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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忍不住伸出手去,只是她又害怕吓着那些小生命,所以只得撑着手停在半空中,只差咫尺便可以碰到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了,不过虽说阿妙不忍心打搅它们在院子里头撒欢,更不想去伸手碰他们,可是不想竟有一只小小的毛茸茸黄油油的小鸭子,脚步蹒跚着对着阿妙奔了过来。
阿妙惊喜万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吓着这小鸭子,自此以后这小鸭子便不会再与她亲近了,如此想着,阿妙忙硬撑了自己已经据的酸麻的手臂,屏住呼吸等待着小鸭子一步步的靠近。
那小鸭子倒也颇为争气,它虽走的磕磕绊绊,却依旧十分迅速的走到了阿妙的手掌下头,而后努力伸长了自己的脖子,仿佛想求阿妙的抚摸。
阿妙见它这副模样,忙试探的将悬在半空的手掌轻轻的搭在了小鸭子的头顶上头,那小鸭子瞅准了阿妙的手指,直直的蹭了过去,叽叽喳喳的欢叫着。
阿妙此时已经诧异到合不上嘴巴,其余的小鸭子和小鸡都不理会他,只有这一只小鸭子仿佛与他十分有缘分似的。
阿妙如此想着,又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小鸭子叫的更欢快了,阿妙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马上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洵息哥哥。
只不过眼看着这太阳便要落下山去了,所以阿妙只得摸了摸小鸭子的脑袋,而后便强迫自己敛了那看向小鸭子的眼睛,自菜园子里头选了几个菜蔬便出来了。
只是那菜园子里头尽数都是黄澄澄的小鸭子,所以阿妙总是要看着些脚底下,因此这摘菜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不过子楚既是已经回来了,阿妙这心里头也不再多出什么担心,手脚倒是比昨日麻利了许多,想来做出的饭菜也应当可口一些。阿妙一心忙活着手里头的活计,生怕太阳落山她便借不到光了。
正当阿妙忙活着做那些个饭食的时候,初穆也随了药伯去了洵息的房间,初穆看见子楚回来,心里头也十分欢喜,毕竟子楚在他心里头的分量还是十分重要的,倘若子楚出了什么事情,他倒不晓得该如何自处,毕竟洵息仿佛一直也不喜欢他,虽说他也晓得洵息对谁都那个模样,可他看见洵息总是有些犯怵的。
子楚看着初穆随了药伯一同走了过来,忙拉了初穆的手问道:“如何?我听阿妙说你近几日与药伯去学习制药了?可是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子楚颇为关心的模样让初穆心里头的暖暖的,他忙对着子楚呲着牙笑了起来,与子楚回道:“子楚哥哥你可不晓得这制药可难了,有好多东西要记,师父这两日给我讲了好多东西,我虽有的地方还是不明白,可是我都记下了,想来日后慢慢研究,总会明白的。”
子楚得了这话,忙抬头笑着看了看已经走到他身边的药伯,而后站起身子对着药伯揖了揖手,说道:“子楚出去这两日,劳烦药伯照顾师兄他们几人了。”
子楚说完这话,也不抬头,只等着药伯回话,可是药伯似乎未曾看见子楚在行礼一般直直的越了过去,坐在了子楚方才坐的那张椅子上,神态也颇为慵懒。
子楚心里头有些不解,却又不敢询问,只得揖着手一动不动的等待药伯的回应。
初穆见了药伯这副模样,心里头也颇为诧异,他这两日与药伯相处,总觉得药伯是颇为通情达理的人物,并不想子楚说的那般小气,可是此刻见了药伯这个模样,也有些不解,他忙试探的叫了一声:“师父?”
初穆话音方落,药伯便摆了摆手,示意初穆莫言言语,初穆当即便闭上了嘴巴,只有眼睛还颇为灵活的在药伯和子楚之间游走着。
此时歪在榻上的洵息原本也未曾睡着,只是他愿意面对这些个人情世故,总是要站起来行礼,他心里头不欢喜,所以在药伯和初穆进来时,他便歪过身子装睡去了,此时他虽替子楚有些愤愤不平,可是既是装睡了,便应当有个装睡的模样,所以只得不动声色的静静的歪着。
霎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这地宫里头原本就没有什么昆虫之类,又远离地面,所以当他们都闭上嘴巴以后,方发觉这屋子安静的有些吓人了。
过了一些时辰,药伯方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衣袍,咳嗽两声,头也不转的与子楚说道:“咳咳……起来吧~”
子楚得了药伯这话,忙直起自己已经累的酸麻的腰身和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小腿,一瘸一拐的往药伯身边走去。
药伯见子楚腿脚似乎有些不灵便,便颇为疑惑的问道:“你这腿是怎么了?怎么看你走起路来竟有些一跛一跛的?可是受了伤?”药伯此时虽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关心之情,可是这种东西是他如何也藏不住的。
子楚对着药伯点了点头,回道:“是受了一些伤,不过此时已经用了药,长好了,药伯不必如此担心,只是……”子楚面露难色,有些惶恐的看了看药伯“只是子楚不明白,药伯为何方才让子楚站了那么久,可是子楚什么地方做错了么?”
子楚说完,却被药伯拉了自己的裤腿将裤脚扯了上来,药伯虽年纪大了,可是这身体却是十分壮实的,所以也颇有些力气,子楚原本对药伯毫无防备不说,他腿上的伤还未好全,此刻药伯这一扯,他竟有些站不稳,身子剧烈的晃动起来,还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
不过好在初穆眼疾手快,忙将子楚扶的稳当了许多,此时洵息歪在榻上听了子楚这一声喊叫也忙翻过身来查看,生怕子楚哪里受了伤。
药伯仿佛并未被子楚的反应吓到,反而又伸手将子楚的裤脚往上扯了扯,待子楚的腿上的伤口完全裸露出来以后,方颇为惊讶的问道:“你这腿是如何伤的?什么时候伤的?可是涂了什么药在上头?”
子楚被药伯怎的有些懵,却依旧对了药伯点了点头,药伯看子楚点了头,却露出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子楚心里头有些不解,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死命扯了初穆的衣袖,尽力让自己站的稳当一些。
药伯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子楚的伤口按了下去,药伯仿佛下手没轻没重一般的将子楚按的死去活来,不过子楚硬是咬了牙一声没吭。
药伯打眼撇了撇已经疼的发抖的子楚,与他问道:“可是疼的不行了?”
子楚依旧咬了牙对着药伯摇了摇头,生怕药伯瞧不起他似的。
不过药伯此时却将子楚的腿放了下来,与初穆吩咐道:“你去那桌子边上给子楚拿个椅子过来,然后再去你我制药的房间将我的小箱子拿了来。”
初穆虽不晓得药伯这是意欲何为,可是他看药伯一脸严肃的模样倒也不敢怠慢,只应了一声便一路小跑着将椅子拿来放在了子楚屁股底下,然后又跑着去拿药伯方才交代他的那个小箱子去了。
那个小箱子药伯曾打开给初穆瞧过,那里头尽数都是上号的小物件,像是那日子楚给阿妙取血时用的银制小刀一般的物件,那小箱子里头不管什么,尽数都是银子打造而成的,初穆一边回想着小箱子是放在了何处,一边猜测着药伯寻那小箱子的用途,只是猜测了一路,他也毫无头绪。
药伯看着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子楚,与子楚说道:“方才你问我为何不欢喜?你可晓得要尊老爱幼?我一把年纪来了你的房间,你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待到我又到你跟前你才起身给我行个礼,怎么?你走了两日便不拿我当恩人了?”
药伯气恼的理由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坐在榻上直直的盯着二人的洵息也不得不佩服药伯气恼的缘由,他自知自己是个颇不讲理的人物,可是药伯方法比他还不讲理许多,如此想着,洵息不由得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师弟命苦,有个爱折腾的师兄便也罢了,此时竟又有了一个更爱折腾的恩人。
正当洵息暗自感叹之际,药伯却转了身子指着洵息的鼻子教训道:“我自打进来便晓得你是装睡!子楚既是在你榻边,你若睡着,他怎会不给你盖上被褥,你这些小把戏竟还拿来与我耍弄,再不济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且站起来与我行个礼也不亏罢?!”
药伯这一番话骂的洵息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药伯说的句句在理,他也不好反驳,只得愣了一会儿然后从竹榻上翻滚下来,弯了腰与药伯揖了揖手。
药伯闷哼一声也不言语,洵息却站直身子与药伯说道:“洵息只是向来对这些人情世事颇为反感,并非针对药伯您一个人,只是洵息还是有许多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药伯莫要与我一般见识,倘若药伯不欢喜,那日后洵息改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