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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泠珏收到石渊发来的照片,顿时眼里一痛。
这个章芷宁竟然又缠上了秦非池。
而且秦非池竟然也不拒绝——他不是都打算对外公布他们订婚的事情了么。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朝三暮四?以后是不是他也会像某些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在看什么?”
赵子承走了过来,拿着一杯水,“我看你忙了一天了,喝点水吧。午饭也没吃,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份热的回来。”
纪泠珏只是默默的收起手机,看着床上呼吸逐渐平稳的季伟国,仿佛旁边没有赵子承这个人。
从头到尾,她没有回应过赵子承一句话,一个眼神。
何小莲早就不耐烦了,在这儿干等了一天,季伟国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倒是来了次护士,说是病人睡着就不要打扰了。
她拉了拉赵子承的衣袖,“都快晚上了,要不我们先回去?这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赵子承看了自己亲妈一眼,拉开她的手,“妈,要不,你先回去吧。”
何小莲知道自己儿子有时候特别倔特别有主见,拿眼神剜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你何必呢,跟这儿费力不讨好的,我打电话叫人送了医院也算对得起这么多年邻里邻居的了,你也别在这儿热脸贴人家大小姐的冷屁股。”
是为自己儿子鸣不平呢。
何小莲说是说给赵子承的,其实就是说给纪泠珏听的。
纪泠珏却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赵子承生怕何小莲再说点难听的出来,最近他喝和纪泠珏之间发生的事情何小莲是半点也不清楚,连忙推着何小莲,“妈!别乱说。你先回去,我过会儿回去。”
这种时候正是和纪泠珏独处的好时机,他可不会放过。
何小莲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不好听的,这才离开。
赵子承带着歉意低声在纪泠珏耳边说,“抱歉啊,我妈性子直,说话可能有些不好听了。”
纪泠珏这才偏头,面色平淡,“阿姨说的难道不对吗。”
热脸贴冷屁股。难道你现在不是吗。
赵子承一楞,脸色突然涨红,“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纪泠珏怪异地看了一眼赵子承。
赵子承本想去拉纪泠珏的手,却被纪泠珏淡淡地撇开。
“泠珏,是我不好。我已经跟你道歉了,认错了。我录的作证的音频也发给你了——后来网上截取了音频的一段,不是刚刚好吗?我那晚情不自禁做的事情,不是都算在了另一个女孩子身上吗?”
似乎他还很是苦楚。
纪泠珏冷笑了一声。
赵子承似乎是憋了许久,苦闷的表情一览无余,“我实在是,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知道,我都快疯了。泠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把视频发到网上去。但是你看,现在网上的都被撤了,我——”
“是啊,都是秦非池撤的。证据也是他找的。”
“可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赵子承双手放在纪泠珏肩膀上,晃了晃她,眼神真挚且迫切。
纪泠珏身体微微后仰,躲开赵子承的手,依旧冷淡,“何以见得。”
赵子承双手无力地垂下,仿佛一个用情至深的人面对爱人却无力辩驳般苍白而又焦急,“我,我在公司听同事说的。秦非池那种人,三天两头都有花边新闻,都说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和纪氏联姻,他不是真心的,你不要被他利用了!我,我心疼——”
说到最后,他那充满担忧的眼神映入眼帘,纪泠珏只觉得顿时胸腔翻涌,恶心作呕。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心疼?你赵子承的心,会疼吗?
纪泠珏轻笑,毫不保留地袒露,“我和他确实会联姻。”
“你怎么能这么牺牲自己呢?这对你不公平!”
赵子承鲜少情绪如此激动,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他在为她考虑。
“那不如我现在放弃纪家的一切,带着我养父,我们一起离开菁市好不好?”
她笑容怪异,看着赵子承,那眼底深处,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恨意。
赵子承眼神一痛,“你,你疯了?你这么优秀,在纪家有地位,如今在纪氏又是纪总的实习助理,以后一展风采的机会更多,何必非要牺牲自己去联姻?你大姐对你那么好——”
“所以说你不愿意咯?”
纪泠珏笑着问他。
两个人分明只半米的距离坐着,此刻却好像相隔千万里。
赵子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不,不是,我只是希望你面对内心,希望你不要牺牲自己——我,我先回去吧,你好好想想,想想我们以前,好吗?”
纪泠珏背过去,不再回应。
赵子承看了一眼纪泠珏的背影,咬咬牙,他不确定纪泠珏到底有没有动摇。
他知道秦非池即将要和纪泠珏联姻。
可他就不信——纪泠珏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她明明之前还对自己有些心动。
等赵子承一走,纪泠珏这才拿起手机,又翻出刚才石渊发过来的照片。
大拇指轻轻地在自己嘴唇上摸了摸——前阵子在马场,不经意被亲过的地方。
手指在屏幕上往左一滑,是前阵子她坐在餐桌前假装玩手机时拍的秦非池一边看电脑一边吃饭的样子。
再往前,是生日宴那天秦非池和章斯屿玩游戏时交谈的样子。
手指一动,还有他坐在他的办公室,一脸严肃喝奶茶的样子。
或许是这个秘密压抑了太久太久——她心动的这个秘密, 一直被她藏了起来。
只是偶尔偷偷看看手机,看看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好像就已经满足了。
她在害怕,也在担忧。
怕这份感情曝光,怕自己秘密藏不住。
能联姻,她是窃喜,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竟然可以和秦非池,在一起。
却又害怕在感情上多往前走一步,一切便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现在这样挺好的,她站在自己画地为牢的地方,远远地看着秦非池,不会太难过,也不会陷太深。
可是看着章芷宁挽着他的胳膊,他却好不拒绝的样子,她明明是有些心痛的。
……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秦斐然是在一个女人的床上醒来。
秦斐然扶着有些痛的额头,本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身边睡着一个女人。
女人似乎比他还要更不清醒。
缩在被窝里呓语了几声,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紧接着女人的尖叫响彻了整层楼,“啊——————”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旁边睡了一个男人?
昨天晚上她明明因为包间又闷又热,难受的很,要服务员送自己进了楼上的房间准备休息——
然后——
她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头痛欲裂!
秦斐然扶着额头,也有些头痛,被章芷宁的尖叫刺的更痛了。
“别叫!”他暗道不好。
秦斐然抬手去捂住章芷宁的嘴。
章芷宁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又被秦斐然捂着嘴,一时间惊恐万分,‘唔唔唔’的一边哭一边挣扎。
秦斐然不敢下死手,任由章芷宁修长的指甲挠地自己一身花。
包间的门外很快响起章斯屿的声音,“芷宁,你没事吧?开门。”
‘唔唔唔!’我在里面啊救命啊哥哥——
章芷宁只能尽力的挣扎发出响声。
章斯屿在门外,听见里面动静不太正常,立刻叫了酒店服务员来开门,动静一时间就闹得有些大了。
纪敏琪就住在房间对面,穿得松松垮垮地打着哈欠走出来,“一大早的,怎么了?”
章斯屿看了她一眼,“里面不对劲。”
纪敏琪咯咯笑,“芷宁有起床气吧大概。你们做哥哥的,也太惯着她了。”
“这是我们章家的女孩儿,管得严了些,自然是应该的。”
章斯屿与其说是担心章芷宁,不如说是担忧万一章芷宁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和家里人较呆的问题。
章芷宁别的本事没有,一张嘴讨家里人欢心得很,还很是能颠倒是非,偏生一直都装得不错,家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所以才托自己多照看点这个堂妹,别那天惹出什么大事情来。
纪敏琪闻言倒是有些不高兴了,感情就是你家的人金贵,我低贱了?
她撇了撇嘴,连连敲了敲章芷宁的房门,“芷宁,芷宁?”
却依旧没有回应,只能听见里面有声响,确实有些不对劲。
秦非池昨晚喝的酒不少,宿醉起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石渊早早地送来醒酒药在门口等着,他这才揉着头出来。
“怎么了?”
章斯屿脸色不太好,“怕是有事情。”
昨晚喝多了留下来的人不多,秦斐然大手一挥就包了楼上的酒店一层,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出了房门,干看着。
服务生急急忙忙地过来,“先生,这是备用的房卡。”
纪敏琪扫了一眼四周,怎么没看到秦斐然?
越想心里越是咯噔几下,只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章斯屿拉开门,脸色立刻黑如锅底。
章芷宁身无寸缕抓着被子哭得鼻涕眼泪都分不清楚。
秦斐然一脸铁青地坐在旁边,倒是穿好了裤子。
屋内旖旎的味道让众人当即了然。
秦斐然一脸阴鸷,看着悠悠走进来的秦非池,眼神恨不得撕了他。
秦非池却是一脸无辜,“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