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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收取一点儿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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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看着正厅里面上演的这出大戏,慕卿卿对李姨娘和慕卿柔的歹毒用心再清楚不过,满满都是无比恶心和憎恨。
    当初她便是这样被这对母女欺骗了二十几年,把李姨娘当做是自己的亲娘,将府中的中馈交给了她,也从来不曾因为慕卿柔是庶出而低看她。更是在别人瞧不起慕卿柔时为她出头,为她不平,结果换来的是惨痛的教训。
    前世,父亲几次三番的想抬李姨娘为正妻,全被舅舅否定。
    那时她被人蛊惑,以为舅舅是不愿意有人取代自己母亲的位置,还亲自去劝说,硬是如了这对母女的意。
    李姨娘的正妻之位,根本不是父亲给的,而是她给的。
    现在想来,舅舅是早就看穿了李姨娘母女的狼子野心,所以才会阻止。
    想到这里,慕卿卿缓缓移动步子,从暗处走了进来。
    “姨娘也是女子,最是清楚贞洁对于女子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她语含哭腔和愤怒:“我一直待你如亲生母亲般敬重,如今你怎趁我不在,口口声声的诬赖于我?此事是李姨娘亲眼所见?还是妹妹亲眼所见?无凭无据的事,李姨娘张口便来!”
    李姨娘心头疑惑,看慕卿卿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她怎跟变了个人似的?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虽说这人回来了,但她的戏还没完。
    她疾步来到慕卿卿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泪眼朦胧的笑着:“卿卿没事最好!卿卿没事最好!只是,你怎这般晚才回来?”
    看着眼前恶心做作的李姨娘,慕卿卿的心就像被凌迟似的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前世发生的种种。
    追根究底,前世是她太傻太蠢,是她自作自受,才落到那般田地。
    “卿卿啊,你去哪儿?你爹跟姨娘都快要担心死了。”想到慕卿卿刚刚的诡异,李姨娘眸子微闪,一脸担忧的说道:“快让姨娘看看,有没有受伤……”
    慕卿卿是真变了?还是因为愤怒?
    慕卿卿一把甩开李姨娘的手,愠怒道:“嫡女生死未卜,作为姨娘你随意编排我的清白不满意,非得我受点伤才满意吗?”
    她没理会李姨娘那错愕的模样,朝慕书荣福了一礼:“爹爹,今日踏青是卿柔提出来的。本来我站的好好的,不知怎的落到了水里,像是有谁推了我一把,连身边的丫鬟也全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有人及时施救,恐怕父亲便只能……只能见到卿卿的尸体了……”
    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受,连声音都开始打颤。明明是在强忍着,却还是没能忍住似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
    慕卿卿的这份伤心,并非是因今日的落水,而是因为前世的种种悔恨。
    现在她才重生,在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前,她得借着这位父亲的手去收拾李姨娘跟慕卿柔。
    父亲既要巴结讨好舅舅一家,又忌惮舅舅一家,是绝不敢太偏袒李姨娘母女的。
    果然,听完慕卿卿的叙述,在加上她哭得那委屈又害怕的模样,慕书荣冷冷的看了李姨娘一眼。
    他怒声指责道:“平时你是如何管教下人的?跟着主子出门,竟是让主子自己只身涉险?今天都是谁跟着大小姐一起出门的?全部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罚一个月的工钱。至于你,闭门思过半个月,我不希望下次还会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爹爹,这件事不能怪姨娘,姨娘也是太担心姐姐了。”慕卿柔急声的辩解,无法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时候她跟十年之后可不一样。
    现在的慕卿柔稚嫩了一些,没有经过那十年的隐忍,不太能沉得住气。
    再则,专门为慕卿卿设下的局变了样,反倒让李姨娘受了责罚,这让慕卿柔无法接受。
    慕卿卿斥责道:“妹妹担心李姨娘的心情我能理解。本来李姨娘一个妾室掌管着府中中馈,便让各个世家看尽了笑话。如今李姨娘还因管教下人不严,害得我险些溺死水中。你不辨是非维护一个姨娘,这是你身为丞相府小姐该有的礼教吗?”
    慕卿卿比慕卿柔要高一些,加之前世慕卿卿又当了几年的皇后,早就养出了一身的尊贵仪态。现在的慕卿柔在这种威压之下,害怕得眼神躲闪,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姨娘见慕卿柔慕卿卿这个草包欺负,微微眯了下眼,心思转动了起来。
    慕卿卿这个小贱人,确确实实变得不一样了。
    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朝慕卿卿福了一礼,欲哭欲泣的可怜兮兮道:“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要打要罚妾身都不辩驳。可大小姐不能因卿柔是妾身的女儿,便迁怒于她啊。”
    她说着,一双多情而又委屈的眸子看了眼慕书荣,好似有千言万语积压在心头。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慕书荣心里一软,对慕卿卿也板起了面孔,呵斥道:“你姨娘说的对,卿柔都是你妹妹,你怎能这般说她,还不快去跟你妹妹道歉!”
    跟慕卿柔道歉?父亲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慕卿卿心中冷笑一声,义正言辞道:“爹爹,自古长姐如母。虽然娘亲去世的早,妹妹一直养在李姨娘的膝下……这也是父亲对她们母女的恩情。可是,李姨娘终究出身低微,见识浅薄,教养女儿方面,更是没了规矩。”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一下锐利了起来:“我母亲好歹也是将门之女,更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即便我跟母亲相处的时日不多,可母亲教导给卿卿的礼仪规矩,我却一刻也不敢忘。刚刚妹妹那番话和李姨娘的所作所为,若是扬了出去,岂不是让外人说丞相府尊卑不分,没个规矩吗?”
    官场之中,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宠妾灭妻更是大忌。如若皇上追究,父亲这官便当到头了。
    所以,父亲是不会再帮李姨娘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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