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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腿都软了，好不容易才扶着许君栖站直身子，她小声说：“师傅……”
许君栖低声道：“这种时候，确定你还要叫师傅？”
苏言看着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于是又叫了一遍，嗓音放的软乎乎的：“……师傅。”
许君栖笑了一声，带着点不清不楚的愉悦。
苏言被这声笑撩的耳根发热，下意识咬住嘴唇，这一咬，才发现嘴唇有点疼，她捂住嘴，红着脸指控：
“师傅你为老不尊。”
许君栖道：“明明是你先以下犯上。”
苏言：“呃，我……”
许君栖：“你可曾对其他人这样过？”
他忽然又压下来，身子贴的极近，清冽的气息如涧溪雾霭，让苏言脑袋发懵。
她诚实道：“……只有你。”
许君栖把她的鬓发拨到两旁，低声问：“喜欢师傅？”
苏言反问：“师傅喜欢桐儿吗？”
许君栖的目光变得很深，他垂下长睫，抬起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嘴角。
“疼么？”
嘴唇滚烫，衬得他指尖微凉。苏言脸都烧红了：“其实也，也还行。”
“那便再来一次。”
无耻程度似曾相识。
这一次分开后，苏言觉得身后钻出来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个毛茸茸的尾巴，脑袋上也长出了狐狸耳朵。她顾头不顾尾，捂住耳朵就捂不住尾巴，急得快哭了。
许君栖捏了捏她的狐狸耳朵，赞许道：“很可爱。”
听到这话，苏言突然放下心来，还得意地摇了摇蓬松的尾巴。
自然可爱，她毛色雪白，没有一点瑕疵，冬日跑在雪地里都看不出来。她曾经装过雪人，突然跳起来把路过的狐狸吓一跳，屡试不爽。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苏言道：“我小时候才可爱呢，可惜你没见过。”
许君栖淡淡一笑。
她小时候是可爱，毛茸茸一个雪团子，蹲在大雪里以为谁都认不出来，可黑溜溜的眼睛早就暴露了她。
……
他那天研习御风，飞出仙山八百里，突然被一股妖风掀翻在地，雪地寒冷侵骨，他脸上、身上被妖风划了一道又一道，血慢慢渗进雪地……
气若游丝之际，他发觉旁边有妖气，可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个雪人，细看原是一只狐狸扮的。
师尊说异道殊途，他没指望她能救他。
可小狐狸抖落浑身的雪，跑到他身边，嗅了嗅他的气息，确认他还活着，而后伏在他心口，替他挡住漫天的鹅毛大雪。
她的毛很软很暖，慢慢将他冰凉的心口焐了回来。
小狐狸说：“你怎么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我也好想会飞哦，等我把你救起来，你可不可以教我飞呀？”
空旷的雪野传来其他狐狸的叫声，小狐狸惊道：“阿爹阿娘喊我回家了，要是被阿爹发现你，就遭了！”
小狐狸叼住他的袖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一旁的山洞里。
它用爪子扒了好多枯草盖在他身上：“我先走了。”
他一个人在山洞里躺了许久，直到同门师弟们匆匆赶来将他救起，带回仙山。
后来他去过好多次嵇安山，小狐狸仍旧喜欢在冬天装雪人，他默默看着她长大，化形，下山……
……
许君栖摸了摸苏言的脸。
“桐儿。”
“嗯？”
“谢谢你平安长大。”
【叮~治愈度+20，当前治愈进度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