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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闲手姑姑一看,他买的是“乐果”:“还真有你的,别看你不懂种地,还知道买啥农药。”
“这谁让你是我姑呢!”龙闲手说:“我早就惦记这事儿呢,早在十几天以前,我就在平原市买好了这些药,放在家里,只是没有时间找给您送来。”
“我们这里有卖这种农药的,我们也买了几瓶,都喷洒上了。不过正好,这第二次的蚜虫又起来了,你买来的这些药,正好派上用场。”他的姑姑,对龙闲手的用心,还一直是夸赞不已呢。
“你说,你买‘乐果’农药合理用途的属实是怎么一个属实法?”侦查人员问道。
于是,龙闲手就将他送药到乡下姑姑家的经过,向侦查人员说了一遍。
“你说的果然是真?”侦查人员以犀利的目光,盯着龙闲手,看看他的面部表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变化。
“当真,也果然是真!”龙闲手已经不是过去的龙闲手了。他通过“一进宫”,已经有了他一定的反侦能力。他的脸色和面部表情,如常,无任何一样的变化,表现得很是镇定。
根据龙闲手的供述,侦查人员去了龙闲手所说的他那个姑姑家。龙闲手姑姑的回答,跟龙闲手的回答没有基本的出入。
侦查人员重点询问了龙闲手送药的时间。他姑姑说:“送药的时间比龙闲手买药的稍晚,但龙闲手买药的比较早,他是因不能及时送来,暂时在他家放了几天。”
“你们这里没有售卖‘乐果’农药的地方吗?为何还要让龙闲手从平原市买?”
“我们这里有。我们也没有让他买。是这个孩子自己懂事,在他还没送药来以前,他就曾经来过一次。他见我家地多树多,地里种的东西和树又都有了虫灾,他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就这样,他才给我们送了这些药。”
这也比较符合情理。在实在亲戚之间,彼此间相互照应和关心,这都是应知应分的事情。
何况,龙闲手以及他姑姑的回答,又不像是在事前导演的那样。他们的回答,都比较顺畅和坦然,没有从他们身上,找到丝毫紧张的感觉。
“难道,黑石峪‘氧化乐果’超标一案,不是龙闲手所为?”侦查人员开始打了一个问号。
案件侦破,再次陷入僵局。侦查人员还就为作案人的缜密,而感到了棘手。作案现场没有任何的痕迹。
从菜棚内提取的脚印,因作案人套上了牛皮外鞋套,难以提取鞋底印痕,而脚印表现的尺码,又是大众尺码。
尽管龙闲手脚的尺码也在其中,但通过搜查,也没能从龙闲手家搜到牛皮鞋套。这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
哇靠靠,这不会又是一桩悬案吧?黑石峪“氧化乐果”超标一案,已然受到了社会的高度关注,上面对侦破此案,也是给予了高度重视。这给侦破自然带来了压力。
侦查人员只好从菜棚外面撒的白色石灰记号,再次作为一个突破口。可是,白石灰的含量都一样。在黑石峪附近,有较多石灰窑,吴大老板的建筑工地也有这样的白石灰。
无法甄别石灰的来源,依然没有相关的证据价值。由此,案件的侦破,还就面临暂时的搁浅了。
当黄花菜知道这个情况以后,她先是感到一种失望。她就有点儿纳闷了,但凡来黑石峪作案的人,不论是打砸旅游景区设施,还是加害蔬菜,作案人使用的手段,还都相对缜密。
可见,说他们是作案老手所为?像吴歪水、吴大老板和胖黑子等人,其作案智慧也就一般;说他们不是作案经验者,但在侦破上,每每都存在难度。
龚前进在平原市的“秘密”调查,其获知的线索,算是很有价值。可是,他没有想到,却被侦破人员推翻。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为自己在平原市获取的线索,龚前进还在安柳惠那里,足足吃了一顿好饭,并以此对安柳惠进行了“婉转”的炫耀。
难道,这个案子,就真的被这样“搁浅”了吗?从龚前进这里,他似乎有点儿不认!
龚前进有龚前进的想法。他确实喜欢上了安柳惠,他也想来到黑石峪发展自己,还要竞争黄花菜实业公司的法律顾问。
他是想拿这个“案子”当做见面礼,给黄花菜纳贡一个“生辰纲”。谁料,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安柳惠已经知道了龚前进的想法,她也是很喜欢龚前进。当她看到龚前进为此而感到懊悔时,不免为龚前进有些着急了。
她想,要使龚前进能跟自己“恋”成正果,就必须也要在自己能力限度内,为龚前进做点什么。
安柳惠也在想,反正自己目前在家也没有什么主要的事情可做。褚洋相也回到了建筑工地,她料想吴大老板也不敢在建筑物上玩儿什么“猫腻”了。
安柳惠这样想,如果再让龚前进潜入平原市,继续寻找这个案件的线索,也恐怕也是一个“老瓶装老酒”的结果。
与其这样,她想潜入平原市,专盯龙闲手。在安柳惠看来,尽管她没有破案知识,但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一定跟龙闲手有关。
安柳惠分析了龙闲手跟黑石峪姜不老和黄花菜存在的因果关系,也分析了龙闲手与胖黑子和吴大老板之间存在的因果关系。
这其中,只能说明龙闲手在作案以前,他是做了周密的“计划”。“里应外合”绝对不能被排除。吴大老板为人狠辣,做人老谋深算,还歹毒。
他在黑石峪驻扎搞建筑,必然对黑石峪这个小小山村内的一切情况都比较熟悉,而他的建筑工地又偏偏有白石灰。
想到这些。在这一天,安柳惠将龚前进招到了了她的住处,且将自己的想法,跟龚前进进行了交换。
龚前进没有想到,安柳惠为了自己,能有这样成熟的想法。他先是对安柳惠进行了感谢,并也支持安柳惠,可以做一次这样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