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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的余温,从指尖一直蔓延到男子的心头,与黑暗连为一体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可男子的情绪,显然无法再平静如常。
这个女人怎么竟流泪了?!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竟也会流泪?!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男子利索解开紧锁着馨玲四肢的铁链,背着馨玲走出密室。
哥哥,孩子没有了,我的心,痛得都要碎了!幽深的黑痛,似乎再次看到淑妃写满了悲伤的脸,男子拧紧了眉头。
淑媛,没有了你,哥哥的心,也痛得快要碎了!俊美的脸上,尽是清晰可见的伤痛,男子觉得自己眼前的一景一物,瞬间模糊。
没有错,这个把馨玲背出御勤殿密室的男子,就是大将军萧清枫!
额!头好沉!不自觉的拧紧了长眉,馨玲感到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被抽离得干干净净了!
滴滴嗒嗒的,这是什么声音?!清新的凉风,轻柔掠过馨玲齐眉的刘海,这如同百蚁齐齐爬过的轻痒感,使得馨玲不悦的抿紧薄唇,缓缓睁开眼睛。
眼睛睁开的一刹那,馨玲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张在她瞳孔里呈几何倍数无限放大的脸,很是阴森,很是恐怖!萧清枫,对,就是萧清枫!
感觉到自己的思维瞬间混乱,馨玲不明白在她昏过去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难道,刚才在密室里紧紧捂住她嘴巴的人,就是大将军萧清枫?!
慢着!这里如此静谧,到底是什么地方?!将载满困惑的目光自萧清枫的脸上移开,馨玲细细环顾着她如今所处这个地方的一景一物。
搞什么?!溪流,粗糙无比的突兀石块?!萧清枫把她弄到这个山洞里,究竟想干什么?!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馨玲慌忙起身,往山洞深处退了几步?!
“尊贵的皇后娘娘,怎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既然娘娘还知道害怕,那么当初杀淑妃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俊美的脸上,有着太过于浓重的伤痛,萧清枫知道,任他再怎么硬朗,心中也会有一道伤口,永远横亘在那里,无法愈合!
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便是他唯一的妹妹淑妃,而那个给他这个伤口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人!
那日,解语说,希望他不要被种种假象蒙蔽了心眼,可是在这苍茫天地之间,又有谁能准确无误的告诉他,到底哪些是真相,哪些是假象?!
听闻萧清枫这分外寒森的话语,压在馨玲心中许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个瞬间爆发出来!白皙的指,紧紧握成拳,馨玲大声吼道:“没有!我没有杀淑妃!杀死淑妃的那个人,是太后娘娘!”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个时空里的每一个人,不是怀疑她,就是鄙夷她,要么就是近乎疯狂的伤害她?!
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怎么还没有崩溃掉?!再一次承认自己的心,足够硬朗,馨玲不知道拥有一颗硬朗的心的女人,是不是注定要被伤害得比较多?!
什么?!这个女人竟说是太后杀死了淑妃?!这让他怎么能相信?!要知道雍太后最疼爱淑妃了,他不相信雍太后有什么理由要非置淑妃于死地不可!
一双没有半点温度的黑瞳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萧清枫一字一顿道:“娘娘以为这么说,就可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我便会放过娘娘么?!”不明白这一刻他的心因何这般的没有底,萧清枫有些怀疑,他今日的这番举动,是否太过于鲁莽了!
看馨玲的样子,确确实实不像是在骗他,那么,他唯一的妹妹,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欺骗了他,那也只能说明,馨玲的演技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啊呸!这大将军是在跟她磨嘴皮子吗?!还是觉得宫里生活太无趣,有意和她在这山洞里没茬找茬?!
凝视着萧清枫布满寒意的脸,馨玲困惑道:“解语跟本宫说,你是一个好人。可为什么你宁愿把时间花在戏弄本宫上,也不愿去查出凶手,为淑妃讨回一个公道呢?!”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萧清枫会把她从密室里救出,若是萧清枫真的想杀了她,那么现在的她恐怕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飘荡呢!
显然是没有想到馨玲会一针见血的说出这话来,萧清枫微微怔了怔,随后没有再看馨玲一眼,迅速从馨玲的视线里消失。
没有错,他不能听信了馨玲的话!轩辕偃不是不愿意为他的妹妹讨回一个公道吗?!那么如今他就把馨玲留在山洞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逼迫自己抑制满心的不安,萧清枫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你现在可怜这个女人,那么当初又有谁人可怜你的妹妹……
“这……”不知道萧清枫怎么突然离开了,馨玲猜不透萧清这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
没有过多的犹豫,馨玲缓缓朝着洞口走去。可是,下一个瞬间,眼前的景象,却完完全全让馨玲大吃了一惊!
这应该是皇宫里某一个偏僻的花园,纵然已是深秋,可花园却是一片郁郁葱葱,丝毫没有染上半点枯黄。这等美景,该是令人心旷神怡才对的,可是这一刻的馨玲,蓦然涌上心头的恐惧,却让馨玲心惊胆战,彻底傻了眼!
她所在的这个山洞,怎么目测也离地面有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度吧?!!她又不会轻功什么的,要如何才能下得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馨玲缓缓往山洞深处走去。
在走到山洞尽头的那一刻,馨玲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些绝望了
!这个山洞,根本就只有一个出口,而馨玲觉得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饿死,另外一条,是摔死……
若是轩辕偃发现她不见了,会像疯掉了一样,火急火燎的去找她吗?!有些绝望的靠着粗糙的石壁坐下,馨玲觉得现在咯得她生痛生痛的,不是冰凉粗糙的石壁,而是她那一颗有些不知所措的心!
轩辕偃会像疯了一样满世界去找她的,轩辕偃一定会找她的!因为轩辕偃恨她,深入骨髓的恨她!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轩辕偃那张冷冰冰的脸,她就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
御勤殿里,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轩辕偃坐在足金台阶之上,琥珀色的眸子里,显然布满了就要汹涌而出的怒意!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一刻钟的工夫,被铁链锁住四肢的馨玲,怎么可能逃了呢?!馨玲是不可能自己逃出去的,一定是有人潜入密室里,救出了馨玲!紧握成拳的十指,在‘咯吱’作响,轩辕偃冲战战兢兢站在大殿里的侍卫喝道:“你们马上去给朕搜,就算是把皇宫里里外外翻三遍,也要给朕把皇后找回来!”
看着慌慌张张迅速散去的侍卫,轩辕偃只觉得他的心,从来没有过这样忐忑!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那个突然闯入他生命的女人,就此从他生命里消失,带着他那一颗不堪重负的心,彻彻底底的消失,如烟,似雾,渐渐淡了,散了……
“皇兄,皇后娘娘怎么不见了?!”刚刚听闻馨玲不见了的消息,轩辕宸便匆匆赶到御勤殿。顾不得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不快,轩辕宸迫切的想知道,如今馨玲在哪里!
本来就已经深锁的眉头,在听闻轩辕宸急切话语的瞬间,多了几分骇人的森林。淡漠看了轩辕宸一眼,轩辕偃冷然道:“皇后的事情,宸弟你没有必要过问。宸弟你只要记住馨玲是朕的皇后,是你的皇嫂,这就足够了!”
今日他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在他最心烦意乱的时候,轩辕宸还要跑到御勤殿来,问他这些?!
听到轩辕偃这么说,轩辕宸微微怔了怔,没有在御勤殿里多加逗留,轩辕宸快步离去。
对,轩辕偃说得没有错,他是没有资格过问馨玲的事情,可,他难道连默默喜欢馨玲都不可以吗?!轩辕偃怎样去想他对馨玲的这份感情都没有关系,因为心是他的,连他自己都左右不了,别人又能改变些什么?!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不再夺目的圆日,恋恋不舍的敛藏起最后一抹光亮。再也没有办法坐在御勤殿里等消息,抿紧了薄唇,轩辕偃快步走出了御勤殿。
这该死的女人,最好是赶快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她!见解语提着灯笼匆匆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轩辕偃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轩辕偃被馨玲这个女人打败了,真的被她打败了!
月上柳梢头,昏昏沉沉小睡了片刻的馨玲被渐狂的秋风吹得睡意全无。冷得有些哆嗦,馨玲下意识环抱紧自己冰冷的身躯。靠近洞口,馨玲无比希望能够在这漆黑的夜色中,能够看到宫女提着的描金大红灯笼。可是,她看见的,除了高高悬在正空的明月,便再没有其他。月光冷,她的心,更冷……
轩辕偃怎么竟没有找她?!即使她和轩辕偃之间没有爱,至少还存在着恨啊!难道轩辕偃突然决定大发慈悲,打算放了她?!这一瞬,鼻子莫名有些酸涩,馨玲用力搓了搓自己被风吹得冰冷冰冷的鼻子。
“皇上,南苑搜遍了,没有找到皇后娘娘……”
“皇上,西苑搜遍了,没有找到皇后娘娘……”
冷风里,听闻侍卫们的话,轩辕偃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因为馨玲而疯掉的!
心,突然揪痛,像是想到了什么,轩辕偃急切问:“北苑呢?!北苑里也没有找到吗?!”顾不上多想,轩辕偃朝北苑奔去。
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现在馨玲一定在皇宫的某一个角落里,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
“皇上……”无法再顾虑北苑山洞里有巨蟒,侍卫们快步追随轩辕偃而去。
咦?!风怎么突然没有狂了?!感觉山洞里的温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馨玲苦涩笑了笑。但馨玲唇角那抹苦涩的笑意很快便僵住,思维瞬间一片空白,馨玲定定注视着那条暗灰色,不知何时出现在山洞里巨蟒!
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许许多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吧?!不然上苍为何总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下意识的朝洞口退去,馨玲觉得每往洞口挪一步,她就漓死亡更近更近一步!
能够在最后关头出现,救她的人在哪里?!上苍给她安排了这么多条死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她可以救她脱离苦海的人?!
死了,便也就解脱了,可,遭受了那么多磨难的她,现在还不能够死!
载满了担忧的心,在不经意间看到北苑石山的瞬间,漏跳了半拍,轩辕偃大声唤道:“玲儿,不要动!”
再有一步,馨玲只要再往洞口退一步,就会从半山腰上跌下来,粉身碎骨!狂乱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弓箭,轩辕偃没有片刻的迟疑,掠过森林夜色的利箭,便直直朝着巨蟒飞驰而去!
利箭深深埋进巨蟒头部的声音,异常沉重,看着近在咫尺的巨蟒倒下,馨玲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惊恐的瘫坐在地上。
轩辕偃来了,轩辕偃果然来救她了!一直极力隐忍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夺眶而出,馨玲感到九死一生的幸福感,来得如此的凄凉!
救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恨她,这一点,她早该看得透彻的……
利落走进山洞里,压下想揽馨玲入怀的冲动,轩辕偃冷冷道:“不要妄想离开朕,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淡漠把目光移到别处,轩辕偃知道馨玲的眼泪于他而言,具有巨大的杀伤力……
嗬!轩辕偃再一次强调她是逃不掉的,为什么轩辕偃对劫后余生的她,就不能说一些别的话?!
她本也不想和轩辕偃计较这一句半句话,可是,现在她心中的恐慌还在那里盘旋不去,轩辕偃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话来,这怎么能让她不分外敏感呢?!抿紧了薄唇,馨玲忿忿瞪了轩辕偃一眼!
这个男人真是过分,张口闭口就说出些让人听起来不舒服极了的话来!
“跟朕回去!”见馨玲丝毫没有要起来跟他回御勤殿的意思,霸气的眉微微皱着,轩辕偃冷冰冰的说出这话来。
要不是他来得及时,馨玲要么就成了巨蟒的晚餐,要么就从山洞里摔下去,粉身碎骨了!是他救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还恨恨的瞪他?!
额!要是她的双脚还有力气,哪怕是只有一丁点的力气,不用轩辕偃催,她也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只不过,这个山洞离地面的距离,恐怕会把她摔个粉身碎骨吧?!即使双脚不发软了,她也不敢下去啊!
似乎是看出了馨玲在想着些什么,轩辕偃拉住馨玲冰凉彻骨的手,稍微一扯,便把馨玲拽到了他的背上。眉头锁得更深,轩辕偃无法想象馨玲一个人在这山洞里,会有多么的害怕!
呃?!轩辕偃背她?!这个总是对她冷着一张脸的男人,居然会背她?!原本弥漫着伤感的心,突然掠过一股暖流,馨玲第一次觉轩辕偃宽阔的背,让她莫名心安。
“不想被风刮走的话,双手就抱紧朕!”依然是惯有的命令口吻,可是轩辕偃的深邃眸子里,却漂浮起丝丝缕缕的心痛。
这个女人,好像是越来越轻了。他真的是不明白,那么瘦弱的身体里,怎么会蕴涵着震撼人心的力量?!那种能轻而易举搅得他乱了方寸的力量,就是倔强……
什么?!轩辕偃说,不想被风刮走的话就抱紧他?!不自觉的瘪了瘪嘴,馨玲还是乖乖的环抱紧轩辕偃的颈脖。鼻子里悄然潜进熟悉的龙涎香,馨玲不自觉的把脸,贴近轩辕偃让她感到踏实的背上。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这么让她靠着,没有争吵,没有怀疑,也没有伤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一生,那该有多好啊!
可,这样平平淡淡的幸福,根本就不属于她和轩辕偃的!因为她和轩辕偃都是背负着沉重过往,依靠着恨支撑走下去的人……
感觉到馨玲的脸,轻柔贴着他的背,薄唇微微向上扬起,轩辕偃烦躁了一整天的心,终于平静下来。馨玲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靠着他,这样的感觉真幸福。只是,这一刻的馨玲,应该不是平日里那个对他异常淡漠的馨玲吧?!
寒风掠过,月光如水,利落的跃出山洞,只不过是一眨眼间,背着馨玲的轩辕偃便到达地面,在深邃的天幕下,宛若神仙眷侣。
深深吸了一口气,馨玲缓缓道:“皇上放臣妾下来吧……”方才在山洞里的慌乱,已经寻觅不到踪影,此刻的馨玲澄澈的眼眸,如夜一样冷。
风,把馨玲和轩辕偃的发纠缠在一起,这种凌乱的美感,美得分外苍凉,催人泪下。
是的,她不能任由自己再胡思乱想!今日轩辕偃是怎样对待她的,她怎么能因轩辕偃救她,而把轩辕偃给她的屈辱,都忘却了呢?!环抱紧轩辕偃颈脖的手骤然松开,馨玲纯美的脸上,凝固着刺痛人心的淡漠。
听闻馨玲这话,轩辕偃脸色微变。
这个女人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激怒吗?!不然为何他才刚刚背她出了山洞,她在下一个瞬间就说出这些话来?!冰瞳比天幕下的月,还要森冷,轩辕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瞬间,他的心竟蓦然生痛!这种女人,不值得他去心痛,真的不值得!抑制下想把馨玲扔到地上的冲动,轩辕粗鲁的放下馨玲。
“走!跟朕回御勤殿,朕有话要问你!”冷然说出这话来,轩辕偃在侍卫们诧异的目光中,快步向御勤殿走去。
为什么方才那一个瞬间,他会毫不犹豫的射杀了对淮国有着特殊意义的巨蟒?!到底是从什么起,馨玲于他而言竟变得如此重要?!重要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把轩辕偃眸子里的愤怒看得清清楚楚,馨玲淡淡笑了笑,唇角的笑容,寡淡如水。
有事情要问她?!轩辕偃不就是想知道她是怎么离开密室的吗?!好,她成全他!
“娘娘……”提着大红描金灯笼匆匆走到馨玲身边,解语的话语里明显饱含着担忧。她多么担心馨玲会遇到什么不测,她多么担心在这淮国皇宫里,再次剩下她一个重国人!
凝视着解语不再如最初那般淡漠的脸,馨玲幽幽道:“解语,他要把本宫关在密室里,关上一辈子……”始终不愿意迈开步子,馨玲无法忘记被铁链锁住四肢那种无助的感觉。
轻轻叹了一口气,解语缓缓道:“娘娘不要害怕,奴婢觉得皇上或许已经改变这个决定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倒在山洞里的巨蟒,解语清楚轩辕偃对馨玲的情,已经是越陷越深了。不然轩辕偃何以会为了馨玲,而射杀视为淮国神物的巨蟒?!
嗬!轩辕偃会改变主意吗?!不想去御勤殿,却终究不能不去御勤殿,捋了捋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发,馨玲缓缓向御勤殿走去。
没有夜的森冷,御勤殿大殿里灯火通明,让人倍感温馨。可,此时此刻轩辕偃比冰还要冷冽的眸子,却使得大殿里的空气,冷了几分!
“皇上有什么话要问臣妾,就直管问吧……”隔着一片摇曳的烛光,漫步走进御勤殿的馨玲淡漠说出这话来。
缓缓转过身去,轩辕偃冷然问道:“皇后应该还记得朕说过什么吧?!”他说过的,这个女人不可以从他视线里消失的!纵然清楚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提醒这个女人,因为现在,他无比害怕这个女人会悄然淡出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