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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如今虽然精神还尚好，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一种假象，瘟疫会慢慢在五脏六腑中蔓延，外强中干，最后，主子就会因为伤及肺腑而七窍流血而死。但是因为主子内功深厚，不比一般人，所以至今从表面上看来还瞧不出来，但是相反，也不一般人蔓延的速度快。”清雅快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燕蓁蓁。
她相信燕蓁蓁不会害王爷。
燕蓁蓁迷起眼，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慌了阵脚，而是从清雅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照你说来，睿王的病情如此隐晦，外人看不出，他自然也不会自己亲口说出，扰乱军心，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清雅叹了口气，越发觉得祸不单行。王爷交代过不能说的，可眼下若不告诉燕蓁蓁，必然惹起误会。
两相权衡了一下，清雅再次果断决定把自家主子卖了。“大小姐上次在流民进城时受了惊吓，燕将军必不想让你继续躺这浑水，王爷便把这件事情扛了起来，不眠不休地处理事情，这铁打的人也会倒下啊，我就是趁那会儿把了主子的脉，然后就发现了不寻常。”
燕蓁蓁的心里划过异样，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瘟疫…能不能治好？”
这个问题问出口，燕蓁蓁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这是瘟疫，不是普通的小病小痛。没想到，清雅却只是低头思考了良久，从喉咙里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单音，声音小到燕蓁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不对！
清雅是旬祈朔的下属，忠心不二，甚至可以为了主子付出生命，怎么现在…
反应就像看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燕蓁蓁沉吟了一会儿，说到：“我有些事情想找周正，你可有办法联系？”
清雅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没问题，我只要回去同他说即可。不过如今主子…恐他不能逗留太久。”
“无事。只是一些小事找他确认。若他担心，你就不用跟来了，暂时先在你主子身边照料着。”
清雅的动作很快，她回去不久，周正就出现在了燕蓁蓁的面前。
依旧是那双精明的眼睛，不过现在眼眶周围倒多了些青黑。看来应该是日夜守着旬祈朔。
他的病情难道比想象中严重？
周正看了眼眼前的茶杯，没有坐下，略带歉意地一弓身，便单刀直入地说到：“燕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就问吧，问完我好回去保护王爷。”
燕蓁蓁也不同他计较，“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周正皱起眉头，瞧了燕蓁蓁一会儿，“燕大小姐故意支开清雅那丫头，是怀疑她吗。”
燕蓁蓁缓缓勾起嘴角，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我没有怀疑她，不过要我相信她与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可能。她对这瘟疫的症状，发病情况十分了解，应该是研究了许久。若不是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是她以前就见过，而且参与了救治。而我一向不信什么鬼佛”
说完最后一句，好像又想起什么，自嘲地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