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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说他介绍说自己是位金融学者，方秋冉的眼眸里升腾出无限的羡慕和好奇。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向您请教一些金融方面的问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方秋冉双手接过她的名片，礼貌的问。
胡义群淡淡点头，想了想说：“唔，最近三天都没有空闲，不如您后天给我打电话，约个时间？”
方秋冉高兴的应道：“好，我一定会给您去电的。”
四天后的晚上，江岚回到家就急忙冲进卧室，对胡义群问道：“今天下午你们谈的怎么样，她相信你的话了吗？”
胡义群叼着一根烟，正在看小黄片撸管，被她陡然吓了一跳，张嘴就骂道：“操，你进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滚，别打扰老子的兴致！”
江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着烟灰掉落在床头，没好气的提醒道：“你撸管就撸管，别在床上抽烟，妈的，星火万一掉在床上，看烧不烧的死你！”
“你个贱逼，敢咒老子死？”胡义群呸了一口，但总算把烟头从嘴里拿下来，摁熄在了烟灰缸里。
他骂骂咧咧的提起裤子，把手机扔在一边，说道：“方秋冉那个蠢女人对我说的话已经深信不疑，她已经完全相信弗兰克是个拥有亿万资产的富豪，因为前一任妻子出轨所以离婚，现在独居，家里还没有孩子，简直是她可以选择的最佳良配。呵呵，傻成这样，还学人家离家出走，被卖了还要帮我们数钱……”
江岚听到他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喜意，“这么说，她准备去勾引弗兰克了？”
胡义群猥琐的笑了笑，“看她那副骚样，就知道曾经被好几个男人干过，那屁股，真他妈翘啊。啧，要不是得把她卖给弗兰克，就她那张脸和身材，应该有很多单身狗愿意出钱玩玩。哎，你跟她说的投资，她也找我打听了，我看你明天就可以去催催，她已经动摇了。”
“好，一百万很快就能到账了！”江岚兴奋的咬了咬指甲，她以前没有这个毛病，自从被胡义群打过之后，就染上了这么个毛病。
咬指甲不好，但咬指甲能让她神经质般的情绪冷静下来。
“弗兰克那边也得要点钱来，哎，你跟她有段时间不是走的挺近的，该不会……也玩过吧？”胡义群现在说这种话已经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脸皮。
江岚凶狠的瞥了他一眼，“滚！弗兰克是个变态，老娘跟谁睡也不会招惹他！”
“啧啧，前几天还表现的对我忠贞不二呢，现在倒是豁出去了。”胡义群一双眼睛跟打量猪肉似的在她身上打转，“不过还能看，比外头那些在街边撩骚的娘们好看多了。也难怪，当年你可是明臻那小子的心头宝啊……”
“你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江岚羞恼的说，“你跟我，都没资格再提她的名字。”
胡义群愣了愣，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啊，顾名臻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们记忆中唯一的亮色和温暖。当年，要不是他们鬼迷心窍，怎么就会背叛了对他们那么好的一个人？
顾明臻，顾巍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胡义群其实比江岚更早就认识他了，发小和铁哥们，这关系有时候比女朋友还要亲密。铁哥们被形容为穿一个裤裆长大的兄弟，交情好的话能相互帮持一辈子，交情差点的了也能经常约个球，喝点小酒，有事没事喊一嗓子，就能为对方出头、干架。
袍泽之情，说的就是这种。
所以当年顾明臻让他做自己经纪人时，胡义群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挖空了心思钻营，就想让自己兄弟出名，出大名！就连顾明臻这个艺名，也是他和顾巍一起想的，哪怕是想在偶尔在心里想起来，也会忍不住感叹：这名字真好听啊。
但胡义群的的确确背叛了自己最好的哥们，曾经做的那些肮脏事儿，自己都不愿意回想。
他搓了搓头发，冷着脸走进厕所，放水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清晰无比。尽管不想回想，他空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要是当年自己和江岚没有做那些事，现在的他是不是早就成了金牌经纪人，成了顾明臻最信任的人？
半晌，他看着镜子忽然骂起来：“他妈的江岚这个贱逼，都怪你这个骚蹄子！要不是你总是勾我，我又怎么会把持不住……做了那些傻事。”
但后悔没有用，胡义群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顾明臻的原谅了。
顾明臻听着江越生说的话，眼神有一霎那失去了焦距，“他们……把从我这里卷走的钱都花光了？”
江越生现在没在他跟前，也没法用其他方法安慰他，只能压低了声音说：“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一对狗男女背叛了他们最不该背叛的人，带着一大笔钱以为来到了一个遍地机遇的地方，结果还没好上两年，就因为投资失败败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胡义群不是个东西，没有工作，成年就窝在家里，也许是躲着，也许是颓废着，反正不管怎么着吧，他已经成了个废物！江岚大概比他好点，知道要工作，做了房产经纪人，帮人介绍租房信息，赚取一点中介费，也就勉强能把日子过下去吧……”
顾明臻自打他们出国之后，每天都诅咒他们不得善终，但乍一听到他们目前的境况，又感觉到了强烈的茫然。就像被一束刺眼的灯光照射进眼睛里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思考，既不觉得有多高兴，也不觉得有多解气。
但他不是圣父，他还是恨他们的。
深呼吸了几分钟，他道：“私家侦探只打探到这些吗？看样子他们的确缺钱，但我们的人该先接触谁？”
江越生考虑了几秒钟说：“我觉得还是先接触胡义群，他更潦倒落魄一些。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那个江岚……私生活挺糜烂的，听说玩一夜情玩的挺凶的。她和胡义群之间的感情……恐怕早就破裂了。”
顾明臻迟疑了片刻，忽然很想笑，但扯了扯嘴角却没能笑出来。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越生“嗯”了一声：“大概是穷困的生活让她放纵了自己，你也不用多想，这跟你没关系。”
顾明臻麻木的说：“是跟我没关系，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其他的私家侦探还会继续查。我找的人这几天就会飞过去，先和私家侦探碰头，再好个机会接近胡义群，能不能成还不知道。”
“先试试吧，他如果对我还有一丝愧疚，就会考虑回国。”
“他在国外混成那样还不回国，估计是没脸回来。”
“也对，我还在这儿呢。”
“何彬彬嘱咐我说，一旦胡义群同意回国来揭露真相，让你别太激动。这事儿还涉及到了毒品，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关。得把这件事也一起给搞清楚了，当年在你房里搜到的毒品到底从哪儿来的，还是个悬案呢。”
顾明臻笑笑：“还能怎么来的，他和江岚……都有我家的钥匙，谁藏都是轻而易举的。”
江越生道：“但他应该不会主动交代这个，所以也是个麻烦事。”
“没关系，先解决诬陷我的事情，能澄清一部分也是好的。他迟早受不了良心的折磨，自己就得崩溃，再说，不管多少年过去……纸始终包不住火。”顾明臻发觉自己现在的想法比五年前乐观、积极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徐宥佳的影响。
“好，那我就交代他们赶紧行动了，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转眼又过了一周，方秋冉和弗兰克打的火热，两人就好像热恋中的小情侣那样，成天腻在一起。弗兰克好几天没上班，她也没觉得奇怪，跟着他在纽约的大街小巷流连忘返，每天除了约会就是各种滚床单，各种姿势，各种体位。
她早料到弗兰克会比较开放，所以也劝说自己要在床上放得开。但做了几次她就发现，弗兰克似乎是个s好者，已经好几次拿出鞭子、手铐、绳索之类的道具，要求她和自己来点刺激的。
方秋冉拒绝了好几次，弗兰克也没有表现的特别坚持，只是屡次劝说她搬过来和自己同居。她觉得他们关系发展的太快了，不利于自己抓住弗兰克的心，所以都用借口打发过去了。弗兰克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理解的表示，可以尊重她的想法。
“噢，岚姐，我觉得弗兰克真是一个完美的男朋友！他对我真好，从来不对我发火，就算我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也能够理解，脾气很温和呢。”方秋冉仿佛一个被爱情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小姑娘，沉浸在爱的梦境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