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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安府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做出辱没安府门楣的事情?世子怀疑我便是怀疑安府的家风!亦就是当今太后的家风!”安锦画目光坚定的说道。
怀疑太后的家风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穆如澈顿时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连带着一开始的硬气这会儿也没了。
此时见安锦画还哭的伤心,不由小声开口:
“我可没有这么想过,你别乱说,本世子现在就放开你,但你答应本世子别去寻死行不行?”
“我的清誉如今已经毁了,就算不在这里自尽,回到安府后也是难逃一死,世子还有何担心的?”安锦画沉声说道。
穆如澈有些捉摸不定安锦画的心思,不知道她这话究竟是要寻死还是不寻死的,只是他如今却知道,安锦画绝对不能死,不管是在此处还是安府里,她都不能死。
否则她这一死,安府和安太后便有理由针对王府了。
穆如澈越想越冤,他若真的碰了安锦画,或者对她做了什么,从而给晟王府带来麻烦他也认了。可关键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把她的胸前看了一眼, 而后就给晟王府带来灭顶之灾,他是怎么想都觉得冤枉啊。
想到这里,穆如澈顿时有些后悔,他今日出门是不是应该看一下黄历,不然怎会遇到现在的麻烦?
此时的穆如澈,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和喜悦,只是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件事情平息,可见安锦画此时一心寻死的模样,忍不住又头疼不已。
思索了片刻,穆如澈终是小声嘟嚷着开口: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哪用得着你寻死觅活的?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了,对你和安府还有晟王府都没什么好处,我们倒不如就这么平息了吧?”
“平息?世子这叫我怎么平息?难道您要我忘记今日曾被您轻薄,被您损害了清誉吗?”安锦画连声反问。
“这是什么话,本世子才没有,再说了,你露的那一点,还没有千红楼里那些花牌露的一半多,本世子怎么也算不上看了你的身子吧?”
见穆如澈不愿意对自己负责的模样,安锦画在恼恨羞愧之余,忍不住暗暗下定了决心,她今日不成功便成仁,既然已经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那便要牺牲到底。
若不能让穆如澈松口迎娶自己,她便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总之就算死她也不会让穆如澈好过。
“世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若在多费唇舌,倒显得我与那千红楼的姑娘无异了,那便不用再说了,我今日以死明志,我安锦画是安府的女儿,绝对不容被外人欺侮,今日之事父亲和太后必定会为我做主,希望到时候世子还能像这边随心所欲。”
说罢,安锦画就猛地朝一旁的柱子狠狠撞去。
穆如澈虽然反应的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可还是让安锦画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柱子上。好在全身的气势在方才那一拉中减了大半,所以这会儿额头上虽然还是受了伤,但到底没有当场毙命。
安锦画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额头上拇指大小的伤口处,正往外潺潺流着鲜血,很快便将安锦画身上的衣服染红了。
穆如澈震惊的望着这一幕,他没想到安锦画竟然敢真的寻死,此时瞧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不禁吓的连连往后倒退,而后朝门外大声喊道:
“来人,快来人!”
闻言,穆如澈的贴身小厮忙推开门,匆匆的走了进来:
“世子,怎么了?”
穆如澈指着地上的安锦画,结结巴巴的对小厮说道:
“快,快传大夫,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小厮看到安锦画的模样,也是震惊不已,此时听了穆如澈的话后,不禁点头如啄米:
“是,世子。”
穆如澈待到小厮跑出去后,方才瘫坐在地上,然后快速向安锦画爬去,从怀中掏出一块香气扑鼻的锦帕,用力的捂在了安锦画的伤口处,想要帮她止血。
安锦画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穆如澈死死按住,因为失血过多,不禁感到一阵头晕,连带着看眼前的穆如澈也变的模糊起来。
“你千万不能死,不能死,你死了我们晟王府也就要跟着完了。”
安锦画的眼前逐渐模糊,可脑海中却依旧还有一丝意识,听到穆如澈的话后,不禁虚弱的开口:
“既然我的清白已经毁了,那日后便也无颜在世上苟活,倒不如死了干净。”
“你不能死,本世子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本世子回头就去安府提亲,纳你为妾,这样你的清白就不会受损了,你看本世子这法子可好?”穆如澈连忙说道,生怕安锦画就这么死了。
见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却只换来穆如澈纳妾两字,安锦画心口顿时一堵,气怒交加间,不禁扭头彻底晕死了过去。
见状,穆如澈瞬间惊恐极了,不禁用力摇着安锦画的身子道:
“锦画,安锦画,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本世子!安锦画....。”
安锦画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显得惨白无比,此时双目紧闭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穆如澈着急无比,不由忙对外大声叫骂道:
“大夫还没过来吗?都死哪儿去了?快来救人啊!”
大夫挎着医药箱,喘着粗气被小厮拖回了内室,身子还未站稳,鼻尖就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禁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穆如澈看到大夫来了,顿时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不顾世子的身份,手脚并用的向他爬去,而后指着身后倒在地上的安锦画道:
“快,快给她救治,本世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活下来。否则她若死了,你便也跟着去死吧!”
听到穆如澈话中浓浓的威胁,大夫不由感到后背一寒,忙低头应了声,便匆匆向安锦画走去。
掀开穆如澈盖在她额头上的锦帕,发现那个窟窿还在往外不停流着血,面上不禁滑过一丝凝重,随后又抓起安锦画的手腕认真把脉,眉头忍不住越皱越深。
穆如澈不懂医术,可看到大夫深皱的眉头,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不禁开口问道:
“她怎么样了?还有没有救?”
大夫一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对安锦画的额头伤口倒了些粉末状的药物,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了剪刀和针线,最后扭头对小厮吩咐道:
“快去打些滚烫的热水过来,这伤口有点深,需要先消毒才能继续救治。”
小厮看到穆如澈对自己点了点头,方才开口应了声,而后转身就快速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