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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那?”
在万般恐惧逼迫而来之际,易若鱼连续暴喊两声,力图使自己心情平复,却没有听到里面再传出什么动静来。
她手心里握着汗,一步一步朝着门口靠近,刚想探头进去看看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个呼救的人又是谁?
村子小路那边却传来惊恐至极的叫喊声:“若鱼!你在干什么?”
易若鱼被吓得又是心头一跳,猛地转头一看,原来是母亲在叫自己。
母亲古凤莲年约五十上下,一头乌发轻松盘在脑后,看起来并没有常年在地里劳作那些妇女的老迈之态。
除眼角生了些细密皱纹,皮肤甚是平滑柔润,整个人容光焕发,想来年轻时也该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儿,至少不会比女儿易若鱼差多少。
“娘!”
易若鱼自从毕业之后,也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看见母亲,登时就放下心来,三步并作两步朝母亲跑了过去。
古凤莲同样快步迎上女儿,等伸手够得到女儿的时候,就立刻伸出手,把女儿拽起就走。
易若鱼这时想起祠堂,刚要和母亲说,古凤莲却回头递给她一个噤声的眼神,她无奈只好闭了嘴,再去看祠堂门口地面的时候,那里……什么都不见了。
回到家,哥哥易若明已经坐在堂屋里等着她了,易若明长得也是随娘,大概因为半身瘫痪不能经常出门的缘故,一张俊脸生得极白,大而灵活的眼睛和妹妹十分相似,要是穿件女装,估计都会被误认为是易若鱼的俏姐姐。
一见她就说:“若鱼啊,半年没见,你怎么又胖了?这可怎么找对象啊!”
“怎么?怎么可能!我这阵子公司可忙了,明明都瘦了好几斤!倒是你,肥肉吃多了,连小肚子都鼓出来了,真像那些怀孕四五个月的准妈妈。”
“臭丫头,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啊!”
“彼此彼此。”
她朝易若明吐了吐舌头,易若明就笑了,古凤莲也笑了:“你们兄妹也是,不见面的时候,互相想念得不得了,一见面就斗嘴斗个不停。行了,我先去准备午饭,你们俩好好聊。”
她说着就要出去,易若鱼赶紧拉住她:“对了,娘,你为什么在村口呢,是去接我吗?”
古凤莲瞄了一眼堂屋外,装作没有听见易若鱼的话,只是对她说:“若鱼啊,你陪你哥好好在这儿聊着天,一会儿你爸也快要回来了,要是没有饭吃,他又得哇哇大叫啦。”
说完,古凤莲就快步出去了,厨房那头响起母亲从水缸里往洗菜盆倒水的声音,易若鱼不死心,又去问哥哥:“哎,对了,妹哥儿,祠堂那边……”
易若明乳名叫带妹,因为父母都喜欢女娃儿,他出生后,他们盼望着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便给他取了这个乳名,希望他能带来个妹妹。
后来,易若鱼出世,果然是个女娃娃,父母都非常高兴,也知道带妹这种乳名实在并不好听,就很少叫他这个名字了。
易若鱼也是某次在父亲说漏嘴的情况下,知道了大哥这个乳名,从此就成了她不时拿来调侃哥哥的材料。
易若明当然是不喜欢“妹哥儿”这个称呼的,白净的前额登时有丝丝黑线冒出:“不要叫那三个字。”
“哈哈哈,好吧好吧,好久没有这么叫了,觉得比较亲切嘛。”
易若鱼倒身坐在哥哥轮椅边,一只手按着轮椅扶手上哥哥的手,语带撒娇地说:“我的好哥哥,祠堂那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