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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呐，你刚才是真的打算杀了他呀……”
射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你倒是跑的挺快。”
破天宫宫主现在的脸色已经缓和许多，却是依旧喘着粗气，显然还是没怎么缓过劲儿来。
“那可不是，你估摸着看不见你刚才的神情有多可怕，我隔得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你身上那股浓浓的杀意，我靠近这不是找死嘛！我还想继续活着呢！”
破天宫宫主：“……”
“话说刚才你真的没察觉到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射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对杀气的感应比一般人要强的多，估摸着在最开始提起长生咒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你身上的杀气，可是他依然接着说了下去，这无非就是在……”
“他在逼我杀了他，这我知道，清楚的很，可我就是没办法平复下心绪，差点犯下大错。”破天宫宫主打断的射日还没有说完的话自己接着说了下去，然后伸手扶着额头，一下接一下地叹气。
“他知道长生咒这件事是在你的意料之外？”射日也觉得极为惊讶，破天宫宫主既然没有隐瞒双生咒的另一端在云无寻的身上，那么苏离歌和云无寻他们混在一起，知道这些应该也不奇怪吧？可是在后来苏离歌提起长生咒自己感受到从破天宫宫主身上传来的杀意之时，他这才明白，这不是奇怪不奇怪的问题，这根本就是超出了破天宫宫主预料的问题啊！
只不过这件事宫主大人不应该预料不到吧？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知道有关于长生咒的事。”破天宫宫主啧了一声，“从他被种下长生咒到现在，也就只有上一次在破天宫他选择用自杀的方式拖住我的时候使用过一次，可是那时候他受到的创伤对于活人而言自然是无法弥补，但是对于拥有长生咒的不死之人，算不上什么，不应当被察觉，当年执行过这件事的人现在已无一人存活于世，他到底是从何而知，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射日轻轻嘶了一声：“怎么说呢？当年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的确都被我们灭口了，但是却有一人，她的灵魂依然在这世上，这应该也算不上存活吧？”
“你是说蓝蝶？”破天宫宫主猛的抬起头，随即又摇头否认，“不，不可能是她，当年她的魂魄都已经被墨苍击碎，而我在发现她的时候也用傀儡术探查了一番，记忆零碎，也就记得最后的那一幕还有她自己和云无寻的名字，即便是随着时间恢复，最不可能恢复的就是这一段记忆，当年可是我亲手清除了她有关于那件事的记忆。”
射日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有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破天宫宫主转头看着他，射日察觉到了破天宫宫主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屈服在了破天宫宫主的威压之下。
“不知宫主大人可否听过负负得正这个词，啊，说的更明白一点，你亲手消除了蓝蝶的记忆，可是后来蓝蝶又受到重创，其他记忆也都粉碎，说不定正好把这一段记忆给拼出来了也不一定。”
破天宫宫主：“……”
射日的这段话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破天宫宫主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些失忆的人是因为脑袋受到了重创，有时候让脑袋再受一次重创可能就会恢复记忆，难道这样的事真的发生在了蓝蝶的身上？
“我们是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的，当时的那些人基本上九族都被你以各种各样的意外给灭了，除了她，估摸着不会有人再记得当年的事了吧，知道这一道双生咒接受的两方都是谁，不过我这个猜测听起来的确太荒谬了，基本上没多少人会想到那里去，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好解释了，那个小女王虽然很聪明，但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却也是会犯蠢的，蓝蝶利用她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的确很简单。”
说实话，他当时之所以会忽略蓝蝶的确如射日所说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
“话说你为什么当时会露出那么浓的杀意，他知道这件事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听到这里破天宫宫主猛地叹了一口气：“你对这些完全不知道，说实话，我希望到最后存活的会是他，而不是云无寻，若是他不知道这些事，我大可以让云无寻对那小女王对人类出手，也由不得他再继续放过云无寻，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的性子，若是云无寻打算对那些人出手，他只会以自己的命来交换。”
“不得不说，他比他哥更像阿鸢，一样的都很蠢，不过这只是第一点，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