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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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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在狼狈的时候,是解语陪在她的身边;在雍太后欲置她于死地的时候,是解语拼了命的去保护她。解语对她这个所谓的皇后娘娘,重国公主,不是都已经掏心掏肺了,连性命都愿意给她了么?她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怀疑解语,觉得解语很淡漠呢!薄唇,因抿紧而没有一点血色,馨玲看了看隔着床幔,那一片摇摆不定的暖光。
    “呃……”再一次捂紧了自己的嘴,馨玲感觉到,她的胃又开始闹腾起来!不行,不能让解语再担心自己。“解语,你回偏殿就寝吧。今日,你也累了……”
    照现在这样看来,今夜她肯定是被折腾的睡不着了,既是如此,她何苦弄的解语也疲惫不堪?一个人的苦和累,何以要两个人来承担。
    显然是有些诧异馨玲会说出这话,轻柔关上窗户的手,微微一颤,解语道:“奴婢放心不下娘娘……”字里行间多了些许困惑,解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和馨玲的关系,将会从这个岑冷了烛光的夜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次,她对馨玲掏出了真心;第一次,她轻愁浮腮,想不通馨玲为何让她离去。
    仿佛是好受了一点,拂了拂闷的厉害的胸口,馨玲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解语一定是想不明白吧自己为什么要让她退下吧?其实她只是她不想再让人担心。让人担心,像是成为他人累赘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本宫没事,如今这凤藻宫里有那么多侍卫守着,没有人敢突然闯进来,对本宫不利的……”雍太后,是在离她床榻五步之遥的地方,倒下去的吧?那样浓烈的血腥味,此刻在冷冽的空气里竟再嗅不到一丝一毫!是轩辕偃命人彻底的把寝殿清洗了一次么?好像是的,应该是的……
    见馨玲这么说,解语就没有理由硬是留在寝殿,只得再往烛台上添了些烛,使得寝殿里亮如白昼。“那奴婢就退下了,娘娘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大声唤奴婢便是。”
    “嗯。”白皙的指,轻柔撩起床幔,馨玲晶莹的指甲,在柔和的光影中,泛着淡淡的光泽,奇妙而又掺夹着难以言喻的圣洁。苍白的面庞因了唇角甜蜜的笑,而灵动了几分。“若是觉得有哪里哪里不舒服,本宫再唤你。”
    解语,原谅我无法让你再看到我痛苦,狼狈的样子。我是不是想你担心,才这样的,真的……
    轻轻点了点头,解语不再澄澈的目光,定格在馨玲有些牵强的笑意里。任跳跃的烛光斑驳了满室光影,低眉敛目,解语缓缓离去。
    翻来覆去,虽然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可馨玲终究还是睡不着,索性环抱双膝,靠着床角而坐。这样寒森到了骨子里去的夜,注定是要睡不着的吧?丝被能够温暖了她的身躯,可,她的心呢?她那颗比夜还要冷的心呢……
    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之际,波浪般袭来的恶心感再一次折磨得馨玲赤足下地,伏在窗台边干呕起来。冷风吹得馨玲的一头长发纵横交错,怔怔任寒意从脚踝一点一点蔓延到心头,有些狂乱的后退了几步,馨玲无力跌坐在透着寒意的地面上。
    孩子,她好像是怀了轩辕偃的孩子!就她已经决定善待自己的时候,上天竟让她怀了轩辕偃的孩子?好可笑,好可悲,好可恶!
    朕希望你不要再为难莞妃,毕竟她已经怀有朕的骨肉。那夜,轩辕偃好像是这么跟她说的吧?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许她一个家的男人,好像是这样说的吧?结果呢,全部是空话,废话!
    赤足走出寝殿,只穿了件单衣的馨玲,在漫无边际的漆黑中,显得分外落寞。
    “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里?”见馨玲失魂落魄的往凤藻宫外走,侍卫小心翼翼问道。
    狠狠推开侍卫,馨玲低沉喝出一个字:“滚!”她知道她是怀孕了,她确定自己是怀孕了!只是,这个孩子她要不起,要不起的!
    如果两个人之间,只存在着恨,那么这个带着强烈恨意降世的孩子,该有多可悲啊!
    想拦却又不敢拦馨玲,侍卫们只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深夜,风吹的狂,碧色的台阶似罩了一层薄冰,每赤足前行一步,就会冰冻了一寸肌肤。突然夺过侍卫手中的剑,馨玲冷然道:“你们若是敢惊动解语,本宫就杀了你们!”语气,从来没有过这样冰冷,不知是不是因了这夜深露重的缘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也同样可以杀了他们!这就是权力,这就是可以决定了他人生死的权力!
    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有如此凌厉的目光,那寒光四溢的目光,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有仿佛是因绝望而凝竣成的!
    快步走出凤藻宫,把手中的剑握得更紧,馨玲却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是的,她心乱如麻了,她神志不清了,她几近崩溃了!也许,她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腹中这个还没有成型的小生命就会悄然离去,她不会痛苦,她的孩子,也不会痛苦!
    “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蜿蜒宫墙一侧,刚刚自宫外回来的萧清枫,看见馨玲这般落魄模样,不免吃了一惊,困惑问道。
    像是不曾听闻萧清枫这话一般,馨玲木讷的移动脚步,任冰凉的泪水在苍茫夜色中滂沱。
    这馨玲是怎么了?宫中不是传得纷纷扬扬,她又重获帝宠了么?!迟疑片刻,萧清枫利索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馨玲,缓缓道:“披上。”这个女人想死是么?纵然她贵为皇后,这宫里的规矩,可不能说犯就犯啊!
    依然是没有理会萧清枫,馨玲自嘲般淡淡一笑。她的命运,总是那么的曲折,每每她决定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总会是一次更甚于一次的打击!
    她累了,倦了,烦了,她想大声的对命运宣战,她想让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悄然消失!是她的心,变狠了么?她居然想剥夺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力!
    沉着脸挡在馨玲的前面,萧清枫一字一顿道:“走,回凤藻宫!”强行拖着馨玲已然没有半点温度的手,萧清枫感觉到,这一刻的馨玲已经崩溃了!
    一直握在手里的剑,冷然挥向萧清枫,泛着寒光的剑刃,划破冷清的空气,眼看着就要狠狠落在萧清枫的手臂上!
    没有想到馨玲会突然袭击他,深瞳里闪过一丝诧异,灵敏闪身,萧清枫利落夺过馨玲手中的剑。“你是想被冻病还是被冻死?裕王爷根本不应该为你和皇上拳脚相向,解语也不应该为了你而被雍太后所伤!”冷冷把剑扔下,萧清枫转身离去。
    在他的印象中,馨玲不是个脆弱的女人,有些心结谁也帮了她打开。所以,他言尽于此,淡然离开。他的这些话,相信馨玲是听了进去的,如此善良的一个女人,怎么能狠心让解语担心?!
    颓然裹紧了自己冷的瑟瑟发抖的身子,馨玲问道:“轩辕宸和轩辕偃,何时拳脚相向?!”
    渐渐远去的身影,顿了顿,萧清枫悠悠抛下一句话:“娘娘若是想知道,就回去问解语……”
    这究竟还发生了什么?轩辕宸到底还为她做了什么?!胡乱抹去脸上早已冰凉透彻的泪水,馨玲仓惶向凤藻宫跑去。
    解语,轩辕宸,你们都毫无保留的为我付出,今夜我却这般伤害自己。对不起,是惊慌失措的我,愧对你们的好。可,你们知道这个孩子,来得多么突然么,突然到让我没有办法接受……
    凤藻宫里值夜的侍卫,见馨玲出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不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在偏殿里的解语。
    如今轩辕偃对馨玲,可是一再纵容,如果馨玲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如何担待得起?!相视了一眼,侍卫正欲走进偏殿。
    “皇后娘娘回来了……”一名侍卫眼尖,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对其他侍卫说出这话。
    见馨玲神情黯然的走回寝殿,几名侍卫虽有满心的不解,却也没有资格多问,只好徐徐退到一旁,敛下目光,不敢再窥那璀璨了黑夜的绝世容颜。
    她不能叫解语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然解语必定会心痛死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床边,倒了一杯热茶暖手,馨玲蜷缩回床上,想要让自己的身躯,尽快温暖起来。
    轩辕偃,你如此恨我,若是得知我怀了你的孩子,该作何反应呢?是逼着我打掉孩子,还是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让我再次相信你永远不可能兑现的诺言?!
    不知道就这样蜷缩在被窝里多久,馨玲只清楚手中握着的茶杯,已不再温热。穿上黄缎缀红宝石鞋,轻轻拍了拍自己依然苍白的脸颊,馨玲缓缓向偏殿走去
    “娘娘?”看着裹了棉披风,缓缓走进偏殿的馨玲,解语慌忙自床上起来,困惑道。馨玲刚刚哭过?目光在馨玲微微泛红的眼眶上短暂停留,解语霎时睡意全无。
    解语,你知道么,今夜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把心中的感伤细细撵碎,馨玲笑着道:“解语,轩辕宸为何和轩辕偃拳脚相向?”似是漫不经心说出这话一般,馨玲知道她牵强的笑容,苦涩甚于黄莲。
    幸好,她的胃已经舒服多了,不然解语定会察觉出些什么来。关于孩子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诉解语,在她没有狠下心来不要这个孩子之前,她不想告诉解语!
    奇怪,馨玲怎么会来到偏殿,突然问起轩辕宸?“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裕王爷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是那日娘娘昏迷不醒,奴婢请求皇上救娘娘,结果……奴婢无奈,才去找的王爷,迫于王爷,太医才给娘娘开了药方……”
    这些事情,让馨玲知道了也好。至少知道了这些,馨玲不会再轻易因轩辕偃的改变,而再次对轩辕偃敞开心扉!
    疲惫不堪的心,被突然戳了一下,虽然不至于鲜血淋漓,可还是让馨玲痛的说不出话来!结果什么?是轩辕偃对解语当时的请求视而不见,还是对她的生死,置若罔闻,连眉梢都不曾颤动?!
    “那日,轩辕偃可是寡淡如水,对你的话,不理不睬?”好虚假的一个男人!既然那日就不打算再管她的生死,那么如今又因何在她的面前惺惺作态?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轩辕偃觉得就此放手太过于无趣?!
    深深吸了一口气,解语轻轻摇头。“那日,奴婢被拒于澄旋宫外,根本就未曾得见龙颜……”很想问问馨玲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些。但,看到一点一点在馨玲眸子里凝聚的寒意,解语终是不忍心问出这话。
    澄旋宫?是啊,不意外的,轩辕偃不是一直都把莞妃当作他稀世的珍宝么?轩辕偃会在澄旋宫,一点都不意外,不意外的!只是,为什么轩辕偃要拒解语于澄旋宫外,是莞妃在这中间耍了什么手段,还是轩辕偃真的是想任由她自生自灭?!
    “娘娘,夜已经深了,娘娘快就寝吧。”轻柔给馨玲把披风裹的更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解语又道:“娘娘是不是饿了?若是饿了奴婢去……”
    “解语,不必忙活了。本宫不饿,真的不饿……”突然抱紧解语,馨玲不明白这一刻的她,为什么又想流泪。没有人会关心她,除了馨玲和轩辕宸。可是,她为什么总有种预感,解语和轩辕宸,到了最后的最后,都会离她而去。
    显然是没有想到馨玲会突然把她抱紧,怔了怔,解语柔声道:“娘娘是有心事么?若是娘娘信得过奴婢,就和奴婢说说吧……”白皙的指,缓缓拂了拂馨玲的背,解语能够感觉到,这一刻的馨玲,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解语,有些事我很想跟你倾述,但,就是始终不能说出口!“解语,答应本宫,就算全世界都背离了本宫,你也不能离开我……”这个孩子,是她的孩子,她纵然可以痛恨孩子的父亲,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馨玲用力把红唇抿得没有一丝血色。
    “娘娘,奴婢不会离开娘娘的,放心吧。”轻轻推开馨玲,解语不清楚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与馨玲的亲密无间,已经不复从前了。
    一夜在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的问题上纠缠,直到天快大亮的时候,馨玲才沉沉睡去。微翘的睫毛,在睡梦之中仍无助颤抖,仿佛漫无边际的痛苦,片刻都不曾远离过她。
    下了早朝,披着清晨浓重的雾气,轩辕偃自御辇下来,缓缓走进凤藻宫。俊逸的眉,始终深锁着,轩辕偃弄不明白,这一回,他和馨玲的缘分是否已经走到了尽头。
    今日,驻守边境的亲信王发来急报,说重国又大肆练兵囤粮,蠢蠢欲动。昔日,他因了一个雅妃而斩杀重国五万降兵。虽然那些退无可退的降兵,皆是诈降。于刀光剑影中,他杀红了眼,在血流成河里,他以为自己已经练得百毒不侵!可,他的心,始终不够硬,馨玲失去了光彩的眼眸,让他的心,硬不起来……
    示意侍卫和宫女们不要行礼,放轻步伐走进寝殿,轩辕偃不确定他和馨玲,是否也会让这份情,悄然断于血泊之中。
    在床边坐下,轩辕偃深不见底的眸子,茫然锁定馨玲微触的眉。长指轻柔把被角扯好,轩辕偃黯然笑了笑。
    微微颤动着的睫毛,蓦然不再轻颤,这一刻的馨玲,俨然已经醒了。
    “玲儿,知道么,你的父皇又蠢蠢欲动了……”低沉的话语,轻柔似情话呢喃,又似温柔耳语,轩辕偃感觉得到,馨玲醒了,或许在他踏进寝殿的那一瞬,就已经醒了。
    呵呵,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只是轩辕偃到底想怎么样?!“这些,与我无关。”往里侧挪了挪,馨玲不自觉的把十指紧握。
    宠溺般把馨玲揽入怀里,轩辕偃一字一顿道:“不到最后一刻,朕是不会动你父皇分毫的。”
    “皇上是也想叫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么?!”对于重国高高在上的王,她只记得出嫁那日,那一张邪魅,却了无生气的脸。那些人的死活与她有什么关系?轩辕偃何必要虚情假意的向她承诺什么?!
    揽着馨玲的手,蓦然一僵,轩辕偃看不透馨玲澄澈的眼眸,为什么会迅速变幻,匆匆掠过仇恨,淡漠,惬意?“朕为你做的还不够多,朕清楚。”他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向馨玲掏出自己的心了么?为什么馨玲总是能够把他的心,浇得拔凉拔凉……
    为她做的还不够多?不,轩辕偃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羞辱,伤害,欺骗,这些难道还不够么?!“皇上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语气依旧淡漠,馨玲清楚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会哭会笑还会闹的玩具,明明自己不喜欢,却又不允许别人抢去。玩具黏他的时候,他不闻不问,当玩具对一切都淡漠处之的时候,他又软磨硬泡,摆出千百种虚假的柔情!
    没有推开轩辕偃,任轩辕偃专有的淡雅香味潜入自己的鼻子,馨玲发现,也许她并不是一件称职的玩具。
    “玲儿,你不担心你的父皇?”显然是被馨玲眉眼之间的淡然搅乱了心,落寞松开揽着馨玲的手,轩辕偃轻轻叹了一口气。
    父皇?呵呵,多么生疏的称谓啊!唇角划起甜美的弧度,馨玲悠悠道:“在这深宫里,我都自顾不暇了,还哪里有能力去管别人的闲事?好了,皇上到凤藻宫来,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些的吧?”这样的她,一定是让人万分讨厌的吧?!无所谓,她何必要顾及轩辕偃的感受呢!
    “玲儿……”一时语结,轩辕偃猜不透为什么现在的馨玲,一日变一个模样。都说女人善变,可是馨玲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快到让他手足无措!在他还没有了解馨玲之前,馨玲就又变了一个模样,这样不断伤害,不断纠结,不断变幻的情感,难道就是他带着满心的倦意,去补偿,去挽留的么?不,应该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轩辕偃厌恶这样的她,她感觉得到。“皇上还是唤我馨玲吧,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一点。”缓缓起身,漫步走到妆台旁坐下,馨玲轻笑着细致梳妆。既然从一开始,他们就彼此讨厌,那么何不让这份讨厌来的更彻底一些?!轩辕偃不是讨厌浓妆艳抹的女人么?好,她就给轩辕偃来个浓妆艳抹!
    定定注视着悠然往脸上涂脂抹粉的馨玲,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温和笑笑,轩辕郁缓缓道:“你不想见到朕,朕可以离开,可,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淡淡的心疼,在字里行间洋溢而出,轩辕偃的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被轩辕偃这分外轻柔的话语,戳到了痛处,拿着脂粉的手僵了僵,馨玲转瞬笑着对轩辕偃道:“为难?既然是皇上先说起的‘为难’二字,那我也很想知道,皇上为何一直为难自己?逼得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也为难起来……”莞妃,颜妃,乃至后宫里寂寂无声的女人,不都是为了争夺同一个男人而不惜心机算尽,纤纤十指染满鲜血的么??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成为一个坏人,不是这样的么?
    馨玲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身边的人也被逼得身不由己的为难起来,馨玲口中的身边人,是谁?眸子骤然变得阴沉起来,轩辕偃一字一顿问道:“你说的身边的人,可是轩辕宸?告诉朕,是不是轩辕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最爱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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