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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言,我愿意倾尽所有来护着最好的你,你愿意让我护着吗?”他微微抿着薄唇,强压着紧张询问夏西楼的意思。
“我……”
夏西楼再次失语。
她忍不住想要逃避墨纤尘那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眸子,却又徒劳的发现,自己根本避无可避。
夏西楼犹豫了许久,直到墨纤尘以为自己表露的心意算是石沉大海了的时候,忽然听见她虚掩着眼眸,轻轻的道:“墨纤尘,我不讨厌你,更不排斥你这样的保护。”
她虽然说得隐晦,但墨纤尘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她这是在回应他!
墨纤尘本已黯淡下去的猛地一亮,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揽住了夏西楼的肩膀,轻轻一带,将她紧紧的揽进了怀中。
他把脸埋在夏西楼脖颈之间,闷闷的道:“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我可以等。”
借着这个机会,墨纤尘与夏西楼之间不仅解开了误会,还袒露了相互之间的心意,关系比以往更近了一步,虽还算不上心意相通,但两人之间流淌的亲密已经能刺伤不少人的眼睛了。
得知了夏西楼对自己并非无意之后,墨纤尘对夏西楼便越发的离不开了。
她去宠物店的时候,他也要陪着一起过去坐镇。
来往的客人见了,不免要夸赞两句两人感情好。
原本天下人尽知漠然不可亲近的国师大人还亲自点头承认了二人恩爱。
一时间,城中多出了许多夏西楼和墨纤尘和好,感情更甚以往,夏西楼招惹不得的消息。
城中的流言自然也传到了不少有心人的耳中。
沈良夜得知墨纤尘和夏西楼感情笃盛以往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掀了面前的茶杯,随后便是不愿意相信。
不信邪的他直接换了衣服出府,想要眼见为实。
然而,当他真的在夏西楼的宠物店外亲眼看见了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无间相处之后,心脏却是痛得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剖开了一般。
沈良夜死死的摁住胸口,双眸猩红,死死的盯着夏西楼和墨纤尘交握着的双手,心底既有妒忌,也有愤怒。
铺子里,正在思索该怎么布置分店的夏西楼忽然抬头看向门口。
“奇怪,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看着我?”还是那种充满了占有欲,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听着夏西楼的嘀咕,墨纤尘也跟着抬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两人盯着空荡荡的街道,心思各异。
“啧,难不成是鬼?”夏西楼满不在乎的打趣了一句,便垂下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墨纤尘却是轻轻的蹙起了眉头。
夏西楼的产生的不是错觉,方才门口是真的有人。
因为刚刚有一瞬,他也有种别人窥视的感觉,目光里似乎还带着点莫名的敌意。
当时他只以为是哪个眼红夏西楼宠物店的人,但现在想来,却是格外的不对劲,什么人能够一瞬间就消失了,甚至连他都没能捕捉到!关键是,他是冲着谁来的?
墨纤尘眼眸微微一凝,决定在夏西楼身边再悄悄加两层防护保护她的安全。
因为被夏西楼跟别的男人亲密刺得眼红已经回了沈府买醉疗伤的沈良夜还不知道,墨纤尘在无意之间,已经把他当成了最大的威胁了。
沈良夜每每回想到夏西楼跟墨纤尘相携相视的一幕幕,便觉得格外的堵心,杯中的酒也消失得格外的快。
沈付言回府见到的,便是他喝得醉醺醺的靠着栏杆对月聊表心意的场面。
“一个女人,也值得你如此?”沈付言嗤笑了一声,夺过了沈良夜手中的酒坛。
沈良夜本来就醉得不算太厉害,听到沈付言轻蔑的声音,又清醒了两分。
他撑着下巴,嗤嗤的笑了一声,讥讽反怼,“她之于我便如同你之于权利,你会对原本已经唾手可得却被人横插一杠夺走的权利说不吗?”
闻言,沈付言沉默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的抓紧了酒坛,看着脸色尽是妒忌和挑衅的沈良夜,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冷意。
“我的确不喜欢我的东西烙上别的印记,不过……”
沈付言话音一顿,拉开凳子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浅的喝了一口,才冷冷的道,“得不到的东西,我喜欢毁掉!”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像是一下子凝结了。
沈良夜面色微变,谨慎的看向沈付言。
“你想干什么?”
“我给你个机会。”沈付言边自斟自饮,边漫不经心的道,“我给你个能把夏希言抢过来的机会,若是你还不能抢回她,那我便毁了她!”
沈付言眼底闪烁着要人命的疯狂,震得沈良夜说不出话来。
沈良夜紧张的吞咽了两口口水,明知道这是个充满了危险的合作,却还是敌不过将情人夺回身边的诱惑,哑着声答应了。
两人的隐秘合作除了挂在中空的月亮,无一人知晓。
沈付言没隔几日,便在街头‘偶遇’了夏西楼和墨纤尘。
他特意下了马车与两人攀谈,并适时的提出邀请二人到府中做客的请求。
夏西楼心中隐约的觉得他这次出现的时机十分得奇怪,似乎是有意为之一般,便下意识的开口拒绝。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不若改日吧。”
“夫人说笑了,沈某正是看着时辰不早了,才邀请二位到府上做客呢。家父前些日子请了个江南来的大厨,做的江南菜是一绝,沈某有意想要与二位结交,特意宴请,二位难道真的不肯给沈某这个机会?”
沈付言堂堂太傅之子,自己在朝堂上也是说得上话的重臣,却如此低头求人,算是狠狠的将了夏西楼一军。
夏西楼不傻,清楚如今若是再拒绝,便是当众落沈付言的面子了。
别看沈付言现在好说话,若是此番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他,恐怕后果就会变成国师和太傅两党之间的交恶,届时两方权利之间博弈,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权衡了利弊,夏西楼即便是心中不愿,也没明着表露。
“既然大人如此盛情,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西楼虚伪的跟他客套了几句,拉着墨纤尘往不远处的沈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