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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容华想到相府往后的命运,不禁忙抓住穆如寒的双手哭着求道:
“圣上,臣妾求您收回将母亲和容珏贬为贱籍的成命吧!她是臣妾的母亲啊!她若成了贱籍,那臣妾日后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容珏日后又如何成家立业,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
穆如寒蓦地沉下了脸:“爱妃,这已经是孤对相府最大的宽忍和让步了,你竟还想要孤收回成命,是要将孤的圣旨当成戏言吗?”
“臣妾不敢,只是......”
“够了!”穆如寒冷喝一声,而后下了地面。
“这是孤的决定,不容任何人质疑,就算是你也不例外。孤不喜欢恃宠而骄的人,你最好别再挑战孤的底线!”
“圣上,圣上.....”
不顾司徒容华在身后的大喊,穆如寒便快步离开了她的寝宫。
司徒容华心中气恼,忍不住将身边的玉枕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要忍,父亲说的没错,只要性命还在,如今所受的这些屈辱便不算什么,她早晚会将往昔的风光一点一滴的拾回来!
“兰若,兰若!”司徒容华冲门外大声叫道。
兰若匆匆走了进来,对司徒容华屈了屈膝:
“娘娘,您有何吩咐?”
“去将赵韫叫来,就说本宫有话要问他。”
昨日那名可疑的宫女,除了父亲便就只有赵韫见过了,赵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将他叫来,让他一一指认后宫所有的宫女,就不必担心找不出那个该死的贱婢!
见司徒容华一脸的杀气,兰若不禁忙垂下头恭敬应道:
“是,娘娘。”
待兰若出去后,司徒容华方才撒气一般,将手边的另一个玉枕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大理寺门外。
就在江潇庭感到焦头烂额,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郑文直便带着最新的旨意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圣旨到,尔等跪下听旨!”郑文直一路喊道。
最后终于在拥挤的人群里挤出了一条道路了,成功的站到了江潇庭身边。
“好你个老小子,竟然把我独自一人丢在这里应付百姓,自己跑的跟兔子似的没影了!”江潇庭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骂道。
郑文直讪讪一笑,扬了一下手中明黄的圣旨说道:
“我这不是去想法子给你解围了么,消消气,消消气啊!”
“哼。”江潇庭冷哼一声便扭过了头,还是气不过这小子关键时刻就抛下了自己,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郑文直摸了一下凉飕飕的后脑勺,决定先不管江潇庭了,一会儿他想怎么报复都由他,这个时候还是将这些百姓散了才为要紧,于是忙举高手中的圣旨大声道:
“圣旨在此,尔等跪下听旨。”
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上均滑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陆陆续续的跪下了。
郑文直见状,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而后打开圣旨高声宣读:
“孤念在司徒离往昔为西凉鞠躬尽瘁的份上,今赦免其死罪,削其官职降为庶民,改为圈禁于北郊别院,无旨永不得出!司徒府子女均贬为贱籍,男丁一律发配边疆流放,女眷均在京为奴,钦此!”
众人听后,面上不禁纷纷滑过一丝震惊,往昔高高在上的相府子女,如今却在一夕之间被贬为贱籍,委实令人唏嘘。
可成为贱民总比丢了脑袋强,所以百姓们在议论纷纷过后,就纷纷磕头谢恩:
“圣上圣明!草民替司徒丞相谢过圣上。”
“谢圣上不杀相府之恩……”
“………”
百姓磕头谢完恩后,便如来时那般四下散去,江潇庭顿时松了口气,不禁狠狠一拳砸在郑文直的胸口骂道:
“你这死小子,以往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跑的挺快呢?跟兔子似的一眨眼功夫就没影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些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就差一点砸在我的老脸上了!”
江潇庭是武将出身,这一拳可谓是用了十成的力气,郑文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摸着胸口倒退了好几步,待站稳之后方才赔着笑开口:
“我是看百姓围成这样,总得想法子将他们散开吧,所以才让你先撑着,我进宫面圣讨个法子。”
“我呸,那你跟我说了,我去找圣上不也一样能行!”
“嘿嘿,我这去都去了,你现在说这个不也晚了。”
见郑文直还冲自己嘿嘿直笑,江潇庭这暴脾气一个没忍住,不禁又是一拳挥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当场就将郑文直的鼻血打了出来,只得捂住鼻子,泪眼婆娑的直摆手:
“行了行了,再打下去我的鼻梁就断了!”
一连动手挥了两拳,江潇庭心中这才算舒爽了,不禁斜睨着郑文直轻哼一声:
“哼,断了才好。”
“老江,你这么说就不是兄弟了,我还想着娶媳妇呢,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了,要是鼻梁再断了,以后还有哪个姑娘愿意嫁我?”
“哟呵!”江潇庭一听乐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郑文直,而后凑上前问道:
“怎么着,现在又想娶媳妇了?”
“为什么不想?”
“这京都里关于你克妻的传闻,可是都传到百里开外了,还有哪家的姑娘敢嫁你?”
郑文直正在止血,听闻这话顿时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胡说八道!谁敢传我克妻的!”
“百姓都这么传,难道你不知道?”
闻言,郑文直瞬间气白了脸:“这都是谁传出去的?敢乱传谣言,毁我名声,看我不打他五十大板!”
见郑文直似是真的不知情,江潇庭心中顿时了然,看来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不敢让郑文直知道此事,所以故意隐瞒了下来。
想到这里,江潇庭不由环顾了一眼左右,而后对郑文直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郑,你如实告诉我一声,你克妻这事是不是真的?”
“放屁!”一向识礼注重涵养的郑文直,难得的爆了一回粗口,顿时感觉心里痛快了许多,不禁瞪着江潇庭说道:
“我那两任妻子都是因病而逝,天命难违,怎会与我有关系?”
“可人家都是嫁给你之后,才病逝的啊,难道不是因为你克妻的缘故?”江潇庭的眸底闪着看好戏的光芒。
“老江你.....”郑文直气急,可此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总之就是不能承认自己克妻。
见郑文直似乎真的生气了,江潇庭连忙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的开口:
“老郑,若这真的只是传言,那你不妨再等上几年,等我丫头及笄了我就将她嫁给你,以后你便唤我一声岳父如何?”
“呸呸呸,你那丫头才多大,你不嫌我年龄大,我还怕别人骂我老牛吃嫩草!”
“也不小了,再过三月便十一岁了.....。”
闻言,郑文直连忙抬手打住:
“行了行了,老江,我谢谢你的好意,好好养你的闺女吧,我可不敢老牛吃嫩草。”
“那这京都里没姑娘敢嫁你怎么办?你也年纪不小了。”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待丞相之事尘埃落定了,我再考虑自己的事。”
闻言,江潇庭只好作罢。
也是,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一个外人多嘴,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这个话题便被两人抛在了脑后,江潇庭又闲话了几句便带兵走了,郑文直却是满腹心事的往大理寺走去。为了破除自己克妻的名声,看来得尽快娶门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