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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两人来到乔老爷子的坟前，外围一圈放着水果和酒杯以及刚满上的酒，坟周围有放过的鞭炮碎屑。
乔沐掰断了边上的树枝围着坟堆把杂草给除掉，又把黑色袋子放在地上打开，准备伸手去拿自己给乔爷爷买的东西，手快要碰到的时候又及时的缩回手，转头看向边上站着的男人。
陆程舟本就在低头看她，她这一抬头，二人便四目相对。
乔沐轻轻眨了下眼，男人就懂了她的意思，当下便走了过来，蹲下身，手放在袋子上，声音低沉地朝她问：“要哪个？”
“都要。”乔沐眼巴巴的瞅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样拿一点出来吧，等会儿还要去他们那边。”
‘他们’指的是乔父乔母那边，乔沐十几年没叫过爸爸妈妈，私底下偷偷练习过无数次，可真当要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又是喊不出来了。
陆程舟轻点了下头，按照着乔沐的意思，将东西分三份拿出了其中一份，找了块干净的地插在泥土中，又拿了火机点上。
做好这些，陆程舟便站起来，默默地走到一边儿去，留给乔沐和乔爷爷单独说话的私人空间。
陆程舟抽了三支烟的时间，乔沐就出来了，本以为会看见小姑娘红彤彤的眼睛，却没想到她这次没哭。
男人有些意外，盯着她看了两眼，开口道：“难过就哭出来，不需要憋着。”尤其是在他面前，更不需要憋着。
乔沐解释说：“我没难过。”
“？”陆程舟看着她，略微疑惑。
乔沐：“我刚刚仔细想了想，觉得你是对的。”
她只有过得更好，爷爷在下面知道了才会高兴，不会再为她担忧以后会怎么办。
而她一年就回来这么一次，也并不代表她就是没有孝心不想爷爷，只要心里还在想，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她相信爷爷不是那个老大妈说的话一样会那么想她。
陆程舟笑了笑，说：“想通了就好。”
两人又去给乔父乔母祭拜，这边就简单多了。
乔沐没什么特别的话要对二人说，记忆停止在五岁左右就没有了，到现在十几年过去，早就忘记父母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们很好。
陆程舟替她把香烛点燃后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十分钟的样子，乔沐就出来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两人往回走，没有来的时候那样赶，慢吞吞的像是在散步一样，陆程舟偏头问她：“肚子饿吗？”
乔沐摸摸饿扁扁的肚子，点头：“饿。”
早就饿了，早上就吃了一点饺子，这都几个小时没进食，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
可这是在山上，没吃的。
要想吃东西的话，还的等到下山之后。
上山就花费一个半小时时间，下去也要花这么长时间，等那个时候，她可能饿习惯了就没这么饿了。
陆程舟把伞地给她，“拿着。”
“？”乔沐迷茫的接过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跟着就见男人在自己面前蹲下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