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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家吧，定外卖，我穿这身不方便，”席恪清了清嗓子，看着外面说。
要求虽然被拒绝了，可陆砚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软化。心里好像有一块重若千斤的大石突然被放了下来，压在眉梢的疲惫似乎瞬间消失了大半。
他靠在车座上，不再言语，闭着眼假寐。
席恪一直在用余光喵他，见这人真的一声不吭了，心口开始堵得慌。
我今天穿这么帅你都不夸一句吗？！果然还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到了手之后就万事皆空吗！
这两人就这么一个心旷神怡，另一个委屈巴巴的回了家。
到了家之后，陆砚问席恪：“你想吃什么？”
席恪硬邦邦地撂下一句“随便”，就冲进浴室洗澡了。
陆砚正在翻找外卖商家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眉头轻皱，着实搞不明白席恪怎么突然又开始生气。
怎么比林曼宁生气的时候都麻烦？
陆砚顿时没了吃夜宵的心思，随便翻找了几件换洗衣服后也去洗澡了。
主卫生间里的浴室不知道怎么了，放出来的水一直都不太热，水洒下来的时候凉的陆砚一激灵。他摆弄了半天都不好使，顿时感觉更烦躁了。
不过洗都洗上了，适应了水温之后感觉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陆砚随意的冲了冲，就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拿起手机一看，不过十分钟。
席恪还在洗，不过陆砚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锁屏界面一条未接电话。
他正在擦着脖颈的动作停了下来，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回拨了过去。
……
席恪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愣是把自己给磨没了脾气才舍得从浴缸里出来。
他想好了，要不还是跟平常一样相处吧，本来搞事的就是他，陆砚都够吃亏了，他怎么也得懂点分寸，要不然哪天真翻车了也好争取一下宽大处理，省得在这事上没完没了。
他心里这么打定了主意，寻思了几句不留痕迹的软话，结果心里的七上八下见到空荡荡的公寓后刹那间凉了半截。
找了一圈确定公寓里的确除了他以外没半个人影后，席恪的眸色立刻浓得像块黑墨。他给陆砚打电话，没响几声就被人掐断了。
席恪突然想到陆砚之前说他要定外卖。
难道是下去取外卖了？
他脸色微沉地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勉力压着心中的焦躁等陆砚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席恪的喉结微动。他每隔五分钟给陆砚打个电话，可是陆砚要么挂断，要么没接，到后来干脆关机了。
听到关机提示音的那刻，一股无法描述的情绪突然冲破了枷锁，那股情绪像是蠢蠢欲动的魔鬼在心里不断催长的欲念。
他打开对陆砚定位的手机后台，那个闪烁的红点正停在那家陆砚曾经去过的市立医院。
这种无法掌控陆砚的感觉真的是太讨厌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低沉地提醒着他：你给他的空间太过了。
太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