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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这这这不是秦非池吗?!”赵娜娜指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双眼瞪得溜圆,眼里又是震惊又是兴奋,仿佛看到了自己粉了多年的明星本人一样。
榕市又被人叫做小雨城,一年里大半的晚上都爱下写软绵绵的小雨,持续的时间不长,降雨量也不大,就好像老天是个顽皮的孩子每次下雨只是逗一逗他们这些凡人一般。
男人到的时候正开始飘毛毛雨,只见他从寒风细雨中缓缓而来,手指只是放在轮椅的动力按钮处微微用力,速度不急不缓,只是双眼微微下垂看不清眼神,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他瘦削清隽的面容上,衬得人周身气质愈发冰冷。
秦非池只当全程没听见赵娜娜咋咋呼呼的惊叫,只是稳稳地停在纪泠珏跟前,面对面时微微抬了下巴,薄唇一张一合,“……等久了?”
短短三个字本该是严肃的语气,没想到却从这人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宠溺的味道,上挑的眉峰下一双黑曜石眸子含着的担忧终于是妥妥的放下。
刹那间,他周身的冰冷气息皆因这三个字从冬季仿佛过渡到了春天。
纪泠珏眉眼愉悦地弯起,她毫无察觉这小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希望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他总是能适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迎着风雨也好,踏着风霜也罢,总之会出现。
“没有。”她觉得等了一会儿而已,并不多久。
秦非池神色恢复往常,“临时决定来榕市,怎么不带保镖?”
纪泠珏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再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乱糟糟的衣服,娇憨里带着点歉意,“来得急嘛。而且带着保镖也太夸张——”
‘了’字还没说完,秦非池的脸色就冷了下去,“所以你这一身狼狈,是自己摔的?”
纪泠珏干巴巴一笑,还以为能蒙混过去,只好嘀嘀咕咕装可怜,“那不是莫名其妙被一群小混混给追着跑么,钱包手机都掉了。”
“你不知道多危险?”秦非池半眯着眼,威胁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纪泠珏被盯得有点发软,急急忙忙辩解,“也还好啦,不是一群小混混么,大概是想抢劫勒索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报个警吧。”
秦非池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话说的,不是什么大事?都已经这样了,这妮子竟然还丝毫不放在心上,真是亏他担心良久差点动用菁市的人力物力来查人!
偏偏也就是她,知道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撒着娇装可怜的样子格外让他发不出气,只好冷哼了一声调转了轮椅的方向,“上车。”
“诶?去哪儿?”纪泠珏拉着赵娜娜,“还有个朋友能一起带上吗?”
“随你。”
原本看着人相安无事,他心里踏实了许多,却没想到自己是白担心一场也就算了对方竟然半点安全隐患的意识都没有!
石渊摸了摸鼻子,眼看着保镖架着秦非池上了车,这才悄悄拦住纪泠珏,“纪小姐,那群小混混不是一般人,是孙芝芝母女让他们来绑你,至于具体打算干什么——”
石渊后面的话便没有再说。
“什么?”纪泠珏这才脸色微变,“真是他们!”
纪泠珏本以为只是偶然,从赵娜娜口中得知这群人是孙合的人,孙合又和孙芝芝是父女关系,她也还是以为只是巧合。
却没想到真的是他们!
纪泠珏用脚指头也猜得到是他们母女想泄愤,上次自己给了纪敏琪一巴掌,纪敏琪什么时候收到过这样的侮辱?会怀恨在心当然不奇怪。
只是都是纪铭德的女儿,孙芝芝和纪敏琪也太胆大妄为,竟然买通了人要绑架她?
石渊随后又将榕市纪宅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纪泠珏。
纪泠珏顿时脸色沉了下去,精致的眉眼间都是散不开的浓雾,“竟然是他们——”
难怪秦非池生气了,他是担心她呢。
掩下心里的震惊和对纪家的厌恶后这才讨好地缩到秦非池身边,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去看他。
秦非池沉着脸色,骨节分明而有力的双手安安静静的放在无力的大腿上,双目似不经意般掠过窗外,并不理人。
“对不起嘛,我不知道……让你担心了。”纪泠珏好言好语地软着声音腼腆地撒娇,还带着点不习惯那种女孩子般撒娇的样子的羞恼。
秦非池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偏头来看她。
纪泠珏又甩了甩他的胳膊,仰着头几乎要贴到他的面颊,唇齿间散出的热气吹得他耳垂下面那一块酥酥麻麻,“我发誓——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你有前科,说出的话可信度极低。”秦非池瞥了纪泠珏一眼,心里虽然软得一塌糊涂,但为了让纪泠珏有更强的安全意识,还是板着脸,端着!
纪泠珏咬牙,伸出手指戳他的胸,“你是有多小气啊。”
秦非池面不改色捏住她莹白如玉的手,谁知道她双手温度极低冰人得很,便再也端不住了,包住纪泠珏的手揉了揉,“怎么这么凉?”
“你才娘!”纪泠珏怼得飞快,一时口快,随后不到一秒立刻意识到自己听错了,闹了个大红脸,“我我我我我听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非池嘴角浅浅地牵起,上扬的弧度恰好,宽厚温暖的手掌依旧包着她的手,本以为要说什么温暖人心的话,谁知这人却露出一个少见的恶劣嘲讽,“来感受一下什么叫男人。”
牵引着她的手就不安分的换了个位置。
纪泠珏就跟烫着了似的瞬间收回来,耳根子都红得一塌糊涂,幸亏是夜里,脸红什么的也看不清,她轻轻骂了一声‘流 氓’,双手跟着身上的体温上升这才微微暖和了起来。
正要兴师问罪,却见那人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靠着车窗,双目平静摆着一张无辜的脸,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调 戏任何人的单纯。
纪泠珏硬生生看出了一丝丝这人的恶劣趣味,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这些时日她和秦非池同吃同住却依旧分房而睡,而且还是秦非池要求的,除了偶尔陪睡,大部分时间秦非池都以‘看得到吃不到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折磨’为由把她给送到隔壁房间。
但纪泠珏十分清楚——这人腿不行了,但是其他地方都很‘行’。
赵娜娜被石渊拦在车窗外,悄悄偷看车子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原来秦非池竟然是站在纪泠珏背后的男人——这可是大靠山!
石渊客气地抬手,“赵小姐是吗?后面那辆车。”
赵娜娜也没有异议,既然都答应入伙了,自然是听从组织安排,只是一进那车——感觉就挺压抑的,一车的腱子肉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押送她去什么秘密监 狱的。
的确很有安全感。
霓虹灯光交错的窗外美景飞速闪过,灯光交相辉映地在纪泠珏莹白的脸上掠过,一身狼狈的她丝毫没有露出一丝软弱,知道背后主使的她也丝毫没有露出胆怯,只是眉眼间微微疲惫,靠着他的肩膀缓缓垂下头,只露出一截洁白温软的脖颈,秦非池手指微微一动,探了上去。
纪泠珏的后颈是她的痒痒穴,一碰就炸。
秦非池眼神深了深,手指轻柔如羽毛般微微掠过她的后颈,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纪泠珏一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和平时的痒痒不太一样——浑身有些发软,连带着双腿也有些无力。
甚至还抖了抖。
纪泠珏恶狠狠地抬头,又羞又恼,“秦非池你过分了啊。”
秦非池咳了一声,不承认自己是一时‘性’起有些恶趣味想在这样的场合逗一逗她,看着她炸毛一般瞪得圆圆的小鹿眼睛,正色道,“怕你着凉而已。”
纪泠珏拢了拢秦非池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这才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