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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本宫住口!”
“贤妃娘娘驾到。”
“臣等拜见贤妃娘娘。”
贤妃:“来人,给本宫掌这顽徒的嘴!本宫可以证明本宫的哥哥绝非如此不守礼节之人。”
审官:“可贤妃娘娘,目前证据却咄咄指向云大人。”
贤妃:“证据?笑话,何来的证据?三丫子,本宫幼时在府见你做事还算妥帖,没想到竟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韩绛故意扭转头去,不敢直视贤妃的眼神,句中的“也”字格外刺耳。
“本宫哥哥呢?本宫要见他,审官大人,还不请他出来?”
审官:“这。”
范纯仁:“回贤妃娘娘,云大人方才遭遇歹人突袭,尸身此时已转入了后堂。”
贤妃:“什么?”
范纯仁:“白鹭,领贤妃娘娘进去吧。哎,死者已矣,望贤妃娘娘节哀。”
韩绛:“审官大人,本官突然记起,今日府中还有要客前来,既然金鸡玉樽的案子已然了了,本官明日也可向王大人交差,就先行一步了。”
审官:“罢了罢了,你且先去吧。”
范纯仁自言自语:“这老狐狸。”
审官:“如今云大人已去,不知贤妃娘娘会如何怪罪。”
范纯仁:“云大人遇害,我等虽非菩萨在世,有起死回生之力;但想必只要我等找到杀害云大人的凶手,贤妃娘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审官:“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死的不是别人,是堂堂的‘国舅’。今日又有那么多围观之人看见云大人的死状,来日若如风雨般地传得满城皆知,那时圣上定会龙颜大怒,怪罪下来,今日你我一个都逃不掉。”
苏子瞻:“大人,在下方才的话,只说到了一半。”
审官:“恩?”
苏子瞻:“三丫子,如今有贤妃娘娘为你做主,若你腹中的孩子真是云大人的,娘娘爱屋及乌,且云大人迄今为止并无后嗣,将来定会疼爱这孩子。亦或是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审官大人在上,是非也自有公断。”
三丫子:“恩。”
审官:“三丫子,这公子说的不错,如今案子的进展。。。。。。你纵然是个女儿家,说此事难免不雅,且不去想云大人的事,就以你肚子里的孩子而论,你就不怕杀手连云大人都敢动手,难道就不会哪天动起你的主意来。”
三丫子:“苏,苏公子说得不错,那花香。那花香,我也记得。”
审官:“当真?”
三丫子:“奴家不敢胡言。那日记得云大人喝醉了酒,云大人极少喝酒,那日着实奇怪,奴家见大人深醉,天色也已不早,便暂且在东来客栈寻了一处包房落脚。云大人的确不胜酒力,躺在床上开始还好,岂料窗外一阵夹带着菊香的冷风忽至,云大人就开始又是吐啊,又是恶心的。奴家唤了声伙计,也没人来应,一时心急,就自己去楼下唤了伙计。”
苏子瞻:“云大人所在的那个房间我想一定是上等的厢房,大人,东来客栈所有上等的厢房都是铃绳传音,三丫子不曾去过,自然不知。”
审官:“恩。此事本官亦有所闻。三丫子,你继续讲下去。”
三丫子:“后来奴家就亲自下楼想取块热毛巾来给大人擦拭擦拭,不曾想东来客栈实在太大了,加上奴家一时心急,寻了不少时间的路也未见到伙计,奴家便告诉客栈外守轿的阿发去弄块热毛巾,顺便寻个大夫过来。”
“后来,后来。待奴家上楼再看云大人时,他已然沉睡。奴家想要替大人脱去染了秽物的衣物,可大人却一把抓住了奴家,突然也没有了醺意。而后就。。。。。。。”
审官:“原来如此,看来这孩子的的确确是云大人的。”
三丫子摇了摇头:“可这孩子并不是云大人的。云大人那时喝的那样醉,早已不省人事,可后来对奴家动手时,脑子和面貌却像是一个全然清醒之人。”
审官:“这?岂有此等怪事。也就是说,就连你也不能确定腹中那是不是云大人的孩子?”
三丫子点了点头。
苏子瞻:“在下自想,这也是为何三丫子迟迟不作声的缘故。”
审官:“可又是谁将她的嗓子毒哑的呢?那日西府汪大发被杀,你失踪时又去了哪里,可和云大人在一起?”
三丫子:“那晚奴家也是同苏公子一起闻得云大人被袭击之事,阿发身为管家,府中有事要料理,故留在了府中,而奴家一闻得这消息,就想方设法想要托关系进宫将此事告知贤妃娘娘。阿发的死,奴家实是不知情故,他虽然说话有时比较直接,但是个实心的好人,也未与什么人有过什么纠葛,奴家不知道他为何要死。”
审官:“你不在场去请了贤妃娘娘一事倒也在情理之中。罢了,你先起来吧,来人,赐坐。”
三丫子:“大人万万不可,奴家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怎敢同各位大人同堂而坐。”
范纯仁:“恩,是个懂礼的人。”
贤妃含泪而出,“哎,她那日的确托人来告知过本宫,只是那日本宫正与圣上在花园赏花,不想让圣上觉得本宫与前朝来往过密,故不知所以,也未理那个来传唤的太监。哥哥的死,本宫也有一份罪责。”
“方才三丫子的话本宫在后面也听见了,哥哥的确从小有个奇怪的病症,一碰酒,甚至是酒糟所做的佳肴,便会浑身泛红,随后呕吐不止。一般以茶代酒,纵然一些场合定要逢场作戏,也会提前备好柳神医‘清颜丸’。那日三丫子你怎没给你主子服用?”
三丫子:“娘娘有所不知,那日大人的确服用了‘清颜丸’。只是那日喝的酒多了些。”
贤妃:“和谁?”
三丫子:“一群浓眉浓胡的西域商人。”
贤妃的双目渐渐泛起愁绪。
审官:“看来云大人从一早就给人算计了。娘娘莫要自责。”
三丫子:“那日奴家一出西府,就感觉有人暗暗地跟着我,所幸还是将消息送入了宫中,奴家正是在回府的途中被人动的手,等我醒来时,已不能言语了。”
审官:“你可见是谁动的手。”
三丫子:“不得,那人全程蒙着面。”
范纯仁:“既然要蒙面,那么说明是你所认识的人。你且想想,认识之人中可有人身高身形言语与其相似的?”
三丫子摇了摇头。
苏子瞻:“娘娘,在下有一问。”
贤妃:“你就是那个哥哥最近刚收的门生?”
苏子瞻:“恩,想问娘娘,御花园中此时令可有新鲜盛开的淡菊?”
贤妃:“自然是有的,不光是淡菊,甚至连罕见的绿菊也有。为何突然问本宫这个?”
苏子瞻:“只是与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