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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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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不老不是不自知之明。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城里人的务实追求,追求的是权钱势,表现在房子、车子和票子上。
    好在,尽管姜不老是那么爱着黄花菜,但在他的嘴上,曾经不止一次地跟黄花菜表白过,只有当自己一切境况转好以后,能给自己女人带来幸福时,他自己才考虑讨老婆的事情。
    黄花菜这朵鲜花,最后究竟能花落谁家,这只有黄花菜自己的内心最知晓。尽管褚洋相是在跃跃欲试,也要志在必得,而姜不老却还是在一言不发,他还在默默不语……
    这些,都不是谁能定论之事。但姜不老确实是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威压。遇到类似的事情,倒不是姜不老能想得开,他也不信奉听天由命,而是遵循一种顺其自然。
    自古道: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死缠烂打也还是一个无益,终归不是你的。也许,姜不老的这种处事真理,还许就是这样的一个理。干脆说,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理。
    吴歪水追黄花菜了,他还是煞费苦心的追,不择手段的追。可是,结果呢?他却是落得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悲切结局!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论是年轻人,还是过来人,没几个人能回答得清楚。如果论起答案来,唯恐会是千姿百态。
    不得不说,在黄花菜的心里,她对褚洋相确有一种难言之隐。事情就是这么的明显,褚洋相为黄花菜愿意为之的一切,注定都是因为爱着黄花菜。
    黄花菜果真对褚洋相的这份爱,一直熟视无睹下去,黄花菜则会酿生一种罪孽感。痴男怨女存世不少,可黄花菜不能老这样对待像褚洋相如此这般的一个痴男,她需要对褚洋相的情感,有一个交待。
    怎么交待?这是黄花菜很伤脑筋的问题。假如中的假如,如果自己一直生活在平原市,遇到了褚洋相这样一个男人,她自己注定会认为,还是可以将自己嫁给他的。
    问题的关键是,自己跟褚洋相的人生观不同。而真正的事实,是自己当初跟姜不老一拍即合,来到乡下创业来了。
    黄花菜从没否认过她对姜不老所抱有的好感,姜不老的憨实,姜不老的宽仁宅厚,姜不老的孝道,姜不老的勇敢以及姜不老的创新意识等等,都是黄花菜在城里年轻男人身上看不到的东西。
    最为主要的是,姜不老身上散发的这些东西,每每都在感染着黄花菜,且以一个个的碎片,集合一般地吸引着黄花菜的很多情愫。
    用黄花菜自己能触动那根爱的神经感觉来说,她自己就认为,这可能就是对姜不老的爱了。爱所裹挟的情愫,黄花菜自己也不能用语言说清楚,但他一直在跟着这种感觉走。
    姜不老没有对自己信誓旦旦地喊过“爱”,自己也没有对姜不老说过“爱”,但就是他们之间这种“一切都在不言中”,就像磁石一般,一再迸发着这种生生不息“感觉”。
    黄花菜也没有否认褚洋相不是一个好男人,或者还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褚洋相有褚洋相做男人的优点,但是中的但是,褚洋相的优点,却没能勾起黄花菜的那根“感觉”性神经……
    黄花菜不是没有想过,还曾不止一次地拷问自己:“是爱姜不老,还是爱褚洋相?”可当一旦说要“爱”褚洋相时,她自己的那种“感觉”,就立刻消失了,但想到“爱”姜不老时,这种“感觉”又是特别的充盈……
    黄花菜不能说服自己的心,她觉得,她最终还是喜欢和爱着姜不老,而对褚洋相,还真就是真的“感冒”不起来。
    爱是什么?面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多面性答案。黄花菜对自己的答案,她是要嫁给“喜欢”,要嫁给“感觉”。实际上,就是要嫁给实实在在的感情。
    黄花菜从没将自己的“爱情”,当做一种商品。她不愿拿自己的爱情当做某种交换的筹码,去换取一种无爱的生活。爱情就是爱情,事情就是事情,两者在黄花菜这里,永远都不会被混为一谈。
    是,黄花菜一百个都会相信,褚洋相能为她黄花菜赴汤蹈火,这也是褚洋相让黄花菜在爱情上困惑的原因。
    不过,经过黄花菜的反复思考,她知道,这是褚洋相对自己“爱”的反应,但她却不能与褚洋相这份“恩情”,引起“爱情”的共鸣。
    如果在别人眼里看来,黄花菜与褚洋相就是一种“绝配”。可是,爱情毕竟是黄花菜自己的爱情,她的主见性,容不得别人支配,黄花菜是要用自己的心,来支配自己的爱情。
    褚洋相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好事,却也值得感恩。但她实在没有勇气,要拿自己的爱情,去感恩于褚洋相。
    既然如此,在目前风平浪静的环境里,黄花菜决定要跟褚洋相进行一次彻底的“谈谈”,她要明言告诉褚洋相:感恩归感恩,感谢归感谢,但感恩和感谢,都不等同于爱情。
    当然,黄花菜在跟褚洋相进行彻谈以前,她首先要为自己找准定位,在尊重褚洋相感情的前提下,不能过分伤害到褚洋相。如果那样,对褚洋相终归是一种不公平。
    “洋相,我黄花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对我黄花菜的好,在我黄花菜的心里,都记着呢。”黄花菜做了这样的开场白。
    “无需记着,这都是我褚洋相应该做的,也是我褚洋相自觉自愿为之做的。”这不是褚洋相的谦虚,也不是褚洋相的虚伪,是褚洋相的真心表白。
    “我能直面对话与你,是看重你的素质与品位,对事情能谅得开,不会像迂腐人那样的钻牛角尖儿。”黄花菜说:“我非常明白你对我黄花菜这样做的原因。”
    “呵呵,你明白就好。”褚洋相说:“你无需多说,我看得出来,你黄花菜值得所有男人去爱。其中,也包括我褚洋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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