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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眸看着怀里面色煞白的男人，她只觉心疼不已，“如何发泄？”
小天镜默了半晌才道：“摧毁。”
“什么？”夙苜茨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就是将心底所有恐惧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小天镜说：“而穆汉子的恐惧转换……就是破坏，毁灭。”
夙苜茨……
听出小天镜的话中意，她突然觉着小天镜的这解释，好像解释的有些含蓄。
她心里，正好升起一个更加恰当的解释。
那就是……
《道霄九主》的结局。
某反派大大，一怒之下，翻手便灭了大千三界，万万生灵。
小天镜所说的“摧毁”，应该是这个。
“哎，”小天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颓败，“虽然不知道他在诅咒发作时怎么就忍住。但也多亏他没有爆发出来。”
夙苜茨……
听到这，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不爆发出来，吃苦受罪的就是穆泽霄。
爆发出来，《道霄九主》中的结局，怕是又会上演。
低眸看着怀里的男人，夙苜茨眼底尽是晕染不开的心疼和郁结。
按照白雾空间里的那俩声音所说，她的到来应该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结局。
为何她都已经带着穆泽霄步步规避书中剧情了，有些事情为何还是发生了？！
夙苜茨不懂，更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可命运既然要事情按部就班，又为何要选择让她来这个世界呢！？
“主人。”感觉到夙苜茨的情绪愈发不对，小天镜不由放轻声调，软绵绵地轻唤了声。
夙苜茨没说话。
只是抱着穆泽霄身躯的双臂越收越紧。
不！
不管是不是命运安排！
她既然来了！她就一定会带这个男人回家！
还会好好地将他带回家！
缓缓闭上双目，夙苜茨深深吸吐了好几口气，方才渐渐忍住心中翻腾复杂的情绪。
“依你之言，”片刻后，她才半掀眼皮，低眸深深看着怀里的男人，语气轻缓而又坚定的说道：“只要他心魔不现，我能彻底让他安心，他体内的鬼神之咒就不会触及，不会发作是什么？”
“是倒是是。”小天镜跟绕口令似的回了一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夙苜茨声线厉沉。
“……是，”小天镜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过要做到这两点根本不可能啊。穆汉子已经踏上修仙路了，且要解他诅咒，就必须成神。成神之路，心魔历劫便有千千万。这是根本规避不了的事。”
夙苜茨……
“再者，”小天镜又言：“穆汉子的心思本来就重，您有时一个小疏忽，或者一个小冷漠，都有可能会让他那病态小心脏七上八下的。如此您怎么做到让他彻底安心啊？”
夙苜茨……
不得不说，这小镜娃看事情还真看的相当透彻！
讲真，她也不是很清楚，为何穆泽霄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执念！
在现世就已如何。
她清晰记得，就在他父亲对她发难的那次之后，她问过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