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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长君这么一句话正中洛云舒的心房,眼泪突然间涌出来,鼻尖酸涩,有些难受。
洛云舒急忙拿出袖间的帕子,一下一下地擦着泪珠,她心里及时鼓胀胀的,像是被热水浸烫一般温暖,她心里满是暖意,似乎很久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
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蔺长君有些慌乱,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眉间皱成一个川字,薄唇紧抿,站在原地绷紧身体也不知怎么动弹。
“你别哭了。”蔺长君闷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是我忍不住啊。”洛云舒吸吸鼻子,努力擦干自己的眼泪,太难受了,她也不想落泪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她就想流泪。
蔺长君沉闷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洛云舒这个样子,看着她白净的面庞,乌溜溜的眼珠子,流过泪后她样貌越发好看了,想起她今天又和孟则又见面了,心里一阵憋屈,而后他瓮声瓮气道:“以后就不要去见孟则又了,你已经嫁给我了,跟外男见面多有不便,所以就不要去了,有事找我就行了。”
洛云舒听到这话,泪一下子就止住了,她抬头看向蔺长君,眼里明晃晃写着为什么。
这明晃晃的问题蔺长君并没有瞧见,他在洛云舒看向他时,他猛然转头,不敢去看洛云舒。
他忽然觉得很热,特别对上她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以及嫣红的嘴唇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了。
喉结上下滚动,蔺长君有些烦躁,他匆匆说道:“反正以后你放开手脚,我给你收尾,但是万事小心,像孟则又这样的人还是少见为好。我先去洗漱了。”
丢下这话,他便走了。
洛云舒看着蔺长君的身影,好像有些狼狈。而且她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了,擦擦已经干涸的眼泪,洛云舒嘟囔道:“不管了,既然蔺长君表态了,她还扭捏个什么劲,有实力自然要拉拢,难道还要推出去,那不是自讨苦吃吗?算了算了,还是早早洗漱睡觉吧。”
自己一个人嘟囔完后,洛云舒高声喊道:“蕊香!”
瞪了许久,不见人,洛云舒起身,走向门外,推开门,院外空无一人。
冷风吹拂,洛云舒低头沉思片刻。
“嗯……谈事情周围怎么可能有人呢?果然是支开了。”
洛云舒摇摇头,只好自己去往盥洗室给自己净脸了。
夜深,两人已经睡下,蔺长君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后转过身看向洛云舒。
她还是背对着自己,一头青丝散乱在床上了蔺长君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可就在点上去的时候,像是触电一般猛的收回了手。
蔺长君紧咬着牙齿,死死握紧自己的拳头,他眼中慢慢的哀痛,他望着洛云舒,就这样深深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珍宝一般。
蔺长君才开始关注这件事,也就是洛云舒上护国寺的时候,他派去的人都不是简单的,那四个护卫可是顶尖的高手,跟踪人还是简单的。
结果没有料错,她果然不简单,连续两天偷偷潜进玉灵若屋中,第二天甚至还见了孟则又,他心里的惊涛骇浪不畏之高。
他知道玉灵若和孟则又的关系,所以他以为她只是带孟则又去见见玉灵若罢了,毕竟他们两人余情未了,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再关注了。
后来让他继续关注的是,孟则又与洛云舒来往的书信,这两人在护国寺还说的过去,可没有玉灵若了,两人私通书信算是什么!
他气怒,但也不好管什么,最后让他震惊的是,她竟然敢私自出门见孟则又,这就无法让他忍受了。
他知道慕连意不爱他,他亦是,可既然嫁给他,那她就是他的人。
他气愤,但知道要靠证据讲话,所以他便去查了。
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
他本来还有些焦头烂额,想要找出抢在他面前将那几个世家拉下马的幕后之人,他可不以为是孟则又那小子,可未曾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可真让他意外。
蔺长君想往深了想,可最后还是止住了,他不敢想,不敢想她一个闺阁少女,如何有这般大的本事,他不敢想,不敢想……
蔺长君看着洛云舒的背影,很瘦小,一个胳膊就可以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蔺长君看着她,嘴角染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平西府的气氛还算可以,平平淡淡,安稳过着,可皇宫那位,可就不怎么安稳了。
晚夜越发深了,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段黎,给朕查!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给朕查,孟则又身后到底谁谁!”
段黎跪在地上,头低的极深,入目全是被萧昀沧推到在地的奏章,耳边是萧昀沧的怒声,他彻底不装了,直接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阴狠凶残,眉眼间全是戾气,好看的面容扭曲,恶意直冲着他。
段黎只好答道:“是,臣会查的。”
“算计朕,好样的,朕本以为捡到宝了,未曾想到竟然是个陷阱,呵呵,朕倒要看看这背后之人是谁,查到之后,不用禀报,直接将他杀了!”最后的吐字满含恶意,冰冷的话语更是没有温度,他也不再包装温和了。
“是,臣知道。”段黎答道。
“知道还不去查!”萧昀沧抓起桌案上的奏章,直接甩了下去,砸在段黎的脑袋上。
段黎脑袋一痛,低头连忙道:“是,臣这就去。”
说着,便低着头快步走出去。
他不能抬头,他知道萧昀沧最厌烦旁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谁敢看,命就没了。
萧昀沧看着退出去的段黎,胸腔的满满怒意无法发泄,看着桌案上乱作一团的奏章,他抬手将奏章全部挥了下去,看着乱成一团的御书房,他瘫软着身子倒在椅子上。
明晃晃的烛光照的他眼疼,抬起手,遮住双目。
宽大的衣袖连整个面庞也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移开手臂,他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嘴角却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他的表情温柔,像是个木偶一样,精雕细刻出万年不变的模样,看着很是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