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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峰无奈看着他们打趣,等他们说够了才道:“哪有,还早着呢,等成亲那日诸位可一定要到!”
“一定一定!”众人零散道。
“来,先喝酒,晚到罚三杯!”
“对!喝!”
“快喝!”
“喝喝喝……”
众人起哄,魏峰不好拉人面子,豪爽接过,一口灌下,没有丝毫犹豫!
“豪爽!”
“可以!”
“……”
众人零零散散鼓掌。
他么喝了许久,此时已经有人醉了,说话也含糊不清了。
“嗝,峰子,你……嗝……你都有媳妇了,我的……在哪儿啊!”
“就是就是,我们连个影子都没有,苦啊!”
“谁说不是,我们做武将太难了,现在的姑娘家都喜欢书生,我们……没希望了!”
“不,我要攒钱娶媳妇,给我老刘家留个种!”
“说起来,在坐成婚的只有一人!”
说着,众人视线齐刷刷望向坐在主位,不咸不淡喝着茶的蔺长君!
“将军啊,我们出来一趟,您不能总喝酒吧!”
蔺长君稍稍抬眸望去:“夫人不喜酒气。”
房间瞬间沉默,众人静默下去,特别想放声大哭!
“将军,你能不能别这么说了,我难受啊!”
说着,不少人抱起酒又喝了起来。
他们太惨了,连个管的人都没有,呜呜呜……
蔺长君淡淡瞥眼,不说话,冷冷扫视。
他心里也挺暖的,一想起他床上的那个小妻子,他心里便暖和极了。
雅阁里的人喝了许久,忽然听见楼下吵闹打斗。
声音很小,基本听不见,可屋内都是有些本事的,就这么点声音他们听的清楚。
蔺长君拧眉,动筷子的手停下,眼里满是不喜。
“打起来了,谁啊!”
“谁知道啊。”
“不管不管,与我们无关。”
“……”
不干他们的事,他们自不会下去掺和。
倒是魏峰觉得此事蹊跷,想起下面打架,不知道那女子和老人怎么样了,怎么越想越熟悉呢?
想着想着,魏峰抓抓脑袋灌了一口酒,而后看向蔺长君。
啧,好像!
魏峰想着,又灌了一口酒。
嗯,眼睛最像!
而后又灌一口。
等要接着灌的时候,魏峰一顿。
像什么,哪里像,谁像谁!
魏峰抓耳挠腮,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魏峰觉得有些不对,直勾勾看向蔺长君。
蔺长君察觉到魏峰打量的目光,很是不喜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打量了。
“更像了!”魏峰突然惊呼出声,他猛的站起身,手里的酒杯直接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众人对魏峰的突然行动下了一跳,这是干嘛呢,咋了?
“魏峰,你犯什么病啊!”旁边的人踹了一脚魏峰的腿。
魏峰回踹:“别动,我有事说。”
蔺长君扫了眼魏峰,见他盯着自己,八成和自己有关。
“蔺夫人和蔺老将军在下面。”魏峰答道。
众人静默,蔺长君握紧手里的茶杯,抿唇问道:“真的?”
“嗯,真的,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原来书将军的亲人,您和蔺老将军眉眼真像,那股气势……”
“砰……”
蔺长君不等魏峰把话说完就起身往外走,椅子不小心倒地,也没人去扶。
众人震惊片刻,哄闹闹往下走!
他们刚刚听到蔺夫人和蔺老将军在二楼是吧,没错吧!
二楼有打斗声,没错吧!
哪个兔崽子敢在二楼打架,不要命了!
期待蔺夫人和蔺老将军无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擦,小瘪犊子。”
“混蛋,希望他们没动蔺夫人。”
“走下去看看,看那个人敢在下面惹事。”
“……”
这一个个说的,都忘了他们之前是如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了。
蔺长君一听到爷爷和洛云舒在下面,一急就直接冲了出来。
二楼在打斗,也不知道伤着了没有,带没带护卫,有没有事?
蔺长君心里乱,刚走到二楼阶梯,转眼就看见一个男人拿起凳子向洛云舒后背奔去。
蔺长君脑袋猛然一震,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到洛云舒身前将她抱起,可他来不及了,只能在凳子砸落之事将洛云舒护在身前。
咔嚓……
凳子砸向他的背后,凳子断裂,木凳的尖锐划破他的衣服,发出嗤拉的一声,木屑入肉,疼痛感顿生!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等凳子砸后,将洛云舒推远些,抬脚踹向那人,将那人踹飞了几米,那人瞬间昏迷。
周围人长吁短叹,那些纨绔见状,一个个都想溜走。
“哪里走,都给我抓起来送官。”魏峰他们下来后,见场面异常惨烈。
入目便是他们将军抬脚踹人,然后引起尘灰纷飞,地上躺着数十个公子哥,而且看样子还是蔺老将军和蔺夫人打的。
嗯……不愧是将军的亲人。
几人叹息,见着有人要跑,直接下来将他们抓住。
不管怎样,绝对不是他们夫人的错,都是这群混小子。
毕竟这群混小子在京都有点名声,都是一群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之辈。
真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话!
洛云舒等待中的疼痛没有迎来,倒是迎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而亲切,还带着一丝丝酒意。
还未等洛云舒回神,蔺长君就推开她,抬脚就将那人踹飞。
洛云舒站在蔺长君身后,本来无神的双目突然睁大,脸色瞬间发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砸了一样。
血,满身的血。
蔺长君出来,穿的是浅青色的衣袍,如今被血浸染,大片大片的血涌了出来,整身衣襟就没有半处干净的了!
温热的水痕从眼眶滑落,流到下巴处而后落下。
洛云舒觉得很痛,他怎么会受伤!
洛云舒见过许多人受伤,但唯独未曾见过蔺长君受伤。
他眼瞎时,她未见过,他脸上落疤时,她未见过。
如今见了,她的心竟是这般痛苦,她不想再看见他受伤了,她不想了。
“对不起。”顾不及其他,她对他怔然说句对不起。
蔺长君听到,转身看她,他身前没有染血,但他面色很不好,薄唇苍白无颜色。
他努力扯了扯嘴角,而后叹道:“你无事便好。”
幸好来的及时,幸好没有晚,幸好你没受伤。
蔺长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幸好,想说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