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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钟。
“哇!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快来看看。”
李蔓华一手拿着油条咬着,一手点着平板电脑,当看到什么新闻时,双眼猛地睁大,指着上面对一旁的余衿欢道。
“有什么大新闻,让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余衿欢不在意地继续喝着豆浆道。
“骆百齐的老婆周慧清跟奸夫,把他银行里的钱全部盗走了,现在他由一个亿万富翁变成穷光蛋了。”
“谁变成穷光蛋了?”
边打着哈欠,边走下楼梯的张劲阳走到桌旁,随手就拿起一根炸得黄金色的油条吃起来。
“就是你的生意拍挡骆百齐呀。”李蔓华抢着回答。
“这里说,他老婆趁他做完手术,精神不振时给他下了药,哄他说出银行帐号的密码,然后,就跟奸夫远走高飞了,他也是在他们走了一天一夜后,才发现这件事的。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会不知道?”
“是朋友就一定会知道,他家里发生什么事嘛。”他撇了下嘴角,“再说,这种家丑你以为他会到处张扬呀。”
“说得也是,如果这次不是他的支票跳票,说不定他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银行里的钱已经不翼而飞了,所以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呀。对了。这里有人报料说,看到他们曾经在机场出现过。”李蔓华一脸八卦地道。
“这么看来,骆先生想要追回他的钱就很渺茫了。”余衿欢唇畔淡笑勾起,望向张劲阳的眸光却有些意味深长。
“大家相识一场,现在他们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你是否应该有点表示才是?”
“表示?”他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比如,到医院去探望下人家,或者,帮忙找人之类呀。”李蔓华插嘴道。
“是应该。”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面前的白粥吃起来,“那就由你们代我向他问好吧,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
“帮你当信鸽不是问题,但我有什么报酬?”余衿欢笑睇着他问。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他状似不经意地回道。
“我不贪心,就你那天做那笔生意所得的三分之一的报酬就好。”余衿欢狮子大开口道。
“你会不会胃口太大了?”他瞥了她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被晾在一旁的李蔓华好奇地看着他们。
两人交换了下眼色,余衿欢轻勾了下嘴角。
“算了,免得有人肉痛,昨晚珠光店的店长通知我,说有新货回来,我就要一套首饰算了。”
瞅了眼一副便宜你了表情的余衿欢,张劲阳翻了个白眼,“那就辛苦你们了。”
敲诈了张劲阳一套首饰的余衿欢,下午就带着李蔓华一起到医院当亲善大使了,可惜去到医院,才知道因为不想受到记者的骚扰,骆百齐昨晚已经出院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白跑一趟。”李蔓华抱怨地嘀咕。
“你这几天总是咳嗽,既然来到就去看看医生吧。”余衿欢道。
“也好。”
“欢欢。”
帮李蔓华挂完号,余衿欢觉得有点渴,就走到自动售货机前,正要买罐咖啡之际,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怔了怔。
徐徐转过身,果然看到莫宁佑走近她。
“你不舒服吗?”走到她面前,幽深的眼睛溢满关心跟欣喜。
自从唐琪的官司解决后,他们就没怎么见面了。
每次他打电话约她见面,她总是有各种借口拒绝,他有试过去找她,可每次不是被张劲阳拦截住,就是时机不对,总是跟她失之交臂,次数多了,他哪会不明白她不想再见到自己。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跟她不期而遇,他是既高兴,又担心她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事,我只是陪小妹来看医生而已,你陪唐琪来作产前检查?”她双手捧着热咖啡道。
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几分迟疑地,极尽轻柔与珍视地抚摸着。
“她的预产期还有三个朋左右,我们以前的约定还有效吧?”
她怔了怔,明白他是指,几个月前,她跟他约定,当唐琪顺利生了孩子后,他就跟唐琪离婚,再跟她一起的事。
她别开脸,避开他的抚摸,“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避而不答,他急了,伸手拦截住她的去路。
“为什么要避开我,难道你已经把我们的约定忘记了?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停下脚步,她沉默了下,才抬眸看着他。
“唐琪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何警方突然撤销控告她?”
“她说因为那几个证人说清楚,事情与她无关,难道另有内情?”
“没错,她之所以没事,是因为我跟她做了个交易,所以,她才会没事,而且,我也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再跟你一起。”
听着她的话,他有些微恼,抿唇道:“到底是什么交易,值得你要将我双手奉送给她?”
“这个问题,我想你回去问她比较好,因为我不知道,她愿不愿让你知道。”见他还想说什么,她抢着说下去,“我不想做一个不守承诺的人,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为难之处。”
“你不想失信于她,那我呢,你就可以失信于我吗?”他望着她的目光带着责备。
“那你想我怎样?你们很快就会迎来第一个孩子的出生,难道你要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的父亲或者母亲吗?难道,你想整天被人在背后骂你抛妻弃子?”
“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我们已经错过一次,我不想再错第二次,我不想以后都被人拿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说事。”
对上她不服往日温柔的眼眸,万千心绪涌上,他还想说些什么,脱口的却是,“其实,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对不对?”
因为不爱了,才会拿他跟唐琪做交易,因为不爱了,才会不想再见到他,甚至连跟他说话都不耐烦了。
她垂下眼睛,没有说话,片刻后,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我自问对你无愧于心......”
抛下这句意味不详的话,她转身就走开,他想要拦截她的手却伸到一半停了下来,任她就那样走掉。
她说对他无愧于心,那她的意思是,他有愧于她?
望着她头也不回的决绝身影,他缓缓收回手,一抹悲痛之色徐徐染上眉宇间。
***
“你没事吧?”
看完医生,李蔓华把药放进包包里,关心地问着心不在焉的余衿欢。
“我会有什么事,现在有病的人是你吧。”
瞥了她一眼,余衿欢拿出车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
见她不想多说,李蔓华也就没多话,走到另外一边上车。
余衿欢把车驶出停车场,没多久,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停了一辆车,好像是车抛锚了,车主在检修车辆。
“坐在车上的女人,好像是骆天琪呢。”当车子经过那辆车时,李蔓华道。
也看到站在车头前检查的人是江苏,余衿欢把车倒回去,停在他们面前,降下车窗。
“车子抛锚了?要不要帮忙?”
“是你。”认出是她,江苏一脸喜出望外。
“我也不知道,这车哪里坏了,刚才也叫了拖车,不过,他们说要一个小时才来。”
注意到骆天琪一直看着手表的动作,余衿欢便道:“你们赶时间?”
“其实,是我大伯他们从加拿大回来,我本想去机场接他,可车又坏了。”骆天琪道。
“反正我不赶时间,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余衿欢主动提出道。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余衿欢示意他们上车。
于是,两人也不再客气,拉开后座的车门,钻进车内。
“对了,骆世伯他还好吧?”余衿欢随口问道:“其实,刚才我们还想到医院探望他,去到才知道他出院了。”
“他没什么事,你们有心了。”骆天琪语气平淡地回了句。
“之前都没听说过有关你大伯的事,他一直住在国外的?”
“是呀,他都快十年没回来过了。”说到大伯骆洪,骆天琪看了看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吧?
“我知道了,他这次回来,一定是要喝你们的喜酒吧。”余衿欢意有所指的视线扫视了眼骆天琪跟江苏。
闻言,两人却沉默不语,车内忽然安静了,气氛变得相当诡异。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余衿欢有些不解地问。
江苏跟骆天琪对望了眼,然后,叹息了下,才道:“其实,直到现在双方的家长都不赞成我们这门亲事,再加上骆家现在还发生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我们的事会拖到什么时候。”
“不会吧?”听到这里,李蔓华眨了眨眼睛,直盯着骆天琪的腹部看,“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你的肚子会越来越大的,到时穿婚妙就不好看了。”
骆天琪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下腹部,脸上的神情半是烦躁半是尴尬。
从倒后镜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余衿欢岔开话题道。
“我记得以前有个朋友,她的情况也跟你们差不多。当时她已经有孕三个月了,可双方的父母都反对这门婚事,还说,如果他们结婚的话,就跟她脱离关系。”
“结果,她怎么办?”骆天琪好奇地问。
“先斩后奏,当他们蜜月回来后,见米已成炊,长辈们还能说什么,而且后来孙子出世后,看到孙子那么可爱,长辈们疼惜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再生气。”余衿欢笑着将朋友的经验跟他们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