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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容华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司徒玉华拉下后位,将凤印握在手中,掌管后宫的滋味还未尝够,如今却又要因为一个庶女的话即将失去,不由愤怒的瞪了一眼安锦笙,然后转身跪在穆如寒的身前哭道:
“圣上,您不要相信她的话,臣妾处理后宫之事一向公正,公允,从未有过半点是非不分,这在后宫之中皆是有目共睹,您可一定要相信臣妾,不能听信他人的挑唆啊!”
穆如寒紧绷着脸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司徒容华。
安锦瑟暗暗心惊,想不到安锦笙三言两语间,就可能害容贵妃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势力失去,不由震惊她何时有这样的心机手段了。
虽然不喜欢安锦笙,甚至恨她将来会和自己争夺圣宠,但想到如今她毕竟还未进宫,所以安锦瑟对她的那丝恨意,不禁又往后延了几分。
当务之急,还是要联合起来掰倒容贵妃要紧,待司徒容华这个外患处理了之后,再解决安锦笙这个内忧也不迟。
于是安锦瑟敛了思绪,冷笑着对司徒容华道:
“容贵妃,你方才都听信本宫七妹舞技卓群的传闻了,若再听信其他的传闻,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本宫…….。”司徒容华顿时语噎,若自己说没有听信传闻,那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就是被认定是故意而为的了。
司徒容华到嘴边的辩解,最后只能含泪又咽回肚里,只是对穆如寒不停的摇头:
“圣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安太后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司徒容华,而后沉声开口:
“容贵妃听信谗言,难以明辨是非,不堪担任执掌六宫之责,传哀家旨意,今日起收回凤印,交还一切处理宫务之职。”
司徒容华的面色瞬间惨白无比,自刚刚安锦笙的话一出口,她就已经预感到凤印会被收回去,可依然抱着一丝庆幸,以为圣上会看在自己筹办宫宴的份上原谅自己。
却不料现在太后都已经发话收回凤印了,圣上还始终不发一言,根本不曾为自己说一句话。
“圣上,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臣妾日后定会悉心管理后宫,再也不听信任何谗言了。”司徒容华哭着再次央求。
穆如寒看着满脸泪水的司徒容华,不由稍稍动了恻隐之心,刚要开口为她说话,就被太后冷声打断:
“哀家看容贵妃近些日子,因为筹备宫宴而劳累不已,索性就给你一个恩典,今晚不必再参加宫宴了,现在就回寝宫歇着吧。”
说的好听是太后体恤容贵妃,特意给她恩典让她回去休息,可谁都知道容贵妃这样的离开并不光彩。
堂堂一个贵妃,却在亲手筹备的宫宴上被太后两次为难,最后甚至宫宴还未结束便被喝退,无异于是当众打容贵妃和丞相府的脸面,日后容贵妃在后宫怕是也无多少威信了。
司徒容华心中不甘,不禁开口求道:“太后,臣妾………
太后一脸威容,神色不容忤逆,不待司徒容华说完便沉声吩咐:
“来人,扶容贵妃回去。”
司徒容华的亲信宫女兰姝听后,不禁忙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小心翼翼走到呆住的司徒容华跟前,小声说道:
“娘娘,我们回去吧。”
司徒容华置若罔闻,娇媚的面上还盈盈带泪,显得楚楚可怜,只是仰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穆如寒,似是在等他说话。
见状,穆如寒沉默一瞬,终是沉声开口:
“你先回去吧。”
闻言,司徒容华的神色不禁变了又变,震惊、错愕、伤心、失望,再后来化为平静,最后竟彻底的冷了下来。
许是知道凤印被收走已是必然,司徒容华也不再求情,只是俯下身子恭敬的行了个大礼,神情冷静道:
“是,臣妾告退。”
安锦瑟面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对于司徒容华的离场显然极为开心,想来这都是安锦笙的功劳,不禁暂时放下了对她的恨意。
穆如寒看着司徒容华被兰姝扶着离开的背影,不由微微蹙了蹙眉,总感觉她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司徒容珏看着自己的姐姐不仅被收回了凤印,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此屈辱,不禁暗暗记恨上了始作俑者安锦笙,看向她的眸底也不复一开始的温情,而是滑过一丝狠戾。
安府的女儿,果真不能姑息!
安太后满意的看了眼安锦笙,见她姿容和气度俱不输于在场的嫡出贵女,又想起她刚刚三言两语便给了自己把柄打压容贵妃,不禁更是满意。
对于自己亲手选定的儿媳,简直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温和笑道:
“锦笙如今出落的是越发动人了,哀家上一次见你还是两年前,果然女大十八变,哀家都险些认不出来了。”
安太后还是如记忆中的那般伪善,安锦笙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恭敬的跪下:
“太后娘娘,臣女叩谢您和圣上的恩典,若非您的宽宏大度,以臣女的身份是万万没资格进宫得见天颜的。”
“你虽是庶出,可也是哀家的外甥女,难道哀家想要见见外甥,还有人敢说不行吗?”最后一句话,安太后是冷睨着殿内的众人说的。
闻言,在场的人均是垂下了头,不敢吭一声。
笑话,谁敢跟太后说半个不字,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安锦笙垂下的眸底划过一丝不屑,转而又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张嘴说道:
“多谢太后娘娘厚爱,臣女今日进宫,其实也为圣上准备了一份寿礼,只是臣女的寿礼比起方才诸位大人送的,恐怕难以入圣上的法眼,所以臣女如今也不知这礼是送还是不送了。”
在场的众人顿时瞪大了双眼,在圣上的寿宴上,竟敢说不知道该不该送礼,此女子未免太过大胆。
也不知是让人说安锦笙单纯无知呢,还是有心机颇深呢?
穆如寒微微眯起了双眼。
安锦笙今日是随安太师进宫,就算不送礼也没人会责备她的半点不是,可她如今却说出该送还是不该送这等话,便是故意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这下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看一眼她准备的寿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