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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清辞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乙襦。
乙襦咽了咽口水，“奴婢……奴婢确实隐瞒的身份，但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奴婢一开始也不知道，主子，也不是人，这……这不刚知道吗。”
“你说什么？”清辞听后有点懵了，然后在她脑门上清清弹了一下，“敲死你个臭丫头。”
乙襦赶紧捂住额头，委屈兮兮的看着清辞，“奴婢要是暴露了自己不是人，那岂不是在这人间混不下去。”
“你为什么来人间？”清辞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莲……莲花坞混不下去了，就想来人间好歹找个归宿还能糊个口吧。”乙襦说着还叹了口气，“说来奴婢能来到主子身边也是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清辞好奇，“那你便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个阴差阳错法？”
“奴婢初来乍到时，还有些不适应，便去了个老妈妈手下干苦力活，为何去那呢？因为那老妈妈说只要奴婢卖了自己去她那儿，奴婢就有饭吃，就有水喝，还有地方能住。”乙襦说的可以说是眉飞色舞。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可去了之后，奴婢才知道，那老妈妈实则是要卖了奴婢给别人去当丫鬟的，可是好久了也没人说要买奴婢，那老妈妈估摸着也觉得奴婢要是再呆下去，可得把她那儿吃空空了，她就得要亏大发了。”
“然后呢？”清辞似乎来了兴趣。
“然后?”乙襦反问，“然后有一日，老妈妈那儿来了个大客，也就是木头砚安本人，他一来就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三十个丫头，那老妈妈见他要的多，给的银钱也多，还有点小费，就……”
“就什么？”
“就把奴婢当赠品送过来了。”乙襦说的极其小声又快速，清辞差点就没听见。
“你说的再小声，再快，我也是能听见的，臭丫头。”清辞笑了。
乙襦低下头，不敢啃声。
“我又没说你什么?怎么你又一副委屈模样。”清辞无奈的摇摇头。
“奴婢怕……怕主子知道奴婢是赠品，就会不要奴婢了。”乙襦委屈巴巴的拉住清辞的裙摆，“奴婢真的满心满眼都是主子，求主子一定不要嫌弃奴婢，奴婢虽然是蠢笨了些，但是奴婢是真心待主子。”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见乙襦就快把她裙摆扯秃噜皮了，她嫌弃的把裙摆抽了回来，“所以你是个什么妖？”
“奴婢……”乙襦左右顾盼，又迟疑了片刻小声道，“奴婢，是一朵秋海棠。”
“秋海棠?”清辞微微挑起眉毛，“这么说来你的真身是一朵花，不是动物？”
“是。”
“为何在莲花坞混不下去了。”
“自许多年前那个鲛人上位以后，她就改变了莲花坞的制度，原本前主子在位时，妖界是不分三六九等的，可是自那个鲛人一上位，便开始排挤那些以植物为真身的妖精，提拔重用真身为动物的妖兽，她还告诉我们说，原本妖兽出身的，就是理应比妖精要尊贵许多的。”
说着乙襦的眼角似乎还挂上了一滴委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