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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林总立刻变了脸色，开口道：“李总，看来你们的诚意还是不够啊，我看这笔订单……”
闻言，中年男子李总顿了一下，当即赔起了笑脸。
“林总，您说笑了，我们可是拿了百分之两百的诚意来的！”
“哼，百分之两百？就连擦一下裤子都不行，我看你们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林总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总和女子。
“宋艺安，别给脸不要脸！”
李总随即对女子沉下脸来，这单生意决不能泡了汤。
“李总，我也是陪您来谈生意，并不是来倒酒擦裤子的。”
宋艺安紧紧捏着手里的纸巾，还是不想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我告诉你，你今晚就是来倒酒的，还负责让林总开心。”
“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来，李总，我不过是个财务罢了。”
宋艺安语气疲惫。
“别忘了当初你没饭吃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快给林总道歉，然后把他的裤子给我擦干净！”
李总怒瞪了宋艺安一眼。
姜树人在旁边听到宋艺安的名字，这才仔细端详起女子的脸来。
姜氏集团以前的财务总监也叫宋艺安，姜树人看着旗袍女子，直到她抬头的那一刻，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她！
姜氏倒闭后，骨干员工都被四大家族封杀，没想到宋艺安居然也未能幸免，看起来处处受制于人。
“李总，我没忘，我很感谢你当初收留了我，让我有一口饭吃。”
宋艺安依然只是打太极，并没有下手擦裤子。
“那就听我的，宋艺安，我请你回来不是当大小姐的，应酬你不懂？”
李总指着宋艺安的太阳穴，狠狠的点了两下。
“李总，你跟手下的人在这一人一句的，到底擦不擦，还诚意，专门过来耍我的吧！”
秃头林总无意听两人在这里推三阻四，直接板起了脸孔。
“怎么会，林总，是我疏忽了，没有调教好手底下的人，您别生气。”
李总再次赔笑。
“呵，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大不了这顿饭我不吃了，直接走人，论损失的话，李总自己掂量吧！”
眼见着秃头林总越来越不高兴，李总抬起了巴掌。
“宋艺安，我看你就是飘了，你以为今晚带你出来就是做个摆设的么？”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姜树人挡了下来。
霎那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树人的身上。
宋艺安看了一眼姜树人，脱口而出：“姜总！”
李总上下打量了一下姜树人，也慢慢想起了姜树人的身份。
他原本也是姜家的一个合作商，原先没少在姜树人面前点头哈腰。
如今再见姜树人，两人的身份早就是天差地别，姜氏一早就已经没了，姜树人也不是什么姜家大少。
甚至，姜树人的身份可能还不如他高贵，李总脸上顿时浮现起了笑意，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原来是小姜啊，这么些年没见，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庄都了呢，听说你被人打打废了？”
姜树人被人打废的消息基本人人皆知，李总更是想借机羞辱一下他。
称呼也从姜总直接变成了小姜，言语间，姜树人还不如他公司的一名员工！
“庄都是我的根，我能离开去哪里，只是李总，多年不见，你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呢。”
姜树人冷笑，暗讽李总原地踏步，始终比不上当年姜氏集团的一丝一毫。
“是啊，不过，姜氏集团没了，真让人可惜啊，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公司还有一个保安的位置……”
李总戏谑的看着姜树人，像是在施舍他一样，等着姜树人感恩戴德的点头哈腰。
“李总，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你还是留着吧，何必浪费了。”
姜树人看了一眼宋艺安，两人眼神都十分复杂，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秃头林总自然也是认识姜树人的，见状，忍不住也加入了羞辱姜树人的行列。
“姜大少，这些年没少受苦吧，是在这里做服务员吗？”
姜树人没有应声。
“林总，姜家的人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沦落到做服务员啊，兴许只是路过这里罢了。”
李总跟秃头林总，两人一唱一和。
两人以前都是只能仰望姜氏集团的存在，现在好不容易碰到落魄的姜树人，不趁机羞辱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难说，我可是听说了，姜大少之前还在古玩街那一带要饭，不过看今天这模样，哪个人乱传！”
林总脸上堆起了笑意。
“还有这样的事？”
李总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没想到李总和林总这么关注我，真是太荣幸了。”
姜树人冷笑了几声，对两人都未羞辱丝毫不放在心上。
“说的哪里话，姜大少落魄的样子还真不是常人能比的，还是这么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见就让人闹心！”
忽然，李总的脸色一变，想起以前面对姜树人父母的时候，他总是要赔着笑脸，人家还不看他一眼。
“狗改不了吃屎，李总，好歹以前您也是要在姜氏底下讨饭吃的，人家看见你，不还是趾高气扬的啊？”
秃头林总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只是现在，他可不是那个人人尊敬的姜大少了，真是可怜啊。”
李总嘲讽了几句。
宋艺安听着两位老总的话，眉头紧拧，她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姜树人的事，过的确实还不如她。
姜氏集团怎么说也是她的老东家，要不是被人害了，她也不会离开姜氏。
姜树人以前待公司的员工也不错，宋艺安不想连累他。
“李总，对不起，这事跟姜总无关，您还是别将姜总也牵扯进来吧。”
“姜总？”
“诶哟，还是姜总呢，姜大少，你这老员工还是挺尊敬你的嘛，你都成现在这副模样了，还姜总？”
李总大笑，冷哼了一声，恼怒的看着宋艺安。
“李总，再怎么说，他也是我曾经的上司，我这么叫也不过分。”
宋艺安轻轻咬着下唇，为姜树人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