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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剪枝被林棱的话吓得瞳孔地震,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林棱说得话。
“怎么?若是你觉得亏,我许你做妻?”
林棱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剪枝一脸狐疑的样子十分委屈。
“林少爷莫要再那我一个丫鬟开玩笑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志向,我们小姐说了,无志则常立志,我的志向就是一生一世的守护我们家小姐,没有嫁人的打算,林少爷聪明才智刚刚剪枝已经领教过了,打心底的钦佩,但是恕不能答应。”
剪枝说完话的功夫刚刚那侍卫便带着穿心莲跑了出来。
“少爷,您要的穿心莲。”
看着那侍卫这么快的取回了药材剪枝赶紧带着一脸的笑容一把接过。
“那就多谢林少爷的恩惠了,他日有机会必定报答。”
看着剪枝堆在脸上的笑容林棱却笑不出来了,剪枝转身离开,林棱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一双眸子变得空洞冰冷。
那侍卫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赶紧赔罪道。
“少爷息怒,是小的有眼无珠,我这就去帮少爷把那丫头追回来。”
林棱歪了歪头,一脸冷漠地看着已经害怕到脸上布满汗珠的侍卫,嘴角裂开一抹笑容。
“不必,你只需要远远地跟着,看她进了谁家的府邸就好,若是跟不上,不是你自己说的有眼无珠吗?你那双眼睛就送给我赔罪吧。”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那侍卫几乎连滚带爬的前去跟着,而林棱那暗淡无光的双眸却好像因为刚刚剪枝的出现多了一抹光芒。
边关城池。
“夫人,有一封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郑越溪与宗瀛正在讨论回京时候的准备,十六突然冲了进来。
“十六,多大了还不知道稳重。”
宗瀛皱了皱眉,十六抿了抿嘴表示道歉。
“是我唐突了,但是刚刚送信的人说是剪梅的亲笔信,好像是京城发生什么事了。”
“快给我看看。”
郑越溪接过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突然紧攥着信站起来,直直的看着宗瀛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溪儿?”
宗瀛有些担忧的看着突然情绪变化的郑越溪,大敌当前都能沉着冷静地郑越溪究竟因为什么竟然惊慌失措成这样?
“是剪梅的字,宗明山要娶郑越梅,父亲一怒之下病倒了。”
“他们两个本就有婚期,郑大人怎么会?”
宗瀛有些疑惑,明明这是之前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为什么郑茂伯会因为这件事气急攻心?
“是郑越梅,如今婚事还没有办,她就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
宗瀛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宗明山和郑越梅的品行都不端正,但是宗明山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一心要继承大统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信上是这么说的。”
郑越溪十分担心,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为什么会昏倒,他一世清廉,门风也是端正的很,如今郑越梅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就是亲手打了郑茂伯的脸吗?
“怎么会这样。”
宗瀛皱了皱眉,看着已经担心的踱着步子的郑越溪,宗瀛抬了抬头。
“溪儿,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去。”
“回京?”
郑越溪有些错愕,军中还有很多繁琐的工作没有处理,这个时候回京,这些事情要谁来做?
“没错。”
宗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伯父的安危,我和你一样,边关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妥善的交给洛飞打理,现在他的弟弟洛凡也在,也能帮上忙。”
“但是……”
看着郑越溪还是十分担忧的样子宗瀛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能够依靠我。”
“那我呢?”
十六看着脸上都泛着红晕的两个人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你当然是和三三一起跟我们回京。”
宗瀛瞪了一眼不解风情不会看眼色的十六,然后转身摸了摸郑越溪的头。
“放心交给我,你回去和三三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启程。”
“嗯。”
郑越溪点了点头,看着宗瀛脸上的笑容,和手心传来的温暖,她再一次明确了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宗瀛是一个温暖的人,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总是那样的让人踏实。
张府。
“少爷,那丫头回的府邸是……”
看着那侍卫磕磕巴巴的样子,林棱翻了个白眼。
“郑府?”
“少爷您怎么知道?”
那侍卫一楞,林棱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林棱起身,一身白袍子上沾了些手中的酒罐子里面滴下来的酒水,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香味一步一步地朝着侍卫走过来。
“那丫头不过是个丫鬟,却口齿伶俐,头上还戴着珠钗,整个京城有几家的主子会这样的纵容自己的丫鬟,还穿的戴的都是好的?”
“您是说,那丫头很有可能是郑家的丫鬟?”
“她不仅是郑家的丫鬟,还应当是郑家大小姐的丫鬟。”
林棱嘴角裂开了一抹笑容,剪枝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所猜测,只不过得知她确实是回到了郑府之后冷冷得心中才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奴才愚钝。”
林棱看着脑袋不灵光的侍卫笑了笑。
“也是,我跟你一个蠢钝如猪的人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显得我不够聪明了。”
“少爷,奴才不知道这些事都无关紧要,只是您的身子不能这样喝酒啊,若是被丞相大人看到了……”
“嗯?”
那侍卫还没等说完,就被林棱冰冷的目光吓得不敢说话,但是整个丞相府的人都知道,林棱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但是一旦喝完酒之后就会发病,加之从小就被称为药罐子,一天不服药都活不下去的人竟然还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
他该多痛恨这个尘世。
“奴才多嘴,奴才这就退下。”
那侍卫逃一样的离开了,只剩下林棱咕咚咕咚的喝起酒来。
林棱的母亲也就是丞相夫人是一个心肠软的人,听到自己的儿子本来就身体不好这下又酩酊大醉的消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啊?又是因为什么事啊?”
看着醉的躺在床榻上发着高烧的林棱,林夫人叹了口气。
“启禀夫人,好像是因为一个姑娘。”
身边的丫鬟回答道。
“姑娘?什么姑娘啊?”
“那姑娘今日与少爷有一面之缘,听说是郑家的丫鬟……”
那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说是郑家的人的时候,林夫人整个人的脸色都为之大变。
“什么?郑家的人?棱儿啊,你这又是从哪里认识了郑家的人啊。”
林棱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丫鬟荒唐无礼,容貌也并不出众,但是偏偏林棱就像把那姑娘刻在心里了一样,脑海中剪枝的身影片刻都挥之不去。
“不就是个丫鬟吗?就算是郑家的人,我也认了,只要棱儿喜欢,我叫人把她绑来便是,你又何故这般为难自己?”
林夫人心疼的看着林棱,摸了摸林棱滚烫的额头。
“大夫呢?”
“小的在。”
身旁瑟缩着的大夫应声道。
“棱儿的身子怎么样了?”
“启禀夫人,少爷怕是不行了……”
“什么?”
林夫人吃惊的站起身,眼角的泪水哗地便夺眶而出。
“娘,您真逗,这有什么稀奇的,从小那些老不死的就说我活不过十三,如今我都十七了,岂不是够本了?只是您说可不可笑,偏偏这个时候,才让我遇到了倾慕的人,您说,这老天爷是不就是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