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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的对！”小球少年咬着牙邦，恶狠狠地跟了句。
夙苜茨眉峰一挑，看向他，“你难道就不觉得他们那些话，其实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小球少年双目腥红，低眸望着地上那群人，不大的拳头紧紧攥着，好似他若有力量，定要一拳将他们全部打死一般，“我就算是个凡人！也长这一双能便真假的眼！当时韩充袁在前方杀人，后面还带了一群没动手的人！那些人虽没动手，却也放任韩充袁在前面滥杀无辜！”
“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他们在那侃侃聊着什么！其中就有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就是师父刚才一巴掌拍飞的那个！”
夙苜茨双眸浅眯，“原来如此。”
“你这无知少年知道个屁！”
小球少年说话的时候，司马昊谷还帮他做着扩音的活儿。
所以地上的人，无疑都听到了他的这番话。
但是无一人相信。
反而破口大骂的声音越来越多。
“你不过区区凡人，还生了一双能便真假的眼！老子现在给你弄个障眼法你看的出来嘛？！简直大言不惭！”
“被人蒙蔽就蒙蔽！我们好心告诉你真相！你却自己帮着你仇人说话！简直愚昧至极！”
……
…
“苜儿。”穆泽霄的耐心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
下面那些得了点松懈就开始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忽然又说不出话了。
夙苜茨转眸对他笑了笑，啥话也没说，而是仰手朝半空一挥。
霎时就见一道高宽皆有百丈的一方大光幕横空出现在半空之上。
“多说无益，”夙苜茨声音清冷无波，不待半分情感，“我这刚好有一枚曾经留存在暮遇城的记录晶石。诸位既然都说韩充袁无辜，那我们便来看看你们的韩峰主到底有多无辜。”
话音一落，那光幕之上，便立马闪出韩充袁发疯似的冲进暮遇城，见人便问夙苜茨和穆泽霄在哪，被问之人只要回答不出来，他便一掌直穿对方胸膛的画面。
记录晶石能记录一段时间的事情。
只要被记录晶石记录下的事情，就可如实播放出来。
当初没有跟韩充袁去暮遇城的众弟子瞧此，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球少年也仰着脑袋看着半空中的画面。
随着一幕幕的血腥情景一一闪过，听着响彻四面八方的哭喊求饶，少年气着、怒着、恨着，忍着。
一双气恨至腥红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然无声落下两行清泪。
双拳紧攥，柔弱的身板完全不受控制颤抖着。
司马昊谷瞧着着实心疼，突然伸手盖住他的双目，低声轻叹，“乖，别看了。”
这种场面……
亲眼目睹过一次就够了。
小球少年死咬着唇角，愣是没让自己哭喊出一个声儿来。
夙苜茨并没抬眸去看半空中的画面。
但画面中的声音，还是真真切切地传进了她耳中。
这些画面，全是小天镜翻找出来，复制刻录到记录晶石中去的。
不论是小天镜翻找的时候，还是刻录进记录晶石中，她都从未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