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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棋笑了出来：“谢姑娘，这是连还价的余地都不给我了吗？”
“如果觉不值得，少东家今日便不会让金掌柜找我不是？”谢小宁反问。
“谢姑娘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喜欢像你这么直接的。”周棋从一侧拿出准备好的文书，递给谢小宁，“谢姑娘过目一下。”
谢小宁接过来，仔细翻看。
周棋是个细心的人，很多小细节都注意到，并一一罗列出来。
这是一份对双方都很公平的合作协议。
等谢小宁看完，周棋问：“谢姑娘是否还有别的问题？”
“没有，不过嘛……”谢小宁盯着周棋，卖了个关子。
“嗯？”周棋不解。
谢小宁意味深长地道：“少东家，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把耳洞给遮一下。”
说罢，谢小宁便签名按手印。
周棋的脸爆红，好一会她才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谢姑娘同意了？”
谢小宁将按了手印协议递给周棋。
气氛有些沉默，还有些微妙。
过了一会，周棋才主动打破沉默：“很明显吗？”
“这么说吧，只要是知道男女之别的，都能看出你是个姑娘。”谢小宁直白道。
“谢姑娘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有股姑娘家才会用的熏香味道，虽然你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但总会不自觉变回原声。”
“原来，这么多破绽……”
“多观察一下男人的言行举止，不然，细节都是破绽。”
“行，多谢谢姑娘的提醒。对了，听说谢姑娘准备在你们镇子开铺子？”
“是的，还在准备中。”
“不知谢姑娘这回是打算做什么？”
“放心，跟吃食无关的，少东家不必担心。”
周棋笑道：“我知晓谢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喜欢钱，不知道谢姑娘能不能算我一份？”
“抱歉，这个我不打算跟人合作，不过少东家若是感兴趣，我可以供货给你，价格保证能让你有利润空间。”谢小宁说。
周家数代经商，虽然没有名扬天下这么厉害，但在大梁的人脉却远比她这个新来人口广。
再加上周家仁厚诚信，跟周家合作，是百利无一害的事，她也能利用周家的人脉，扩展生意，这是互惠互利的事。
周棋哈哈大笑，握住谢小宁的手：“别少东家少东家的，以后我喊你小宁，我在家行五，你就叫我小五吧。”
“你不知道，我家里的姐姐都很反感姑娘家东奔西跑学做生意，我可憋死了，现在终于遇到跟我一样的姑娘。”
“之前金掌柜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就很高兴，觉得你很有意思，现在你也没让我失望。”
看着周棋激动的样子，谢小宁忍俊不禁：“现在什么都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相信我，万一我是骗子呢？”
“最近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有打听，我真的太喜欢你那种不服就打、一顿不够就两顿的性子，能活得像你这么肆意多好。”周棋羡慕地道。
“你不觉得像我这种人太狠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