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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一直强劲有力的手一把将蒋依依拽起来,扔到床下。
蒋依依感觉着浑身强烈的酸痛,捂着腰从地上坐起,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白眼狼,墨眸中夹杂了些许怒意。
“你干嘛?”
李舒玄并未开口,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翻身上床,盖上被子闭眼睡去。
蒋依依站起身来,红唇紧抿。要不是有大夫人的内力,只怕这一下非被他摔死不可。
不能睡床?好,那她就去书桌上睡。
她转身坐到书桌旁,整个人趴在书桌上。
“啪!”
书桌受力整个散开了,蒋依依一个中心不稳直接摔到地上。
那么厚的模板桌怎么会经不起她个不到一百斤的重量?蒋依依纳了闷了,从毛笔宣纸中站起身来。
刚刚折腾这两下,惹得她肩头的伤,又传来丝丝痛楚。
“我价值一百两银子的书桌,记得赔我。”
李舒玄冷冷说着,面无表情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蒋依依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床上的某男一眼,低眼打量着断掉的书桌。
断裂口整齐无一点锯齿形状,这分明是有人事先将书桌割开了,只等她一趴,桌子自然就断了。
这头白眼狼,算他狠!
蒋依依走至门口,推开门缝往外瞄去,王福还站在不远处并未离开。
老爷子也真是的,哪有人看着孙子的床帏之事的,他也不嫌麻烦!
她转身关上门,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最后实在无法,靠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三点钟左右,天还没亮,便有人,一盆凉水将她泼醒。
蒋依依浑身一颤栗,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察觉到身上的湿感,大叫着站起身来。
“李舒玄,你有病吧?这么针对我干嘛?我又招你惹你了!”
李舒玄一扬手,将手中的铜盆扔在地上,咣当一声响,震耳欲聋,吓的蒋依依又浑身一抖。
“我只是倒脏水而已,针对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李舒玄理直气壮,轻蔑地瞄了她一眼,继而迈步转身离开。
招他惹他?哼,这才只是开始!他要让那女人后悔自己所做的蠢事!
蒋依依瞧着他的背影,气的张口却说不出来话,再低眼看看这一身水,连忙抬手拧着身上的棉袍。
拧出来的水‘哗啦啦’的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面映出了如落汤鸡似的蒋依依。
蒋依依气的鼓着嘴,离开了房间,盯着头上的满天星辰去敲小鱼的门。
小鱼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着身上还滴水的蒋依依,一脸的惊讶,连忙将她请进去。
“怎么了这是?这大清早的,也不怕着凉。”
小鱼说着,帮她脱掉湿透的衣衫扶到床前,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忙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别提了!”
蒋依依气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继而捧着热茶,小抿了几口。
暖流流过她的食道进入身体,蒋依依才感觉方才的身上的凉气,减退了几分。
“小姐,依我说,你就别和姑爷老是吵闹了。好好过日子不好么?明明姑爷现在对你的态度已经改变了。”
小鱼苦口婆心的说着,那深情到真有几分像蒋依依重生前的母亲。
她抬手将茶杯递给了小鱼,指着地上那堆湿衣服,问道:“这叫对我态度好?”
“是姑爷干的?”
小鱼不敢相信,姑爷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情吧。他若是想把小姐怎么样,只需要动刀就好了,还至于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么?还泼水。
“除了他,还能有谁?”
蒋依依撇撇嘴,这哪是人干的事?这么冷的天,泼的她全身没一块干爽地方。
小鱼没再开口,又往炉子里填了几把柴,怕蒋依依受凉。
“嫂子在么?”
门外传来了将鸣的呼叫声,蒋依依连忙钻进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害怕那他推门进来。
“有什么事么?小姐现在不方便出来。”
小鱼柔声问着,对将鸣的印象现下还不错。
“不好了,嫂子,官差又来了。”将鸣言语中有些焦急的答对着。
“嗯,知道了,我一会就出去。”
蒋依依把头伸出去,朝外面大喊着。
现在一丝不挂,怎么出去?连衣服都没有。
门外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小鱼看着被里的蒋依依不知所措。这怎么办?
“你去跟小惠借一套衣服,我先穿着。这是关乎盘龙寨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怠慢。”
“好。”
小鱼点头答应着,转身离开。
片刻后,她抱着小惠的衣服走进来,蒋依依胡乱的套在身上,穿上鞋就匆忙的走了出去。
山寨门口,众弟兄们都在等着她。
“嫂子,怎么办,这次来的人比上次还多。”
将鸣指着山下,额间急的渗出细汗。眉头紧皱。
蒋依依顺着他所指的对方看了过去,果然,大月亮下照着黑压压的一对人马,看样子得有个大几百人。
着小县城这点军力,估计都用在盘龙寨身上了。
“看看再说。”
蒋依依带着人又来到了上回埋伏的小山坡,观察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将鸣,你警惕性不错啊,这么早你都能发现有人上山。”
蒋依依抬头看着这漫天星辰,赞叹着身边的将鸣。这时候刚刚开春,天亮的早。常言道春困秋乏,很少有人这个时候就能起床。当然,李舒玄那头白眼狼除外。
“是当家的发现的,我也是被当家的叫起来的。”
将鸣趴在草里一动不动,轻声的回答着。
“哦?他怎么说?”
蒋依依看着面前的枯草,又打量着山下的官兵,有些出神。
“他说,让我们来找你。”将鸣有一说一,没有撒谎。
蒋依依闻言抿了抿嘴,一脸的无奈与鄙视。
“将鸣,咱说心里话,你说当家的这么做人,他狗不狗?”
他发现了,不想对策,一股脑的推给她。
这是人干的事?她应该跟他要保护费。
“嫂子,当家的这么做,虽然是有点......”
“你就说他狗不狗!绕什么圈子呢。”
蒋依依不耐烦的打断了将鸣的话,他怎么磨磨唧唧的呢。
将鸣沉了沉眼帘,前后左右打量了下,没有寻到李舒玄那抹白色的身影,继而安心的同蒋依依说句:“有点狗。”
“唰!”
一把长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插在将鸣面前,入土二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