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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皇后病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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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政殿后殿,雕栏玉砌,金坐腾龙栩栩如生。
    “好你个平阳王!”龙座上身穿黄袍之人大怒,手紧紧拢着着一本奏折。
    原本是让楚景灏查卷宗的下落,却没想到,借此查出了平阳王,私下招兵买马,与他国通络的逆谋之事。
    楚景灏躬着身曲,面色不改,“父皇息怒,平阳王莫名失踪,想必早知晓此事。”
    “怕是,朕之前让你查卷宗时,就有察觉了,”楚皇摇摇头,伸手将折子抛下。
    楚皇起身不紧不慢道:“平阳王藏拙多年,手中数名的衷心部下,恐早在父皇派人捉拿,就部署好了。”
    楚皇侧身,揽着袍,脸上的肌肉显露,怒声道:“就是翻遍整个楚国,朕都要将他找到!”
    楚景灏一身官袍,立于殿内居中位,“儿臣听说,平阳王手里握着一支精兵。”
    楚皇稳住怒意,“嗯,当年先皇在时,就是这支精兵所助,传言所向披靡。”
    “倒不知他将人藏于何处。”
    楚景灏眸色颇深,“事发突然,他也不可能将人那么快撤离,定还在幽州里。”
    楚皇一怔,“派人速去查,不放过任何一个。”
    “父皇,儿臣还查到,他与凉国来往密切。”
    楚皇睇了他一眼,似是怪他不早告知,“你怎不早说?”
    楚景灏眸色颇深,往前一步,“儿臣也是最近才查出,还未有证据。”
    楚皇深瞄了他一眼,见他微微垂下头侧头,“他……怕是早有计划与凉国合兵。”
    “不过儿臣并未查到,他去凉国的消息。”
    楚皇挥袖,“事态严重,哪处都不能放过,近日凉国皇室寻回太子,楚国自当问候,灏儿觉得谁最合适去?”
    “儿臣倒没有什么好人选,请父皇定夺。”
    “皇儿觉得温淼如何。”楚皇微眯眼。
    “温相之子,温淼才貌双全,何适。”楚景灏抬眸。
    温淼才刚回京,父皇这就将此大任交于他,看来父皇早就有意,提拔温淼。
    楚皇侧身,负手而立,“朕让你查的,那卷宗可在他手里。”
    楚景灏寒眸微挑,“父皇,儿臣近几月一直在找寻卷宗下落,却未见丝毫,平阳王府邸华实,儿臣并未察实。”
    平阳王府中奢华,他早前就有怀疑那卷宗在他府中,只是碍于没证据。
    楚皇负手,“卷宗的事,你先放着。”
    “现下先将平阳王逮回京才是。”
    楚景灏冷声道:“是,儿臣明白。”
    他寒眸微挑,兄长曾言,让他勿他人,就是连父皇也不能信。
    殿内沉静,楚景灏眼里闪过犹豫,最终跪下扣礼,“父皇,母后的事,您可应儿臣。”
    “灏儿,你母后之事,朕定有定夺。”楚皇想到这事,心头微怒,原以为他不会在提起此事了,没想他又提了出来。
    楚景灏跪在殿上,眸色无神,声音冰凉,“父皇,母后一生钟情于您,愿困于暗无天日的后宫,兄长去了,母后久病,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母后终日不得安生?”
    楚皇没想他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气得胸口起伏,“你……你竟然逼我?”
    黄门急冲冲的走进来,对上了楚皇震慑力实足的眼,下的立马闭上了嘴,侧眸扫了到了,楚景灏那阴森森的脸,心下按不好,洒家怕是撞柱子,猛然跪下,扯着嗓子,“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病又犯了。”
    “什么!”楚皇抬眸微震,瞄了楚景灏一眼,他脸色铁青,虽看着平静,其实早在听到通报时,就慌了。
    两人急忙赶去,皇后的凤仪殿。
    凤仪殿里头,桂宫白寝,珠围翠拥被砸了一地,乱成一锅粥,整个华饰的宫殿,都一团糟,琳琅的瓷器珠宝,也都散落一地。
    朱红大门口,跪了不少的宫女和太监。
    殿角落,朱红的兰木椅侧,一个哆嗦的身影,轻轻吼着,“别过来……澈儿,我的澈儿……娘在,娘在这儿……”
    侍女立在一地的碎瓷侧,慌的不敢动,孙嬷嬷,急的一脸红,莫不敢上前,怕娘娘伤了自个,若不是在着宫中久了,有些良好的心态,怕是早就急乱了神。
    楚后顾兰芝,头发散乱,凤眸无神,手里拽着个虎头娃娃,头晃着不停的神神叨叨说着什么。
    楚景灏大步进来,睇了眼角落的人,“母后。”
    皇后见了他一惊,大声尖叫,逼退了楚景灏,她眼神空洞无神,跟他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别……别过来,我的澈儿……睡了。”
    她轻轻的抚着手里的虎头娃娃,嘴角溢出一丝温柔。
    楚皇望着顾兰芝,眼底闪过一丝心痛,踱步忍不住想往前靠近她,“兰儿。”
    楚景灏伸手制止,侧头扫了他一眼。
    楚皇朝他暗暗点头,目光再次落在皇后脸上,眼底尽是哀伤。
    楚景灏轻轻惦着脚,挪到楚后跟前,顾兰芝抚着虎头娃娃,愣愣的抬头看他,他眼里挂着温柔,“母后。”
    楚后并未排斥他,只得轻轻望着他,楚景灏掀开衣摆,轻轻跪下,“母后,我是灏儿。”
    楚后闻声,眼眸微微动摇,手颤着,抚向他的脸颊,“灏儿……我的灏儿……”
    楚景灏眼里闪过银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
    楚后眼神转而恍惚,收回手,缩着身子,侧头躲着他,“不……你不是我的灏儿,我的灏儿可乖了。”
    “母后,我是您的灏儿。”楚景灏握住她的手,眼里含着一丝水雾。
    楚后撕扯着嗓子,紧抱着手里的虎头娃娃,吼道:“不是你不是,我的灏儿还小呢!”
    瞪着满布血丝的珠子,将手里的虎头娃娃,紧藏在怀里头。
    楚皇蹲下,伸出难受的茧子,难掩忧伤,“兰儿……”
    顾兰芝像是受了惊的刺猬,见了他,吓得往墙里头缩,使劲的叫唤,“啊啊啊!!!”
    伸手对他用了拳脚,楚皇一把将她抱住,任她拳脚相向,依旧不被撼动。
    楚景灏伸手朝,顾兰芝后脑上一劈,楚后便侧头晕了过去,楚皇睇了他一眼,含着怒意瞪他,“你……”
    凤仪殿外跪了一地的太医,面色都不大好,楚皇守在雕花填漆床侧,拧紧了眉头,急的负手踱步来回走。
    楚景灏站在一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的人,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老太医隔着珠帘,将手收回,面露难色,恭敬的弯着腰,犹豫不决,“皇上,娘娘这病入高慌,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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