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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茂伯心中疑窦,但柳氏毕竟已然与自己携手多年,要是出了什么事……
清溪阁。
“小姐,夫人那便好像说去了刺客。”
剪枝前来报告,郑越溪早就料到上次没有让柳氏与郑越梅彻底认识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这般手段争宠。
“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就让这场父亲没看完的表演好好的落幕吧。”
郑越溪微微勾唇,原本没有在上一次揭穿嫁妆的时候将郑越梅也一次揭穿,就是为了这一次最好的铺垫。
“小姐,您的意思是?”
剪枝原本还在疑惑,就算是顾及到这么多年的情谊,但做错事的郑越梅竟然一丁点都不需要受到惩罚,这完全是说不通的。
“不是还有一个人还在二小姐的身边吗?既然是当初送上门的棋子,哪里有弃之不用的道理?”
郑越溪说完之后抬眼望了一下窗外。
“今晚这月随圆,却总觉得少了些味道,倒是那群星耀眼的好看,不如我们便出去看看星星吧。”
“看星星?太好啦,剪梅好久没有和小姐还有剪枝一起去看星星啦。”
剪梅也闻声赶来,虽然不清楚郑越溪和剪枝约定好的计划是什么,但还是兴冲冲的跟上去了。
“那便一起吧,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看一场好戏。”
郑越溪起身,剪枝为她披上一件早已备好的斗篷,看着这个时间还没有准备休息的郑越溪,剪枝就清楚了,郑越溪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在上次揭穿嫁妆的阴谋的时候一举将柳氏和郑越梅的恶行全部揭露出来。
而也早就准备好要在今天晚上出门,原本以为计划已经失败了,可现在才发现,一切都还在郑越溪的掌控之中。
路过郑府中庭的时候,郑越溪遇到了仍旧留在中庭的冯姨娘。
精心打扮之下的冯姨娘看上去仍旧年轻,仔细观察下来,冯姨娘长得十分标志,巴掌大的瓜子脸尽管饱经沧桑却仍旧白皙可人,冯姨娘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应该就是她下巴上的一颗微小的痣,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父亲可是去了夫人那里?”
柳氏一天没有被郑茂伯休妻,就一天是这郑家的夫人。
“嗯。”
冯姨娘点了点头,明明应该是遗憾或者嫉妒的冯姨娘,脸上却有一抹笑容。
“冯姨娘不生气?”
剪枝皱了皱眉,不解。
郑茂伯对于女人方面原本便薄情,这一次为了冯姨娘准备的烟火不过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歉疚,要说真正郑茂伯心中所爱的,除了黎民百姓,心中的忠诚,便就是这两个女儿了。
“有何生气可言?”
冯姨娘疲惫的笑了笑。
“从前只听说嫁到大户人家的府里,免不了的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没想到事到如今别提什么勾心斗角,这么多年都只是一味的被自己的夫君无视。”
冯姨娘冷声一笑,郑越溪却从那笑容当中发现了些许的慰藉。
“但如今姨娘的笑容却做不了假,应当是对父亲是真心的爱慕,只是这夜深了,今晚还要上演别的戏码,姨娘身子弱,今晚还是去琮儿那里吧。”
冯姨娘闻言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笑便漾开了,知晓了郑越溪的意思。
“好,这入冬了之后天凉了,溪儿也要留神了身子。”
郑越溪点了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郑越溪便朝着柳氏关禁闭的方向走去了。
“小姐,这万事俱备,只是若是二小姐今日不出现的话,岂不是功亏一篑?”
剪枝隐隐的有些担心,郑越溪却摇了摇头。
“母亲有难,哪有女儿不出面的道理,更何况做贼心虚,她做了什么,自己的心里最是清楚,又怎么会不出面呢?”
剪枝点了点头,等郑越溪带着剪枝剪梅赶到的时候,郑茂伯已经到了许久了。
“刺客在何处?”
郑茂伯一脸冰冷,要不是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他是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见柳氏的。
而柳氏一向懦弱,能够想到这样的主意,郑越溪心中清楚,这当中必然有郑越梅的指使。
“刺客听到了响动,怕是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了。”
柳氏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回答着,但脸上明显精致打扮过的样子却将她出卖了,明显已经做好了郑茂伯一定会过来的准备,却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不知情。
简直可笑。
郑越溪自然一眼看穿柳氏的诡计,但观众还没有到齐,这戏啊,还不能开场。
“怎会如此?”
郑茂伯原本以为是抓到了刺客,如今没想到确实扑了个空,自己还将冯姨娘扔在了中庭,这是什么事?
郑越溪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郑茂伯,心中了然郑茂伯的心思,于是缓缓开口道。
“父亲不必担忧,冯姨娘已经回去照看琮儿了,这夜里越发凉了,我过会儿便让剪梅送些绸子。”
郑茂伯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个女儿实在是贴心。
“姐姐果然贴心,只是不知道这夜半三更的,姐姐过来做什么?”
人未到声已至,郑越梅迈着袅娜的步子从门外进来。
“那妹妹又因为何事前来?”
郑越溪不着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问道。
“梅儿,梅儿自然是听闻这府中有刺客,担忧母亲的安危,才亲自前来。”
郑越溪连连点头,扮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既是如此,那我怎么就不能是担忧夫人的安危所以即刻前来的?这么多年了,夫人待我不错,难道妹妹仍旧觉得我们并非一母同胞,便揣测于我?”
郑越梅听到郑越溪这么说便有些慌了,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严肃的郑茂伯,赶紧辩解。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硬生生的把话圆了回来,而郑茂伯这个时候叹了口气。
“既然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父亲且慢。”
郑越溪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拦住郑茂伯。
“溪儿还有何事?”
“父亲可还记得,前几日您让我着手调查嫁妆和下毒一事?”
郑越梅听到郑越溪这般说话,突然脸色一变。
“当然记得,可是查到了什么?”
“原本女儿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今晚听闻夫人这里遭遇刺客,便早早的让府里的侍卫去抓捕,遇到一人形迹可疑,但却是府中的小厮,问话之间隐约提及嫁妆之事,于是便抓住等父亲问话。”
看着郑越溪的表情郑茂伯大概猜到应当是这件事还和柳氏与郑越梅脱不了干系,所以郑越溪才会当着柳氏和郑越梅的面说这件事,为的就是当面对质。
郑茂伯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郑越溪挥了挥手,那小厮被带了上来。
“你可知罪?”
郑茂伯有些不耐烦。
“小的知罪。”
“说吧,那嫁妆之事是你所为?”
“老爷明鉴,小的就算有天大的担子也不敢啊。”
“那是?”
“回禀老爷,小的是家里老人患了病,走投无路只能在小姐的嫁妆当中偷偷的拿两样值钱的物件,变卖了之后便就去给家里的老人家治病,可不想……”
小厮说这话声音便小了下来,眼神无意的看向了柳氏。
柳氏心中惊慌,紧握着的手心也充满了汗水。
“说,难道这郑府换了当家的?”
整么办越听越气,大声呵斥道。
“是,老爷,小的发现大小姐的嫁妆都是假的,二小姐的都是真的,还无意当中碰到了夫人与帐房先生私会。”
“什么!”
郑茂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