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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独断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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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将清粥小菜摆在茶几上的金粉神色坚定道,一番言语着实令颜菖蒲心下感动不已。
    缓步行至茶几旁坐下,颜菖蒲招呼了夏蝉一同坐下用膳,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粥后,眼神清明的望着金粉道:
    “你说太后眼下没空理会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拓跋公子说,太后眼下正忙着查探回纥国师的底细,估计这两天是不会来佛堂了。”
    “恩,待会你回去之后,也让拓跋君豪暗中留意着回纥国师,有任何消息,速来回报。”
    “是。姑娘,快些用膳吧,粥菜都要凉了。”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颜菖蒲便若有所思的喝着清粥,静默半晌,方又似想起什么般,询问道:
    “金粉,昨日我落水之后,良妃娘娘可有何反应?”
    “自从姑娘被带来佛堂后,良妃娘娘便去了养心殿,原是想请皇上出面救姑娘的,无奈谢贵妃从中作梗,只怕现在还在养心殿外跪着呢。”
    听得金粉如是说,颜菖蒲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眼下,在这后宫之中,皇后与太后已经让她应接不暇,若是再多个敌人,当真是乏术了。
    “姑娘怀疑,昨日落水,是良妃有意为之?”
    没吃几口便饱了的夏蝉放下手中碗筷,皱眉问道。
    “应该只是巧合吧。”
    “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恩。”
    简短答应一声,颜菖蒲起身步到房门前,身子依着门柱而立,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开心的数着手中银子的守门太监身上,语声平稳的开口道:
    “金粉,眼下后宫之中,是否已是贤贵妃掌权了?”
    面露惊讶敬佩之色,金粉忙不迭的点头道:
    “是。”
    “哼!”
    冷哼一声,颜菖蒲将视线收回,落在茶几的清粥小菜上,面无表情道:
    “将这些东西都收了吧。快些回笼香阁,往后吃的,就让拓跋君豪夜半时分送过来吧。”
    虽不知颜菖蒲为何会如是说,但心知其所说之言必有原因,金粉拿了食盒,便将粥菜悉数收好,然后朝颜菖蒲行了礼,便匆匆关门离去。
    “夏蝉,点香,礼佛。”
    简单的交代毕,颜菖蒲便双眸低垂,行至蒲团前跪下,若是她估计没错,过不多时,就会有人上门拜访了……
    时至正午,阳光照进室内,多少驱散了些寒意。
    跪的双腿有些发麻,正欲坐下来揉揉膝盖的颜菖蒲忽听得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遂慌忙跪正了身子。
    房门不一会便应声而开,侍候在颜菖蒲身旁的夏蝉看清来人的面貌,忙恭敬上前,行礼道: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恩,这没你的事了,到外头候着吧。”
    虽说放心不下颜菖蒲,然碍于贤贵妃的身份,未免给颜菖蒲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夏蝉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福了福身,关门退出。
    寂静的室内,一跪一立,两人均不曾开口说话,气氛不免显得有些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按耐不住性子的谢思琴缓步行至颜菖蒲身旁,缓缓蹲下身子,语声颇有些愧疚的自责道:
    “菖蒲妹妹,让你受苦了。”
    谢思琴心中打的是何如意算盘,颜菖蒲一瞧便知。
    眼下她只是暂定公孙蓉儿管理后宫而已,若是要真正大权在握,势必要多拉拢后宫之中有品级的妃子。
    此刻的惺惺作态,无非只是想要博取好感罢了。
    “太后让嫔妾在此静心思过,为的是要嫔妾往后行事知分寸,谈不上什么苦。”
    苍白的容颜没有半分情绪波动,颜菖蒲语声淡淡道。
    见颜菖蒲反应冷淡,自讨没趣的谢思琴倒是依旧沉得住气,神情依旧热络道:
    “菖蒲妹妹您放心,不出两日,我就去恳求太后,要她免了对你的责罚。”
    “那嫔妾就多谢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佛堂清冷,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冻着。”
    对谢思琴的虚情假意,颜菖蒲心下着实厌恶的紧,然面上则却应对的很是客套。
    “那我就先告辞了,菖蒲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勉强维持脸上的笑意,谢思琴说罢,便站起身子,当与颜菖蒲背对而走时,端庄秀丽的双眸之中闪过阴毒之色,心中更是暗道,迟早有一日,她必会除掉颜菖蒲。
    黄昏,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际。
    佛堂内,跪坐在蒲团上的颜菖蒲双眸微垂,手中捧着一本佛经,兀自细细诵读。
    无所事事的夏蝉趴在窗前,眸中充满期待与担忧之色。
    也不知良妃娘娘见到了皇上没有?眼瞅着天都快黑了,也不见皇上来接夫人回笼香阁。
    这笼香阁白日里有阳光照着,倒也暖和,但到了夜晚,便冷的似冰窖一般。若是再待一晚上,夫人娇弱的身子怕承受不起了。
    “夏蝉,香快烧完了,续上吧。”
    闻得身后响起颜菖蒲轻柔的嗓音,夏蝉答应一声,跑到供桌旁,拾起三支香点着,插入金色的香炉内。
    “姑娘,你说良妃娘娘能请到皇上过来吗?”
    “不知道。”
    揉着微微有些发酸的脖子,颜菖蒲轻轻摇了摇头,简短道。
    听闻皇上这几日政事繁忙,几乎没出过御书房,就连用膳也都是由太监们送进去的。御书房所在的庭院外,素来有重兵把守,一则是防止外贼盗取机密;二来也是阻挡后宫嫔妃,彻底遵循老祖宗定下来的后宫不得干涉政事的规矩。
    若是猜的没错,良妃昨儿个应该是跪在院外的,若是通报之人经有心人授意,故意怠慢,只要皇上不出御书房,哪怕她跪到天荒地老,也是没用的。
    况且,良妃与她素日里也没有太多的交情,想来这会子应该回宫歇着了。
    “咳,咳,咳……”
    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痒,忍不住剧烈咳嗽的颜菖蒲慌忙自袖中摸出绣帕,掩住略显苍白的唇,小脸呈现出异样的潮红。
    夏蝉急忙伸手轻拍颜菖蒲瘦弱的背脊,替其顺气,直至她止住咳嗽,正欲问其身子感觉如何,视线接触到她手中展开的秀帕,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惊呼道:
    “姑娘。”
    雪白的秀帕上,殷红点点怒放,好似红梅开在雪地上,瞧着着实让人触目惊心,颜菖蒲心下一沉,面上则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嘴角浮现一抹清浅的笑,抬眸望着夏蝉,宽慰道:
    “无妨的。”
    “怎么可能不妨事?”
    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自夏蝉的眼中滑落,语毕,不待颜菖蒲反应过来,便急急冲到窗前,朝着院内的太监声嘶力竭的喊道:
    “来人啊,快唤太医,夫人咳血了,夫人咳血了。”
    正在庭院内闲扯的太监闻得夏蝉的呼声,只是轻飘飘抛来一句话:
    “姑娘,没得太后准许,奴才不敢。”
    “好你个狗奴才,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
    火冒三丈的夏蝉横眉怒目,厉声呵斥,换来的却是太监冷漠的应对。
    “夏蝉,算了。”
    单手轻抚胸口,颜菖蒲只觉得胸闷的紧,还隐隐作痛,像是有针扎在一般,语声却极力保持平稳。
    后宫之中,素来拜高踩低,世态炎凉,那些个奴才也是见风使舵罢了。
    “姑娘……”
    泪水横流的夏蝉快步行至颜菖蒲身旁蹲下,将她瘦弱的身子拥入怀中,泣不成声。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夏蝉,我有些累了,先睡会。”
    只觉得眼皮子渐渐变得沉重的颜菖蒲语声减低,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夏蝉不敢乱动,生怕惊扰到颜菖蒲休息,心下则早已焦急不堪。
    昨儿个,夫人在湖中泡了冷水,又烧了一夜,加之长年忧思,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姑娘很可能得了……
    拼命的摇了摇头,打消心中不好的想法,夏蝉双目望向供桌上,慈眉善目的观音像,无声祷告不已。
    夜半时分,烛光摇曳,室内暗暗沉沉一片,寒意逼人。
    夏蝉紧紧的拥住颜菖蒲,希望能够借自己的体温让她觉得温暖些,然听着颜菖蒲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瞧着她越发潮红的脸,心下的恐惧便逐渐加重。
    白日里,她记得姑娘和金粉说了,要其转告拓跋君豪,每日夜里来送吃的,可眼下三更都快过去了,为何迟迟不见拓跋君豪的身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正当夏蝉胡思乱想、心慌意乱之际,关上的窗户被人推开,一股寒风铺面而来,一抹矫健的身影跃入室内,令夏蝉欣喜不已。
    “拓跋公子,你总算来了,快些救救姑娘,快些救救她。”
    迅速将窗户关上,提着食盒的拓跋君豪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夏蝉二人身前,借着烛光,瞧清颜菖蒲的样子,浓黑的剑眉顿时锁的死紧:
    “今儿个凌晨我离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先下就成这样了?”
    伸手触摸颜菖蒲光洁的额头,烫人的温度着实令人心惊不已。
    “黄昏前,姑娘还好好的,看了一日的佛经;黄昏时,她便咳嗽不止,还,还咳出了血。”
    说着,泪水再度滑落夏蝉满是担忧的双眸。
    “咳血?你换太医了没?”
    “奴婢让庭院里的公公去唤,可他们说没有得太后准许,不敢,怕受责罚。姑娘也不让奴婢与他们争辩,只是让奴婢抱着她休息。”
    “该死。”
    听罢夏蝉所说之言,拓跋君豪锐利的双眸之中闪过浓浓的杀意,恨恨低咒罢,便对夏蝉道:
    “你好生照顾着夫人,我去去就来。”
    如来时般,拓跋君豪跳出窗户,直奔入夜幕之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感觉口干舌燥的颜菖蒲悠悠醒转,哑着嗓音,发出虚弱的嗓音:
    “水,水……”
    夏蝉闻言,慌忙小心翼翼的将颜菖蒲扶靠在供桌前雕有牡丹图案的挡板上,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其唇边。
    “姑娘,慢点喝,别呛着。”
    望着颜菖蒲大口吞咽的模样,夏蝉不由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就在颜菖蒲喝完水,夏蝉准备将杯子放回供桌之际,窗户被人推开,拓跋君豪率先跃入室内,其次便是动作有些笨拙的回纥国师。
    借着室内昏暗的烛光,只见回纥国师黑发凌乱,衣衫不整,想来应该是在睡梦之中被拓跋君豪强行弄醒,硬拽过来待的。
    “国师,快些给夫人把脉,快些。”
    看到回纥国师的夏蝉原本黯淡的双眸忽地一亮,难言欣喜之色跑到回纥国师身前,伸手便拉着他往颜菖蒲身前走。
    屈膝蹲下,修长的手指搭上颜菖蒲纤细的皓腕,把脉之于,如点漆般的黑瞳仔细的瞧着颜菖蒲的脸,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回纥国师秀气的双眉越皱越紧,最终摇头叹息。
    心被提到嗓子眼的夏蝉见回纥国师如此反应,急得慌忙追问道:
    “国师,夫人究竟怎么了?为何你要叹息啊?”
    “夏蝉姑娘,夫人得的是肺痨,怕是时日无多了。”
    宛如晴天霹雳,惊得夏蝉小脸苍白如纸,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频频摇头:
    “不会的,你说谎,好端端的,夫人怎么可能会得肺痨,你说谎。”
    说着,似发了疯般跑到颜菖蒲身前,蹲下身子,将其紧紧的搂抱在怀,泪如雨下。
    “国师,听闻你医术精湛,一定能够救夫人的,对不对?”
    即便拓跋君豪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其说话的语声轻颤不已,终究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拓跋公子,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这是什么狗屁神医啊?连个肺痨都医不好。”
    拓跋君豪激动的双目赤红,伸手紧抓住回纥国师的衣领,咆哮道。
    相较于拓跋君豪和夏蝉的情绪失控,颜菖蒲却是出奇的平静,从她听到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开始,她便一直关注着回纥国师的反应,只是令她失望的是,他是那么的平静,一如寻常大夫将诊断的结论告知病人一般,他,不是季林,只是一个长得和季林一模一样的人罢了。
    “拓跋君豪,放开他。”
    细如蚊呐的语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还是很清晰的,拓跋君豪恶狠狠的瞪了回纥国师一眼,最终还是心有不甘的放了他。
    被拓跋君豪勒的脸红脖子粗的回纥国师重获自由后,剧烈的咳嗽数声、待得呼吸渐趋平稳,方若有所思的退到一旁。
    “夏蝉,别哭了,生死有命……”
    憔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宽慰人心的浅笑,颜菖蒲抬起冰凉的小手,轻轻拭去夏蝉脸上的泪,顿了顿,方接着道:
    “如今我得的是肺痨,往后你就离我远些吧,免得害了你。”
    “奴婢不要,奴婢不要,姑娘,你别说了,别说了。”
    当初,她是被夫人要挟着成为其心腹,一开始,她确实很夫人的独断专行,可是与夫人相处后,她知道夫人是个极重感情的人。
    尤其是当在花房被寒竹那*人打伤,差点丢了性命之后,她从金粉口中得知夫人担心的要命,在她失踪的那段时日里,命金粉费尽全力找寻,自己则是在宫中寝食难安,这样的情分,怎么不让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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