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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到了她如此狼狈的现在,轩辕偃始终不忘逼迫她低头,让她求他,对么?!可以,反正在轩辕偃的面前,她不是早已经没有自尊了吗?!只要轩辕偃说,她求了他,他就放过小狗,她会满足轩辕偃的。
显然是有些诧异这一刻的馨玲竟如此低声下气,眉头微皱,轩辕偃缓缓道:“君无戏言。”
这样的馨玲,显然像冷风里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无比苍凉,了无生气。有那么一个瞬间,轩辕偃甚至无法确定这个被磨得没有了棱角的女人,是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敢煽他耳光,声嘶力竭吼他的馨玲。
“君无戏言?呵呵,好一个君无戏言……”轩辕偃可还记得对她说过什么吗,那些让她感动得落下泪来的话语,到了此刻轩辕偃是否还记得?!他不是也曾对她说过‘君无戏言’这四个字么?!她猜,轩辕偃一定不记得都对她说过什么了吧!在看见轩辕宸出现在御勤殿的时候,在看见莞妃百般委屈的时候,轩辕偃就把向她许下的承诺,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轩辕偃都说了她是他恨的人,也就只有像她这样傻得无可救药的人,把轩辕偃许下的诺言都当真!
似是被馨玲幽怨的话语刺痛了心,轩辕偃一双琥珀色深瞳里,掠过几缕惆怅。
馨玲是以为他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么?他没有忘记的,他承诺过给馨玲一个温暖的家,不再让馨玲伤心流泪,这些话他都没有忘记,但现在他与馨玲之间,无比讽刺的变成了什么样子?!其实,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可笑至极的承诺都给忘了呢!或许忘却了,此时此刻他的心,就不会再次隐隐作痛了!
“如何?朕从来都不是有耐心之人……”敛藏下眸子里的伤,轩辕偃逼迫自己再度说出这残忍的话来。他不是没有信任过这个女人的,淑妃的死,无论朝中大臣如何施压,他始终都是站在馨玲这一边的。曾经,他是愿意相信馨玲的,可是如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还值不值得他去相信。
抿了抿唇,馨玲淡淡道:“臣妾求皇上……放过小狗……”没有什么,低一次头真的没有什么!只要轩辕偃不食言就好。
尊严在这深宫之中,不一直都是最不值钱的么?!为了这一个‘爱’字,她连自尊都可以放下了,那么于她而言,又有什么是不能被舍弃的?!
本以为听到馨玲这一个‘求’字,他的心里会浮起些许快意的,可是这一刻,轩辕偃觉得他不但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快意,心,反倒揪痛得厉害!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低头了,是她累了,还是终于看清楚了没有人可以和他对着干?!
“你方才说,不想再看到朕,是么?!”深深吸了一口气,轩辕偃努力忽略心中的痛意。既然都走到了这一个冷漠,一个决绝的一步,那么所有的伤和痛,都彻彻底底的来个了断吧!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只是,不再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是不是就能够不想念,不会痛了?!
长眉不自觉的拧了拧,馨玲猜不透这一刻的轩辕偃在想着些什么。看了看轩辕偃,馨玲轻轻点了点头。鼻子莫名有些酸,馨玲感叹这世上再没有比轩辕偃更要残忍的人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不是都在轩辕偃的掌控之中了么?!为什么这个比魔鬼还有残酷的男人,还是不满意?!
“好,朕知道了。”没有再看馨玲一眼,轩辕偃缓缓走出密室,任由在心底泛滥开来的痛意,盖过了伤口的疼痛!轩辕偃知道自己决定了,真的已经决定要干脆利落的忘却与馨玲曾经甜蜜的过往!
见轩辕偃已经离开,馨玲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强硬支撑的力气,眼前一黑,馨玲彻底失去了知觉。
就这样沉沉睡去,应该是上苍给她最大的恩赐了吧?!好,这样真的很好……
馨玲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了。她诧异睁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是解语略显憔悴的面孔。
烛影斑斑斓斓,渲染出满室迷离的暖光,细细环顾着四周的一景一物,馨玲轻声道:“这是……”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困惑,馨玲实在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回到了凤藻宫里。
“是皇上命人传话,让奴婢接娘娘回来的……”虽然已经过去了两日两夜,但她还是忘记不了当她再次踏进密室的一瞬,那种足以把整颗心揉作一团的痛感!馨玲昏倒在密室冰凉的地面上,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那些死在她的手中,再没有能力呼吸的人一样!
“解语,本宫睡了很久了吧?!”刻意忽略过那些她不愿意再触碰的伤,馨玲清楚接下来等待着她的,将会是苦不堪言的日子!不过,这些她都不再畏惧了,因为还有什么,能比轩辕偃给烙下的伤,更深更痛?!
轻轻点了点头,解语柔声道:“娘娘已经昏睡两日两夜了,奴婢给娘娘端些吃的东西来……”她害怕馨玲会突然问起轩辕偃,解语有些急切的说出这话来。
昨日,轩辕偃已经让莞妃住进了御勤殿,不管轩辕偃为何做出这个决定,她明白,这些对于馨玲来说,都是无法言喻的痛!
轻柔拉住解语的手,馨玲缓缓道:“解语不必忙活了,本宫不饿……”解语定是有些关于轩辕偃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吧?!其实解语还是不够了解她,不想知道的,她素来是不会多问的!费力的支撑起身子,馨玲不清楚为何她得身子像大病了一场那样沉。
“不行,娘娘就算不饿,也要吃一点东西。”凝视着馨玲瘦削了不少的脸,解语分明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与她初次见到的馨玲,判若两人。
那个时候的馨玲,就像是突然拂进淮国皇宫的一绿清风,清新怡人,凌厉得让人怦然心动!可是如今的馨玲,却憔悴淡漠得叫人的心,生生滴出血来!
知道自己拗不过解语,淡淡笑了笑,馨玲庆幸这如囚笼一般的深宫,至少还有解语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披了件薄棉披风,馨玲漫步走到窗台旁,凝视着深邃天幕下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淡影。那样的月色,应该也沾染上许许多多的惆怅了吧?!不然怎么始终躲在云雾之中,叫人心里五味横生?!
突起的狂风,把窗台外的一花一草吹得左摇右摆,似是随着凉风而来,寂静的天地间,有悠扬的笛声由远而近,婉转而缠绵。
眉头,在听闻笛声的一瞬微微皱了皱,馨玲困惑这夜深人静的,怎么会有人吹起不知名的小曲。也许,在这深宫之中有着太多太多像她那样心生苍凉的人了。
“解语,知不知道那吹笛之人是谁?”见解语端着热气腾腾的甜汤走回凤藻宫寝殿,馨玲轻声问道。她从来不是个多事之人,可这突然飘来的笛声,确确实实已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轻柔把甜汤放下,解语困惑的摇了摇头,柔声道:“奴婢不知。”这当真是奇了怪了,这深宫内院的,怎么会有人敢如此大胆,深夜吹笛?!
“解语,你随本宫出去看看吧。”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在听闻笛声的霎那轻松了几分,直觉告诉馨玲,那吹笛之人就在凤藻宫外。
些许担忧浮上眉梢,凝视着馨玲明亮了许多的眼,解语柔声道:“娘娘的身子弱,不宜吹风……”有些话,要她怎么跟馨玲说?!如今恩宠正浓的莞妃必定在找机会置馨玲于死地而后快!往后的日子,她们又怎么能不谨慎一些?!
明白解语这是在担心自己,无奈笑了笑,馨玲轻声道:“那解语你出去看看是何人在吹笛吧……”她不想拂了解语的好意,因为在这个时空里,她能够放心去信任的人,就只有解语一个了!敛藏下眸子里的落寞,馨玲缓缓坐下,漫不经心的拿起勺子。
能够感觉到馨玲刻意隐藏起来的忧伤,轻柔应诺一声,解语徐徐走出寝殿。
胡乱搅拨了几下暗褐色的甜汤,看着那在玉勺搅动下凌乱浮起的莲子,馨玲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一点都感觉不到饥饿。
好吧,多多少少吃一点吧,如果连她都不心疼自己了,那么除了解语,还会有谁心痛她?!对,她从来都不是怯懦的人,如今不用再呆在密室里,她应该兴高采烈的大快朵颐才对!大口大口喝着温热的甜汤,馨玲觉得这甜汤,甜的有些苦涩。
凤藻宫外,一片漆黑,环顾四周,却寻觅不到半个人影,解语不禁警惕的握紧了拳头。
这笛声犹在,而且她断定那吹笛之人就在她的旁边!可奇怪的是,她怎么看不到究竟是谁打碎了夜的宁静!
侧耳仔细聆听,自信一笑,解语淡淡道:“萧大将军出来吧!”传言,萧清枫的笛声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她一直对这传言半信半疑,没有想到今夜果然听到了世上最富有灵韵的笛声。只是,她不明白萧清枫为何要在深夜把笛声吹响,又为何偏偏在凤藻宫外把笛声吹响……
笛声依旧在萧瑟的秋风里悠然飘远,从凤藻宫旁边的阁楼利索跃下,把横在唇边的玉笛放下,萧清枫冷然道:“小菁已经死了。”
听闻萧清枫说小菁已经死了,解语先是怔了一怔,旋即问道::“所以呢?将军是来提醒奴婢小心莞妃拿此事大做文章,陷害娘娘么?”清楚小菁死得蹊跷,解语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凝视着解语明亮的眸子,萧清枫淡漠道:“为何重国的人,皆如此嗜血?!”虽然淑妃之死的事情,他已经查到了一点头绪,可,他还是没有办法相信,那个杀害他妹妹淑妃的人,就是待他和淑妃如子女的雍太后!所以,他宁愿黑白不分的相信馨玲是凶手!
“其实将军心中对淑妃娘娘的事情早有答案,为什么仍然选择自欺欺人呢?!皇后娘娘不是个城府深藏之人,这一点将军应该很早就清楚了吧?”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方才萧清枫吹的那首曲子名叫‘寂月’,是淑妃最喜欢的曲子。
显然被解语的话戳痛了心,幽深的眸子里平添了几许冷意,缓缓靠近解语,萧清枫一字一顿道:“晏王没有告诉过你,自作聪明的人,其实最是愚蠢吗?!”淡雅的香悄然潜入萧清枫的鼻子,萧清枫已经确定了解语的真实身份。
温热的气息在解语耳边扩散开来,解语的身子在听闻‘晏王’这两个字的一瞬,微微颤了颤!
萧清枫知道了,萧清枫竟什么都知道了!
晏王,重国至高无上的王,已经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被他遗忘了的她吧?!知道这些话萧清枫若是没有证实,是绝对不会乱说的,没有辩驳,解语只是让寒冷的风,吹去她心中难以言喻的痛意。
“解语,身为墨家杀手,怎么能够分神?!”猛然吻住解语有些冰凉的唇,萧清枫痛恨解语为什么不解释也不辩驳!
舌尖灵巧撬开解语的贝齿,疯狂掠夺着属于解语的馨香,萧清枫不得他爱上了不该去爱的人!
想要袭击萧清枫的手,被萧清枫紧紧握住,解语狠狠踢了萧清枫一脚!
“将军请自重!”知道她这一脚踢得很重,在萧清枫松开她的手的刹那,狠狠推开萧清枫,解语冷然说出这些话来。她知道的,她知道这一生,她已经失去爱的资格了!
“如果你不是重国奸细,不是墨家杀手,那该有多好……”落寞笑笑,萧清枫渐渐走远。
凝视着萧清枫在夜色之中分外孤清的背影,惆怅叹了一口气,解语轻声呢喃:“可我终究还是我,你不懂么……”
“解语,怎么了?”见走进寝殿的解语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感伤,馨玲柔声问道。
“娘娘,方才是萧将军在吹笛,还有萧将军告诉奴婢,小菁已经死了……”清楚以莞妃阴险狡诈的秉性,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的,解语知道这些她不该瞒着馨玲。
心,在听闻萧菁死讯的刹那,浮起浓重的忧伤,深深的自责感一涌而上馨玲心头,胸口憋得难受,馨玲知道定是莞妃为了拔掉自己这颗眼中钉,而加害了小菁!
原来,在这深宫之中最一文不值的,除了自尊还有人命……
“娘娘不用担心,奴婢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缓缓说出这话,解语知道如今事情的发展趋势,已经逼得她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的,她确实已经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只有莞妃死了,那馨玲就会少去许多无法避过去的困扰!以她在多次实战中积累到的经验,要做到杀人于无形,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她清楚莞妃一日不死,馨玲便一日不得安生,所以干脆让她彻底扫去莞妃这个障碍吧!
凝视着解语不再澄澈的眼眸,似是猜到了解语所谓的‘方法’是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馨玲急切问道:“解语你是想杀了莞妃么?不,不可以,莞妃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没有错,她是恨透了莞妃,可是一码归一码,莞妃腹中的孩子没有做错什么,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来的!
“娘娘,该狠的时候就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娘娘不想伤了无辜,可是莞妃不会这么想的!”她不明白馨玲为什么狠不下心来,也许,这就是身为杀手的她和馨玲最大的区别吧!
悲戚笑了笑,馨玲幽幽对解语道:“杀了莞妃,往后还会有张妃,李妃,数不胜数的妃。后宫佳丽三千人,难道,解语你要为了本宫而血洗轩辕偃的后宫么?!”呵呵,如果解语真的为了她而大开杀戒,那么她岂不是成为最应该从这世上消失的人了么?!
显然是被馨玲这番载满无奈与忧伤的话语刺痛了心,怔了怔,解语轻声问道:“那娘娘打算怎么办?!”馨玲的不忍让她的心蓦然生痛,素来决定了事情就不轻易改变的她,此刻竟因为馨玲这些话,而有些犹豫了!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清楚不杀莞妃,局势的发展会变得对馨玲更加不利,她怎么能够犹豫了?!究竟是她的心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硬,还是馨玲的隐忍,善良,在不经意间感染了她,也改变了她?!
“本宫没有打算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解语,你答应本宫不要杀莞妃,你答应本宫……”笼罩着一层薄薄雾气的眼眸,与解语写满了心痛的目光对视,馨玲知道她会这么阻止解语,仅仅是因为她还没有泯灭的良知!
沉默许久,解语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就算她再怎么无法理解馨玲,既然馨玲已经决定了,那么她还能坚持些什么呢?!馨玲是她的主子,馨玲的选择便也是她选择!
“娘娘还是回床上歇着吧……”利落把寝殿里的烛火移到床边,解语清楚明日莞妃一定会到凤藻宫找馨玲的麻烦的。
温婉笑笑,馨玲缓缓道:“在床上躺了两日两夜,本宫现在精神好着呢,解语,你跟本宫说说重国的事情吧……”头一次,她想去了解那个改变了她人生轨迹的国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情愫,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寂寥的夜,太过于漫长。
指尖,在听闻‘重国’这两个字的一瞬莫名颤了颤,澄澈的眸子变得冰冷而迷离,深深吸了一口气,解语幽幽道:“重国的事情,奴婢都已经不记得了……”是的,如果可以,她情愿遗失了那一段记忆!
一幢华丽至极的宫殿,两个凌乱了心的人,那些悠远得快要被岁月风尘湮没的往事,馨玲还提它干什么呢?!
“解语……”是真的不记得了么?是解语不愿意再提及重国的人和重国的事吧?!
“娘娘睡吧,就算睡不着也回床上躺着。”柔声说出这话,却夹杂着些许命令的口吻,解语始终不忍告诉馨玲,如今这凤藻宫已如同冷宫,除了自己,别的太监和宫女都被内务府有意调走了。
这也怪不得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因为见风使舵本就是后宫里亘古不变的定律。
显然是从解语眉眼之间隐隐可见的担忧中猜到了几分,轻柔抱住解语,馨玲缓缓道:“解语,本宫的身边,幸好还有你……”
御勤殿里,烛影摇曳,却驱不去寝殿里悲戚的气息。
依偎在轩辕偃怀里的莞妃,哭得险些背过气去,又红又肿的眼眸,遮掩住了她眼底恶毒的笑意。
现在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在馨玲杖责了小菁之后,小菁就死了,这回估计馨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至于小菁是死在何人之手,这世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是她,有意不给小菁上药,有意不给小菁任何东西吃,最后使得小菁终于如她所愿的死了,她也成功的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馨玲!
她恶毒么?!没错,恶毒就是她一贯的做风!试问在这后宫里,哪个嫔妃不是踏着他人的头颅往上爬的呢?!
“莞妃不要再哭了,这样小菁会走得不安心的……”好看的眉始终拧紧,轩辕偃觉得小菁死得太过于突然!他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小菁是死于伤口感染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直觉告诉他,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臣妾与小菁的感情,向来很好……如今小菁突然没了,臣妾的心,很痛很痛……”清脆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莞妃知道在轩辕偃的面前,一定要把戏都做足!
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心痛,轻柔给莞妃盖好被子,轩辕偃温和道:“睡吧,不要再想伤心的事情了。”虽然他敏锐的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可,他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怀疑莞妃的理由。
“皇上,对不起……”白皙的指缓缓抚上轩辕偃皱着的眉,莞妃略显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清晰可见的忧伤。
黯然笑了笑,轩辕偃轻声道:“是朕对不起你。”是啊,是从前的他太在乎馨玲了,是他在不经意间承认了馨玲的地位,所以侍卫们才会听从馨玲的命令,杖责小菁……
听闻轩辕偃这话,莞妃满意的任由最后一滴泪,悄然溢出眼角。
现在,她才是上苍的宠儿,只要明日她再到凤藻宫去把馨玲逼疯,那么从今往后轩辕偃是她的,这令天下女子艳羡的皇后之位,也必定是她的!
凝视着枕边之人,轩辕偃不得不承认两日不见馨玲,他反倒更加思念馨玲了。
馨玲对他说,再也不想看见他,那么现在一切皆如她所愿,他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今夜这个女人会不会失落的辗转反侧,夜不成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