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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欧阳雪梅带父亲去内蒙古治病,一家人遭受红毛党的抢劫。幸亏上官明熙前去救援,才得以顺利度过难关。上官明熙因有急事不得不先离开了内蒙古。
此时的他已成为q公司董事长,呼风唤雨,指点着几万人的公司,忙得不亦乐乎!
上官明熙让堂弟上官明理前去送欧阳雪梅一家和乔逸轩离开,大家正急匆匆地往内地赶……
从内蒙古到湖北宜昌,全程一千多公里,一跟上开车的人会非常辛苦!好在上官明理身强力壮,习惯了这样的行驶方式,再说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出行,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快到家了!
“明理,你姓上官,那你们应该不是内蒙古人吧?”欧阳雪梅的父亲欧阳志雄突然r问道。他猜想着他们的祖辈是不是皇室贵族之类,亦或是被流放出来的贵族后辈,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如果是蒙古人,这个好姓氏不多……
“不是呀,伯父,我们是杭州人,听阿爸说爷爷的爷爷辈还是杭州有名的富商呢,开了几家丝绸店,……我阿爸跟伯父是后来流浪到草原的,我阿爸跟我阿妈结婚了,我们一家才定居草原上!”上官明理娓娓道来家史,对于很多情况,他也是一知半解,不是很清楚,毕竟他父亲上官柏雄也没有跟他说很多。
那是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苏柏年和弟弟苏柏雄流浪到内蒙古境内,饥寒交迫,又困又乏。半夜,苏柏雄病倒了,还发起了高烧。
苏柏年为了找医生给弟弟治病,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镇上,这个镇离
他们居住的地方有几十公里,当他把医生请回去时,弟弟不见了。
家里一片狼藉:床上和地上到处血迹斑斑,苏柏雄的衣服被撕破丢在一边。
鞋子也只有一只,还有一只不见了,锅碗盆罐被打碎,满地都是。地上还有搏斗的痕迹,看样子,这几个小时内,一定发生过激烈的斗争,医生也被这场情吓住了,说苏柏雄肯定遇到了狼,被伤害了。
苏柏年不相信这一事实,发了疯一样的四处寻找,他相信弟弟还活着,一定还在人世。
当日,苏柏年为苏柏雄去镇上请医生后,蒙胧中他听见有马匹的声音,接着来了十几个面蒙黑色丝巾的人。这些人大概从这里路过,他们一进来,就到处找吃的和用的,把所有能吃能用的全部装进包裹。
苏柏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抢!这些人一看苏柏雄只有一个人,而且走路还东倒西歪的,他们叽哩哇啦一阵后,就来捆绑他,苏柏雄大声呼救,可是这茫茫昔原,除了风声就是狼的叫声,哪里有人听得见?苏柏雄知道遇到了劫匪,他拼命挣扎,拼命反抗,与他们打成一团,还有几个被他打伤,结果一个绑匪一拳头把他打晕,装进了麻袋,他人事不省,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已到凌晨三点。这时,他听见这群人正在烤火、吃东西,苏柏雄不知哪来的力量,用力撕、咬、扯,终于,把麻袋打开,逃了出去。他拼命奔跑,没有方面,也没有目标,家是不敢回去了,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他终于累得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就发现睡在了蒙古包里。
在齐齐玉格儿一家人的帮忙下,终于找到了苏柏雄.他在呼伦贝尔大草原被一位牧民救了下来......
死离别,兄弟俩倍感觉生命的珍贵,活着真好!后来从牧民们的嘴里了解到,那群绑架苏柏雄的人就是红毛党,草原上的飞贼,专门打劫游客或落民,也会抢些
人去强迫入伙。如果不从,轻则鞭打重者处死。这群人为非作歹,在草原上影响极坏。红毛党常来无影去无踪,所以给草原打击犯罪的
武警和公安带来了许多不便。每当打击一次,他们就消停一段时间,待吸收新队员,队伍壮大后又出来活动。这样打打停主停,停停打打,多年过去了,仍有漏网之鱼的红毛党成员在活动。这次能够从他们手里逃脱,实属侥幸!
......
为了感激阿里木的救命之恩,苏柏雄把多年的积蓄拿出一部分,塞给他。阿里木是个老实巴交的牧民,说什么也不收,后来苏柏雄买了一百只羊送给他,没办法,阿里木不再推让,只好收下。阿里木有个漂亮的女儿,叫娜达吉。
他喜欢上了苏柏雄。苏柏雄跟哥哥走后生活了一段时间,哥哥结婚了,他便回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与娜达吉生活在一起。他们放牧了许多羊群,建了自己的农场和牧场,还有自己的奶牛加工厂
.......
“又是红毛党?这群人真可恶!”李淑兰气愤填膺地骂道。
欧阳志雄从上官明理的描述中听出一些倪端!
难道是他们?
“杭州人”?
“富商”?
上官柏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从父亲当年给他的讲述中,知道一些支零破碎……
当年他的曾祖父的父亲欧阳子衿也在杭州,他们家世代以卖扇制扇而出名。据说欧阳雪梅的爷爷的爷爷还为乾隆皇帝做过扇子。她家老字号的生意从那时起就远近闻名,蜚声中外。到了曾祖父那一代,也就是欧阳子衿这一代,他把生意做得更大更远,东到日本、南到马来西亚各国,西到非洲,欧洲等各地。
后来军阀混战,1924年,江浙战事起。孙传芳挥师北上,直指闽浙,出兵援齐。各地占山为王,江湖恶斗势力,大小帮派层出不穷。军阀连年混战,各地老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当时江浙一带出了个徐宝山,外号“徐老虎”。此人身材魁梧,臂力超人,武艺超群,刀枪棍棒无所不精。因其力大无比,经常以寡敌众,遂得浑名“徐老虎”。1893年参与“仙女庙劫案”,逃至家乡丹徒,后被清廷捉拿并
发遣甘肃,可是却在途径山东时成功逃脱。随后即潜入江湖成为一大盐枭,势力北及淮河南至长江一带,盛时党徒曾有数万之众。
后附势加入革命党的推翻清廷之革命运动,官至扬州军政分府都督。再后来袁世凯窃取辛亥革命果实,复辟帝制,徐宝山又叛变拥袁,任第二军军长,这种见风使舵,意志不坚定的人,令革命党人大为恼火,欲除之而后快。
徐宝山嗜好古董,专收江南名书字画和古玩。不知道革命党人从哪里打听到,欧阳家有一把殷代出土的“雉尾扇”,他们想法设法想获得这把扇子送给徐宝山,取得他的信任后再设法除掉他。
这把扇子是欧阳家的镇店之宝,老祖宗留下来的,传承了十几代人,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万万不能卖。
欧阳子衿知道如果不依,定会有无不尽的麻烦。全家人万分着急,他们不敢得罪徐宝山,也不敢惹革命党人,不知
如何是好,这时他的好友上官明月到家里来探望……当时上官家族在杭州萧山开丝绸庄……
后来革命党人没有再追究宝物,但徐宝山派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欧阳子衿逮捕入狱,后来病死狱中。他的祖父欧阳麒麟和母亲带着他连夜逃到湖北姑妈家,才躲过一劫。
……
后来听说上官家族被一夜灭门,只有一对夫妇和一个孩子逃了出去……再后来就没了消失,随同消失的还有那他们欧阳家的传家宝物——“雉尾扇”……
1913年,革命党人张静江又派人给徐宝山送去一箱古董,着人将炸弹放入预制的古董箱内,然后模拟徐宝山派上海寻购古董的艾某的笔迹,骗他说找到一个商代铜器。派人给他送去鉴赏。徐宝山听说是商代的东西,欣喜若狂,加上又有亲信的笔迹,他更没有怀疑,开箱后立刻就被炸死粉碎。徐宝山一死,宝扇的线索也断了,这么多年,上官家的人一直是个谜……爷爷和父亲都派人去杭州找过,可是一无所获,上官家院子人去楼空,只有满地的杂草……
如今杭州“上官宫邸”老宅还在,只是全部被人瓜分,一家两间或三间,现在成了个四合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功”,欧阳志雄的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上官家族,一定要找到他们的后代,当年的事都是欧阳家连累了他们……无论他们原谅不原谅,都一定要去做……
上官明理说的无论是真还是假,欧阳志雄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不想让孩子们看出什么倪端,一切等见了他们的父辈再说。
“明理,你们一直在关外,没回杭州?老家没什么人吗?”欧阳志雄怕孩子猜出什么,故作镇定地拉家常。
“没有,我阿爸和我阿妈结婚生下我后,就在草原上办了工厂,我伯父去了东北,也是做生意!”上官明理滔滔不绝地讲起伯父的事,伯父一直是他的榜样,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甚至海内外,他一直想跟着伯父去做事,只是父亲的牛奶加工厂也要帮忙,一时还走不了。
“你一定有机会的,将来也一定会跟你伯父一样了不起!”欧阳志雄知道自己家的事连累了上官家,他感到万分的惭愧!说不定上官家族这些年,对他们欧阳家怀恨在心呢!
“明理,你说上官明熙去他阿爸那里,是遇到什么急事吗?”欧阳雪梅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阿哥走得很急,他没说!”
“早知道这样,我们去看看!”欧阳志雄担心真遇到什么麻烦。
“你这不是去添乱吗?我们给明熙带去的麻烦够多了!”李淑兰插嘴。
“是呀,是呀!这次看病,让明熙这孩子够操心了!”没想到上官家的人又帮了自己一次,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
欧阳志雄不知如何感谢,他看着上官明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上官明理送他们回家后,立刻也返回了草原。欧阳志雄想留下他再好好叙叙,孩子说家里事多,不能耽搁。欧阳家依依不舍地送他离开……
“伯父,伯母,我先回家了,雪梅她……”两天后,乔逸轩看喻天成没什么事,也准备告辞。
当初他为了欧阳雪梅的一句话就跑了过来,后又结识了上官明熙……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后,感觉自己离不开欧阳雪梅了.
爱情这东西太奇妙,有
时爱上一个人也许就是几秒钟的事,有时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爱上,真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他确定欧阳雪梅对自己的态度,特别是与上官明熙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们俩到底会怎么样?上官明熙那天桌上的话,可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欧阳志雄对乔逸轩也是非常喜欢,这个伙子人品和条件都不错,为了自己的病情,他忙得焦头烂额,如果不是他,全家连去内蒙古的车费钱都没有!自己能够站起来,全靠他!
乔逸轩一提女儿的事,心里明白了**几分。
他笑着说:“放心吧,孩子,只要梅梅愿意,她去哪我们都不会阻挡!”
欧阳雪梅看着乔逸轩,内心充满复杂的感情,这个男孩为了她家,可以说做到了尽心尽力,甚至全力以赴,她没有理由拒绝他,当初也是她答应跟人家走,愿意去他们那里工作的。给了他希望,才有接下来的这一切……可是经过草原之行,她的内心更多的是对草原的向往和期待。
女人内心最柔弱的地方隐隐有点难受,难道在想那个草原男孩?
噢,不!她马上否定自己!
“这样吧,逸轩,你先回去,我先在家侍候我爸,我也再认真想想,过一个月再回答你吧!”欧阳雪梅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她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要不要跟这个男孩走!
乔逸轩当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要留下照顾父亲一段时间也是情有可原,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要她马上走呢?
“好吧!我等你!”乔逸轩微笑着跟喻家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望着肖克离去的背景,喻白梅有些伤感,又有些不舍,她还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说不出口!
“回去吧!小梅!”乔逸轩挥挥手!
火车已载他驶向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