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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季远远的看到当朝中书门下平章事首相任龙腾亲出京城郊迎自己三十里,倒真有些“受宠若惊”!想到这位权倾朝野的老大人,对自己如此垂青,他的思绪如何能不随着风中的雪花翻腾?
当初,也就是北燕八百里加急国书呈递到薛国朝廷之时,薛国京城对于救援北燕达成一致——抗辽援燕!一来,虽说薛国近年奉行“独善其身”的国策,在无兵入侵的情况下,不与他国战事!奉行此番政策的根本原因在于为本国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以资外发蓄力。然而,今番辽国迅猛,燕云危殆!若是辽国将燕云之地吞并殆尽,中原门户洞开,倘时,辽国扼燕云之要塞,南下长驱中原只在转瞬之间。到时薛国谈何独善其身?又怎蓄待发之力,造一统中原之势?二来,早在北燕北辽相战之初,薛国中书令元善清,定王季承统,牛先骕,林崇钰等一班军政大臣就上书称:“燕云要地,不可尽落辽人之手,我朝应速速援燕!”
任龙腾与隆德正明皇帝也是知道此间利害的。当初,后晋皇帝石敬瑭以割让燕云十六州为代价让前辽出兵助其称帝,并事前辽如父,自称“儿皇帝”!从此中原门户洞开,饱受北方威胁长达二百余年!北宋王朝在短短两年之内便被新崛起的金国灭亡与失去燕云屏障有重大关系!因此,隆德正明皇帝和任龙腾对此上书所言之事,皆为赞同!
“众卿家皆知燕辽战事对我朝之利害,朕亦认为援燕应当,只是不知朝廷之中哪位卿家可以领兵相援,需要几多兵力?”隆德正明皇帝朗声一问。
“微臣启奏陛下——”兵部左侍郎林崇钰起先奏道:“据微臣所知辽国此次攻燕兵力共起十五万大军,以北燕的战力与我军战力相酌,我军援兵五万足可!领兵之人,微臣举荐定王季承统!”
“皇叔可愿劳顿?”隆德正明皇帝问了定王一句,双目扫视庭下众臣!
“微臣愿往!”定王笃定一声,疆场驰骋才是他的本分,他如何不愿往?况且挥师援燕以盟其国便是元善清当日所说之三事!
“微臣以为不可!”接过隆德正明皇帝的目光,御史大夫霍孟平大声奏道:“陛下,王爷身为我朝最高的军务大臣,若是每战皆是亲临疆场,恐为不妥!王爷还是居中调度为好!我朝将才济济自是有挥兵阵前之人,何劳王爷亲出?”
“是啊,是啊!王爷应该居中调度才是,不宜每战必出!”朝臣们议论纷纷。
“陛下——”定王又奏道:“居中调度,上有陛下圣明,下有任龙腾,元善清,赵世宽,牛先骕等一班军政大臣,微臣还是为陛下驱驰阵前,以报先帝之重托,陛下之重用!”此战之干系,除要救援北燕以外,更要借此次救援之恩牢牢与北燕结成同盟!故此战并非单纯援燕之战,更是盟燕之战,一字之差其中奥妙,用兵之把握非大将不能把握,牛先骕年事已高,久不领兵!林崇钰因战负疾不宜亲临战阵,至于牛辕,张虔等军中将领,皆有边防重任在身,不宜调动!所以,为了薛国能在北方树立起一座屏障,为其争取时间统一中原!此战非定王自已不得让任他人!
“王爷既身负先帝重托,深蒙陛下重用,更不宜每战亲临,岂不闻“贤者,诚重中其身”,再说此战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救援战,又不是真与辽国正面相逢,我朝将才济济随意派遣一行兵布阵之人,便可解了北燕之围!何须劳动王爷大驾?”一名御史陈奏道。
“两位爱卿说的是,皇叔还是在京中居中调度,总揽军务大局为好!”隆德正明皇帝正色劝道。
“臣启皇上,此战虽为救援战,但关系我朝根本国策能否安然实行,不可疏忽小视!如今,我朝能战之将皆在边外,除老臣外无将可调啊!”定王一言力请!
“皇叔此言差矣,我朝当真选不出一领兵之将?”隆德正明皇帝听此言颇为不悦。“退朝!”隆德正明皇帝竟然拂袖而去。
“唉!”众臣先是莫名,一会儿便习为常态!“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自从隆德正明皇帝两个月不朝,复朝至今仍是一言不合,便拂袖而去。大臣们皆惊惧不已,不敢多言!
散朝以后,众臣百官便各去理事,隆德正明皇帝却回了后宫,援燕之事一时搁置!
定王很是懊恼,元善清离京巡观之前,叮嘱定王要争取此次援燕领兵之权,然则,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已到了拂袖而去的局面,心下顿时无着!
隆德正明皇帝回到宫中,心中很是不悦!一路不自觉的便来到了中元殿,徘徊了很大一会儿,却始终没有进去,“走,起驾香尘阁!”声音说的很大,仿佛有意让殿中之人听到。
“娘娘,陛下要去香尘阁了,您是否出去挽迎一下,请陛下进殿来坐坐!”莺灵小声向正在检查皇子弘开默文习字的皇后问道。
诗晶并不作答,若无听闻的仍旧悉心的看着弘开的习字!莺灵立侍其旁也不好再言语。
“娘亲——”伏案笔书的弘开放下笔朝诗晶小跑而去,一旁的鹂鸣也后随而去。
“娘亲为什么不让父皇进来?父皇在外面站了好大一会儿呢。”六七岁的弘开声音清嫰,“现在父皇已经走了,去弘元大哥和彦妃娘娘那里了!”弘开小脸儿长满了疑问和沮丧!
“你是忘了娘亲告诉过你小孩子不能扯谎,要诚实?你怎知你父皇是在外边站了好大一会儿才去,你又没有看到!”诗晶将习字文纸交与莺灵,两眼明眸和蔼地看着弘开却故作愠态的询问道
“孩儿没有扯谎,孩儿这次虽然没有看到,但孩儿以前在殿外看到过,父皇总是在殿外望着,有时呆呆的像个木偶,有时“唉”,“啊”,“嗐”个不停,还有时很生气的样子,每次我都问父皇为什么不直接进殿去和我与娘亲一起学习,玩耍,吃饭?”父皇都会对我说:“父皇也想进去和你们一起学习,玩耍,吃饭!可惜,开儿娘亲不让父皇进去!”小弘开转述着他的见闻,尤其是学着隆德正明皇帝说那句话,学的有模有样的,直引诗晶,莺灵,鹂鸣三人作笑!
“好,好,好!开儿没扯谎,开儿很诚实!”
“娘亲为什么不让父皇进来?”弘开仍是追问道。
“娘亲没有不让你父皇进来,是你父皇在对你扯谎?”
“娘亲扯谎骗人,书上说君无戏言,父皇怎么会扯谎骗人?”
“你这小孩,倒是怪娘亲骗你了,用你那小脑想想,你父皇是谁呀,他是薛国的皇帝,在薛国有他进不来的地方吗?人家只是不想进而已!”
“娘亲,你是真的不知道吗,父皇真的可想进了,我把娘亲刚刚说的那句话给父皇说说,让他知道薛国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进的,这样他就不用在殿外傻站着了!”
“你父皇他知道,只不过他不想进来而已!”
“不,父皇想进来!”说着便快走而去!
“你这孩子,干什么去!”
“去告诉父皇,在薛国他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这孩子!”诗晶一笑起身跟了上去,莺灵鹂鸣也笑随而去!
“开儿,开儿,你站住,你现在不能去!”诗晶等人出了中元殿,赶上了弘开。
“为什么?”弘开的小腿立住了,“皇子可是忘了三皇子和四公主还在太皇太后那里,今日要去接他们回来呀!”鹂鸣一句柔声将他领至诗晶身前!
“哦,那好吧,那等下次父皇再来站着,我再和他说吧!”说着诗晶一行人便去了寿安宫。
而隆德正明皇帝,已然到了香尘阁。
“臣妾参见皇上!”彦妃见隆德正明皇帝到来十分欢喜。
“爱妃免礼!”隆德正明皇帝看着彦妃说道:“爱妃真是越来越美呀,可谓是日日美,苟日美,又日美矣!”
彦妃粉面泛起一阵红晕,害羞欢喜微愠道:“臣妾道皇上您今儿个怎么又那么早下朝,原来又是笑话臣妾来了!要说美,臣妾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皇上要找美人儿,还是到娘娘那里去吧!”
“她美吗?她怎么能有爱妃你美?连杨贵妃都比不上爱妃你,她如何跟你比!来来,让朕好好看看!”说着便将彦妃抱住,陛下,陛下,这大白天地,您且耐着点,一会儿元儿要来!”说着便要下来。
“哦!元儿要来,元儿呢!”隆德正明皇帝立住彦妃问他道。
“元儿,元儿,这时候想着元儿了,他在跟穆良先生念学,臣妾可比不得皇后娘娘,一肚子才华可自教孩儿,臣妾呀,这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宫女而已!”
“宫女,宫女怎么了!还不照样被朕宠幸?什么都不懂怎么了?要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爹已然压得朕喘不过气来,整天有了政权还想要军权!她在后宫又整天像个圣人似的不可亲近!哪像爱妃你柔的跟水似的,朕看见就欢喜!”
“陛下是不是又和老王爷怄气了?陛下可要爱惜老臣呢!老王爷从陛下这是您的叔父,从皇后娘娘那时候又是您的岳父!您可不能气着累着老王爷,以免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伤心呐!”
“朕本来就不想气着他,累着他!可他偏偏要贪位恋权,不肯放手,动不动都以先帝重托来压朕,朕能有什么办法?朕现在倒真希望他能累死,或者被谁气死也行啊!但又转念一想,现在朝廷去了他,好像真不行!”
“陛下可以找一些新人呢!臣妾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知道有一句诗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既然老王爷不肯放手,那你就用年轻人逼他放手!到时他不放手也得走,无所事事,也许就慢慢气死了呢!”彦妃柔声细语玩笑似的说着,殊不知隆德正明皇帝脸色已变得极为难看!
“是谁教你说这番话的!”隆德正明皇帝大声一句,怒气盈面!
“这话还用教吗?这不是臣妾顺着皇上的话给您解闷儿的吗?”彦妃还没有见过隆德正明皇帝生气她以为他是开玩笑,故意作来呢!
“贱人!”隆德正明皇帝啪的一声将彦妃打得嘴角流血!“如此诅咒朝廷重臣皇室宗亲,还敢说是顺朕的话!”
“来人!褫夺彦妃贵妃封号,拖出庭去,杖责三十,打入冷宫!”
“陛下——陛下——臣妾知罪了陛下!饶了臣妾吧!”彦妃瘫在地上,被人拖了出去,不住的求饶!
“娘——娘——娘!”刚回来的弘元见彦妃受杖忙冲上前去护住她,“元儿,元儿——”侍卫见状都停了下来,不再打了。
“怎么停了,继续打!”隆德正明皇帝不听杖声,便从屋中出来,见弘元母子抱做一团,彦妃已哭做泪人儿,弘元却是十分镇定,用自己的身躯护住母亲!
弘元比弘开长一岁,个子却比弘开矮半头,然而成熟之状却远显于弘开,大概是在外面长大的缘故吧!
“算了,算了!”隆德正明皇帝让侍卫让开,走到弘元跟前说:“元儿,快扶你娘进去吧!”弘元对隆德正明皇帝正跪一拜,一双细目紧紧的盯住隆德正明皇帝说道:“谢父皇!”便扶起了他的母亲,进殿去了!
隆德正明皇帝走出去香尘阁之前说道:“记住,后宫女子——”不知为什么隆德正明皇帝心中突然闪现弘元的那一双细目“不得干政!”微微停顿一下,加重了语气。
彦妃的话虽说的有些重,但却提醒了隆德正明皇帝,为何不找一些年轻人?难道大薛要一直靠着先皇留下来的老臣老将不成?可是要到哪里找既有能耐,又忠于自己的年轻人呢?
隆德正明皇帝想起了自己的老师任龙腾,这个既忠于自己又同为先朝老臣重臣之一的中书门下平章事,当朝首相!不,不行!就算是再忠于自己的人所推荐的人也是经过第二道门口的!正思间,他想起了王玄!这个既忠于自己,又无党无派,除了吃饱喝好没有其他任何利益要求的内廷总管!
“速传王玄来此地见朕!”隆德正明皇帝打定了主意,便命一小太监去传召王玄这个大忙人!
“奴才王玄,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玄一到便跪地叩首大呼万岁!
“玄子,你可真是越来越忙了!不知道你这个内廷总管每天要理多少事,见多少人?现在连朕找你办事,想要见你王总管都得在这等上这么长时间!”隆德正明皇帝语气稍重瞪着王玄。
“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这么个芝麻点人,自然不该让日理万机的皇上等着奴才,奴才有罪,奴才该死!”说着又开始左右开弓扇打着自己的脸。
“哎!行啦,行啦!总是老一套,你要是真想打,你别自己打,朕找人替你打!”说完便对左右有两个小太监说:“你们两个去帮帮王公公,一个左面,一个右面,别让他自己打了,手疼!”
“是!”
“皇上不会玩真的吧?”见了两个小太监过来,王玄反而直起了腰对隆德证明皇帝说。
“你说呢?———打!”
“皇上,不能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陛下要打还是打屁股吧!”
“也就是你还敢与朕讨价还价!算啦,不打脸了,屁股也不打了,你今儿先坐下吧!”隆德正明皇帝示意让王玄坐下!
“奴才不敢,奴才还是跪着吧!”王玄匍匐着上前。
“玄子,你是不是真想找打?”隆德正明皇帝一招手,两个太监又时刻准备着。
“奴才遵命,谢吾皇万岁!”王玄登了一下子爬了起来,坐在了石凳上。
“你们都先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隆德正明皇帝一声令下,一众宫女太监和侍卫全都下去了。
“皇上找奴才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吩咐奴才就是,何必这样吓奴才呢?”说着便拿着石桌上糕点吃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朕让你吃了吗?”说着便打王玄的手,王玄也不避依旧拿着糕点往嘴里填!
“陛下你说奴才也就贪这点口腹之欲,有了口福,满足了肚子,咱不还全听皇上的?”王玄嘻嘻笑着,吃着糕点,喝着茶水!
“是啊,越是有欲望之人,就越让人放心,像你这个人,一不好色,二不贪财,三不越权,偏偏就是这张嘴不满足!”隆德正明皇帝,看着王玄吃得起劲也不禁拿了一块吃着。
“陛下您对奴才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奴才今生第一顿饱饭是跟着陛下吃的,山珍海味奴才也只当家常便饭,五味八珍也只当搪口小吃!往后就是把天下所有吃的全都放在奴才面前,奴才也只吃陛下不吃的,喝陛下剩下的!”
“好玄子,不亏朕这般待你!莫说你只有口腹之欲,就是七情六欲,你全都有遍,只要对朕忠心不渝,朕样样满足你!”
“陛下,奴才也不能再有其他欲望了,要说好色吧,以前还是有心无力,现在连那个心也没了,要说贪财吧,奴才这一辈子都在宫中陪伴皇上了,要那些个身外之物,也没一点用啊!要说恋权贪位,至顶也就是个内廷总管,再怎么忙也是替陛下跑腿儿!”
“好啦,好啦!玄子的忠心,朕早就知道!朕今天找你来,不是要验玄子的忠心,而是想让玄子帮朕找几个和你一样忠心的人!”
“我说呢,还是那句话,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掉下来美味的馅饼,也不是好吃的!”
“那你就别吃!”说着便把点心和茶水往自己这边儿揽!
“哎——哎——陛下!您已有皇城司了吗?那可是铁杆中的铁杆!”
“朕要的是处理国政的国士,指点江山的谋臣,征伐天下的将军!”
“咣当——”一声碎响王玄俯首在地,“圣上——太监不得干政这是祖宗铁律!”王玄竟浑身哆嗦几乎是魂不附体。
“好玄子!算你还记得祖宗法度!不过这次是朕金口特批!”
“此例不可留,此河不能开!”王玄叩首在地,何能言语!
“算啦,算了!原来连你都信朕不过!你也信朕不过啊!”隆德正明皇帝一句三叹,落魄而去。
“皇上,奴才多一句嘴,今年的武状元您还没有点!”王玄俯首一句。
“好!”隆德正明皇帝独自出去后宫,来到了前庭政事堂!
原来,因武举之时隆德正明皇帝多日不朝,武科考试文武两场考试毕后,本届只出十二个武进士,其中武试前三甲为云季,申时行,张经武。文试前三甲为靳文康,广今大,云季!云季以一人之力力敌辽国特使团五场十二人,被定王季承统列为第一!然隆德正明皇帝并无正式召见,亦无旨意,故云季仍不能称状元。
元善清改武举制:武举考试分文武两科,武试通过者方能进行文试,文武两试皆通过者称进士,由枢密院兵部吏部联合再考优者列文试三甲,武试三甲!再由枢密院选出文武皆佳者三人,后由皇帝钦点状元,榜眼,探花。
一两刻之间,一班朝臣在政事堂再朝隆德正明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朕此时召集众臣,实为燕辽战事刻不容缓,北燕羸弱,不可久抗拒辽国!我朝既定援军,便应迅速择定将克日起程!”
“吾皇是否已有人选?当此危急之时,应事急从权!吾皇直说可矣!”
“还是任老大人公忠体国!皇叔以为如何?”隆德正明皇帝又看了看定王。
“皇上若有人选且说出来众臣斟酌商议!”
“不必斟酌,此人皇叔必定同意,此人便是皇叔所列今科武举第一云季!皇叔以为此人才具如何,可堪此重任!”隆德正明皇帝又问道。
“ 此人才具武艺今科进士之中堪称第一!然此次燕辽战事干系重大,此人尚无实战经验,应慎重之。再者此次率军约从八万之众,非四品官衔以上武将不可率也!云季虽为今科武状元,也不可白身超拔过甚,以坏官制!”
“王爷此言差矣,元善清大人设武科便是破除旧军制行伍出身之旧习!王爷既为变法中坚,又何以陈陈相因,不知变通?难道王爷是不相信自己选拔出来的门生?还是不想闲居京城,放弃领兵之权欲亲临疆场,为国效力啊?”任龙腾诘问道!
“好啦!皇叔无需多言,朕相信皇叔的眼光,皇叔所选之才必是国家栋梁,此番正是锻造之机!传诏——点第一进士为今科武状元,权知援燕军事,兵部主事牛文礼为其副!”
“陛下圣明——状元之才援燕抗辽必让我军旗开得胜!
任龙腾一声,众臣争相呼应:“状元之才,旗开得胜!”
如此,云季成了援燕抗辽之主将,并且真如任龙腾和满朝文武所言,状元之才,旗开得胜!
战报传至开封的那一刻,任龙腾迎接云季的准备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