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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五个听了风小小对自己的安排之后,皆是有些吃惊,尤其是那两个丫环和两个护院,都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回过神来之后,又是有些慌张的低下头去退后了一步。
“小姐,这……妥当么?”胡洋因着是伏霖人,倒是还好,只是忐忑的问,“在伏霖时,小的听说过,风家的毒蛊之术难学得很,哪怕是进了风家修行之人,最后能成为蛊师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我们……”
“我说可以就可以。”风小小先是用这样一句安了胡洋的心,又转头看向那几个明显有些抗拒的丫鬟和护院,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海棠,芍药,莫松,莫柏,我知道,身为天雲人,你们对毒蛊之术会心有抗拒很正常,但是,我再重申一遍,我真正要让你们学习的,是医蛊,是医术的一种,是治病救人的东西,之所以会让你们在此之前先学毒蛊,是因为你们只有学了这些之后,才能懂得如何用医蛊克制毒蛊,明白吗?”
被点名的四个人互相的看了看,其中胆子比较大的莫松上前一步问道:“可小的也听说过,毒蛊之术,那是个会乱人心性的东西……”
“不会,从根本上来说,毒蛊之术没有正邪之分,端看你们如何用罢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之所以会选中你们,也是因为你们从心底里排斥毒蛊之术,也是因此,你们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持本心,更何况,我都已经说了,医蛊可以克制毒蛊,如此正负相抵,你们担心的那些事情不会发生,不然,我也不能教你们。”
风小小不想他们心中对此事心怀芥蒂,便尽可能详细的给她们解释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七殿下转告给皇上了,本来应该是要等皇上点头,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天雲收揽学生了,不过南竺使者这一来,还不知何时离开,我也不能一直这般干等下去,所以,在皇上点头之前,我只能是在你们之间挑选一些可用之人。当然,此事若你们心中不愿,我不会强求。”
四个人又是互相交换了眼神,依旧是由莫松作为代表回答道:“不,既然小姐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会认真学习,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的。”
他们点了头,胡洋自然也是跟着表了态:“我也是。”
“好,那此事就说定了,事不宜迟,你们就先学习辨毒识蛊,这是一些比较常用的毒物蛊虫的图鉴,在库房旁边的厢房之中,我还准备了样品,你们可以在那里,对照着学习,我给你们七天时间,将其完全掌握,待你们将图鉴看的差不多了,我再来考你们,至于你们平常的工作,我会交给别人,在你们将这些掌握之前,就不用做别的了。”风小小一边说着,一边让芊魅将早已准备好的图鉴发了下去。
胡洋等人顿感压力山大,便也不多耽搁,忙是抱着图鉴跑了。
“小姐,您这么做,皇上会不会怀疑什么?”芊魅心中有些担忧。
风小小摇摇头:“我也不知,但是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前两天冥冥带回来了消息,不出几日,泱儿三人就要到了,还不知他们经历了些什么,我预感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些事情还是要提早准备,免得真遇到事时咱们措手不及。对了,我好像忘了问,你的武功练得如何了?”
“呃,马马虎虎,我还没实际操练过,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不过白十有说过,我的悟性还算不错,反应也快,只要勤于锻炼,好好运用他教我的心法,很快就会见到成效的。”
“唉,我本来还以为,这天雲的国都应该比沛城要热闹的多,可咱们来了也有几个月了,除了前几日的骚动,好像也没出什么大事嘛……”
对此,风小小虽然乐得轻松,却又没办法坦率的高兴,所谓居安思危,她要做的事情太多,这种安乐的氛围,现在真的不太适合她。
芊魅摇了摇头:“倒也不尽然,只不过咱们是外来的,又与城中的那些达官权贵没有太多交集,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解内情罢了,其实荆都城中也还是有些问题的,其中与咱们有直接关系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七殿下和三殿下之间的矛盾了,据说三殿下现在军权在握,在朝堂上很是有些威望,七殿下多年未归,又经过一场惨败,除了皇子府的人,大家已经是将他忘的差不多了,现如今重归朝堂,多少有些被动,三殿下一党也是对他多番打压,那个小姐一直关注的千将军,据说就是三皇子一党的,三皇子手中那些军队,有七成都是从千将军手中接过来的。”
“哦?这些事情你听谁说的?怎么之前没提过?”
“是在来荆都城的路上,听白十说的,我当时着急,邱老又莫名其妙的拖慢着行程,为了给我分心,白十讲了一些荆都城中的事情,我没说,也只是因为没遇到咱们能够插手的事情而已,而且,我也是想着,若真需要帮忙的时候,七殿下大概会主动对小姐开口,应该不用我多嘴说什么……”
芊魅确实是有些想当然了。
风小小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这些事情归根究底,还是木云擎的家务事,在他对自己开口之前,她确实是不便插手,于是,她也不再多问,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上。
然而,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短短几日,风小小再次收到了来自皇宫的传召旨意。
一回生二回熟,风小小这次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压力,而且,因着白六白七被木云擎派出去护送之前那批防疫蛊瘟的药丸了,所以这次进宫她谁都没带,只身一人就再次来到了久和殿。
“民女叩见皇上。”风小小规规矩矩的行礼。
皇帝看她的礼节比上次还显得更加周全了些,想来是私底下学了规矩,心中也是觉得挺满意的,便吩咐阮元:“赐座。”
“是。”
很快,宫人就抬了一把椅子过来,风小小也不推辞,对着皇帝又是谢了一礼,这才微微侧身坐了下来,也是等着皇上开口,说明召她过来的来意。
皇帝盯着风小小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从她脸上看到什么破绽,于是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你知不知道,伏霖对天雲下手了?”
风小小脸色一白,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肃冷开口:“还请皇上详细说一说。”
“你自己看。”
皇帝觉得一一细说太麻烦,直接从案头上捡起一本折子,准确的撇到了风小小的怀中。
风小小也不客气,打开折子,一目十行的看完,刚刚还煞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奏折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都是变了形:“皇上想让我怎么做?”
“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对付风家的毒蛊之术,非是你不能成么?那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来解决,你可有意见?”
风小小惨笑摇头:“小小不敢。”
“好,既如此,那你回去收拾一番,便即刻上路吧。”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皇帝想了想,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欺负人了,便又多问了一句,“可是需要朕派给你一些人手?”
风小小站起身,对着皇帝又是一礼:“但凭皇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