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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画面色阴沉的站在窗边,当看到银若灰头土脸的进了院子,当下走到门口,对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
“你死哪里去了?我唤了你许久都不见你的人影!”
看见安锦画突然出现在眼前,银若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可刚一动脸上就猛地挨了一巴掌。
“贱人,我跟你说话你还敢躲?”安锦画怒目而视。
银若的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水,捂着脸颊不敢动弹,只得低垂着头哽咽开口:
“小姐,你午时没有用饭,所以奴婢去厨房让人给你做了几样你喜欢的吃食,遂才回来的晚了些。”
听到银若是去厨房让人给自己做吃的了,安锦画面上的怒气方才散去了几分,只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才道:
“以后你要做什么必须前来向我请示,若是再像今日这般让我许久找不到人,我决不轻饶你!”
“是,小姐。”银若小声应道。
安锦画正准备转身进门,却瞥见银若红肿的额头,不禁拧眉问道:
“你这额头又是怎么回事?”
银若不敢让安锦画知道自己去过芙蓉阁,只好垂下头小声开口:
“回小姐,奴婢刚才在路上不小心绊倒了,所以磕伤了额头。”
“没用的东西,走路都能被绊倒!”
银若不敢吭声,待安锦画发完了怒气后,才怯生生的抬起头道:
“小姐,奴婢扶你进屋坐下吧,厨房那里很快就会把饭菜送来。”
“嗯。”安锦画冷哼一声,而后由银若扶着进了屋。
刚用完饭菜,待下人将桌上的碗碟收下去后,守门的丫鬟就匆匆跑来,对安锦画着急说道:
“小姐,七小姐来了。”
闻言,银若满是愁容的面上,顿时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没想到七小姐果真来了,整个人顿时雀跃不已。
安锦画听后,却是面色一沉:“她来做什么?找三姐?”
“不是的,七小姐是专程来见你的。”守门丫鬟摇了摇头。
“她见我有什么事?”安锦画面色狐疑,难道她是为了中午和叶凤吃饭一事,故意来向自己炫耀的?
“奴婢不知,但七小姐现在就在院里等着,小姐,可是要将她请进来?”
“不用,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休息,让她回去。”
守门丫鬟得到主子的命令,忙应了一声,而后转身出去了。
见安锦画出声拒绝,银若的眸底瞬间滑过一丝失望,想开口求安锦画,却又担心她再次迁怒自己,只得又老实的闭上了嘴。
“四姐,听说你身子不适,所以我专程前来探望,不知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安锦笙人还未进屋,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银若一听,一颗心顿时激动地跳个不停,可安锦画却是蓦地沉下了脸,而后目光阴沉的看向门口,笑盈盈向自己走来的安锦笙。
“你来做什么?”
安锦笙无视安锦画的冷脸,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笑道:
“四姐,别这么大的火气啊,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呢。”
“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我刚来,四姐就急着撵人,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安锦画面色愠怒。
见状,安锦笙不禁惊奇的瞪圆了双眼:“四姐怎的这么大的火气?我记得我没招惹你吧?”
“你......。”安锦画本想说她和叶凤孤男寡女出去吃饭,是不知廉耻,可一想到上次为此在叶凤面前颜面尽失,还跳进了湖里险些冻死,便生生的忍住了,转而按耐住心底的怒气说道:
“我是因为担忧长姐中毒一事,而感到心情焦灼罢了,七妹你别多虑。”
“这样啊,那四姐就放心吧,宫里一早就传了消息过来,说长姐体内的毒素已经清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要好好调养一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喔,是吗?”
“这是自然的,我总不能拿这等人命关天的事开玩笑吧?”
“既然长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我就放心了。”安锦画随意敷衍道。
安锦笙红唇轻勾,瞥了一眼安锦画的神色,又看向她背后目光希翼的银若,便垂下头故作不悦的开口:
“银若,怎么屋里来人了,也不知道倒杯茶啊?安府的规矩都忘了吗?”
闻言,银若不由怯怯的看向安锦画,安锦画虽然心中不情愿,可还是摆摆手示意银若下去泡茶。
银若这才放心的提起茶壶出去了。
安锦笙板着一张脸道:“四姐,你对下人委实太过宽容了,你瞧瞧银若这是什么态度?我在府里好歹也是一个主子,她见了我不行礼也就罢了,现在连茶水也不肯倒,这传扬出去像什么话?”
安锦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安锦笙是要借银若来讽刺自己管教无方,不禁打起精神说道:
“这丫头就是被我一向宠坏了,所以有些不知分寸,一会儿我就自会教她规矩,七妹就莫要与她一个下人置气了。”
“前些日子,宁国公府里就因为下人不知分寸,惹出了祸端,导致全府上下现在都还在学习规矩,四姐不会忘了吧?”
宁国公府的下人因为瞧不起安锦笙几人的庶出身份,于是对她们出言不逊,最后被安锦笙小题大做,使得宁国公府成了全京都的笑话,安锦画可是到现在都没忘记,这一切都是安锦笙的“功劳”。
奴仆犯了过错,与主子的教导有着莫大的关系。
现在见她对自己说起这事,安锦画顿时有些心慌,她该不会为此事到父亲面前告自己一状,让自己也跟着学习规矩吧?
想到这里,安锦画的面上不禁挤出一个笑容,对安锦笙笑着说道:
“七妹,你这话就严重了,宁国公府那下人,是因为目无尊卑,对我们姐妹几个出言不逊,才会让宁国公府有着现在的下场,可银若终究是与他们不同的。”
“有何不同,只不过是从外人变成了自己人罢了,终究是一样的对主子不敬。”
见安锦笙始终沉着一张脸,安锦画心里不禁暗暗着急,担心这事被父亲知道后,自己会受到责罚,安锦画只好继续赔笑道:
“那七妹想要如何责罚银若,我交由你随意处置都行。”
“四姐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只是这等小事,还是不要传到父亲和母亲的耳里才好,他们日日为长姐还有朝中事物所烦忧,这些小事只会增添他们的烦恼罢了,所以我们做女儿的,就不要拿这些事打扰他们了。”
安锦笙听后,清美的面上总算勾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