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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再扑,云鸣凤亦是一声暴喝:“孽畜受死……”直扑上去。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人畜大战,狼群势众,又是皆都受了血腥激发,凶性更甚,简直便像不要命了一般,前赴后继,后腿着地急蹬,身子临空射起,张牙舞爪,嘴巴大张,朝着云鸣凤直扑而去。
云鸣凤心中计较已定,身形一动,独孤九剑九招连出,配合无上内力与轻功,趋避闪躲,来去纵横,一应自如。
狼群虽是凶狠,却也倒是一时奈何他不得,一轮扑击下来,又有三头为他长剑刺死,血腥再起,余下九头便如彻底疯狂了般,各个嘶吼悲鸣,纵跃扑击之势更是凶猛,云鸣凤凝神以对,长剑挥击,独孤九剑反复使出,精妙纷呈,却也闹了个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再斗片刻,狼群想是已然急躁,悲鸣扑击之时凶狠已致极致,每每扑击可,毅然决然,各个皆是直来直去,竟是不再惜命闪躲,每一次临空扑来,皆是快速无比,云鸣凤心中也骇,有好几次,若不是他身法如风,见机得快,只怕已为群狼前爪爪中。
对待这些畜生,凶险无时无刻不在,他哪敢掉以轻心,斗得性起,青吟剑挥击的速度,更是快上几倍还多,如此一来,青光闪耀,剑影重重,凄厉哀嚎之声随之响起,声震四野,空山寂寂,这凄厉惨叫人听了,犹觉毛骨悚然。
云鸣凤仗剑横行,身形飘忽,来去如风,独孤九剑堪堪使完,恶狼只剩五条,于数步之外,浑身是血,来回旋转,呲牙咧嘴的不停悲鸣,混没了之前那种凶狠,一时也不敢再扑上来。
云鸣凤斗的劲起,心中对这新近领悟的独孤九剑感悟又深,只思:“拿这孽畜练剑,当真再好不过。”
他见余下五狼缓缓绕走,并不离去,知狼性报复心极强,定是要寻隙攻袭,这狼群若是不斩杀殆尽,自己便想安生睡个安稳觉,只怕也不可能,但叫逃去一条,再招更多狼过来,自己岂不要累死于此?
他肚中饥饿难耐,哪愿多有耽搁,狼群不来攻他,他便提剑攻去,独孤九剑使完,心中感触颇深,心想何不再试试无极剑法?
青吟剑一颤,一声清啸,身形动处,青吟剑划圆,剑光闪闪耀眼,口中颂道:“横看成岭侧成峰……”正是“成岭成峰”,疾朝其中一狼兜头刺去。
那狼受惊,眼见他长剑刺到,恶狠不复,后腿着地一声嘶吼,竟是朝着一旁横窜出去,意欲躲过他这必杀一招。
殊不知,他这一招自独孤九剑演变过来,自然妙用无方,远不止表面看到那般凝重迟滞,若是仗以迎敌,那便是尽封敌人前后左右退路,端的难以招架。
这畜生既已心生惧意,本能旁窜,却哪识得厉害,身形方起,云鸣凤后着便到,手腕轻抖,青吟剑变了方向,只将这一招使得实了,变刺为撩,那狼再要躲闪,却哪能及,“噗”的一声轻响,鲜血淋漓下,为青吟剑斩中脑袋。
青吟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莫说那狼也是血肉之躯,便是铁打铜塑也自不在话下,丝毫无幸,凄厉哀嚎声中,“啪嗒”一声跌落地下,痉挛几下,再也不动。
余下四狼见得又死同伴,各个骇惧,身子不停颤栗,“嗷呜……”一阵乱叫,低低嘶吼,身子不住打旋,原地转了几圈,狼眼之中再无凶狠,竟是带着无尽仇恨,倏然转身,落荒而逃。
云鸣凤知它报复性极强,这番不敌离去,多半稍后便至,心中一凛,暗呼不好,身形展开,如电射出,抢在头里,青吟剑再出,“各不相同”信手使出,“嗤嗤”两声,再斩两狼,身形不滞,左转再追。
余下两狼倒也着实狡猾,听见同伴哀嚎,知晓又遭敌手,奔跑之中再不回头,竟似相商好了一般,“嗷呜”声中,倏地分开,各自逃向一边,显然是要云鸣凤无法兼顾,追无可追。
两狼这点小伎俩,云鸣凤却哪里不知,嗤笑声中,剑交左手,使一招“面目全非”,剑出如风,直刺身前那狼之际,右手凝指,听风辩位,看也不看,使了独孤九剑中的一招,劲力透指而出,相距数尺,“啵”的一声,击在右窜那狼身上,竟是直接洞穿,直打出了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出来,鲜血四溅。
那狼受了这惊天一击,前扑之势不止,又自扑出三尺开外,“啪”的一声跌落,一时不死,哀嚎阵阵,不住痉挛。
这边那狼便没这么好运气,云鸣凤一剑既出,追势又快,那狼极尽全身力气奔跑,却哪能逃得脱?为云鸣凤左手一剑扫中,手腕翻转,只搅的血肉碎末横飞,叫也未叫一声,只剩一颗头颅飞出半空,至一丈开外,这才跌落,如滚西瓜似的朝着山涧落去。
云鸣凤剑搅身边这狼,身形再起,几个纵跃,跳至不停哀嚎的那头狼身旁,青吟剑一抖,随手刺去,将它刺死,这才收剑,内力潜运,震去剑上血迹,归剑入鞘。
狼群既死,危险尽去,他心中没了牵忧,这才顾着看了自己,却是苦笑不已,大好一件外衣,血迹斑斑不说,愣是为群狼抓的支离破碎,极不齐整,却哪里还能再穿出去见人?
他那时经脉俱损,杨琪与二位老哥寻到,带他去澡堂洗浴,杨琪便买了这么一身干净衣服送他,平日里宝贝的跟甚么似的,穿在身上,时常便想起杨琪,却不想今日叫这些畜生撕破,不复可穿,却他心中如何不痛?
心中自责,潜运内力暖身,脱去外衣,极为不舍的用手刨了浅坑埋了,但想衣衫已破,琪儿妹妹却不知再哪受苦受累?我此番再出,得了吟吟妹子她们安全讯息,首当要事,那定是寻了她回来,踏遍天涯海角,也不可惜。
如此呆呆出神了会儿,心想着莫要叫血腥再引了狼群过来,在这深山,万事还须小心在意才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如此一想,拾了群狼掩埋,再就着雪地,将那野兔剥了,拿雪先洗一遍,又寻了数里地,好不容易拾掇些干柴枯枝,天色已黑,他黯然神伤自回洞中浅沟里复洗干净,换了干劲衣衫,再至洞口,生了柴火将那兔肉置于火上烤熟,自顾吃了。
他既打算天明便去,归心似箭,却哪里又能当真安然入睡,左右无事,来来回回于洞中踱步,越走越是清醒,睡意全无之中,拾了包裹负于身后,心想着石室中我也不须待了,这便离去,自到洞口打坐对付一宿,明日一早即刻出发便是。
打定主意,对着石壁恭恭敬敬拜了几拜,嘴中絮絮叨叨,一番念叨,左右都是感激杨过留剑法之德。
跪拜既罢,站立起来,游目四顾,将这石室又自细细打量了一番,内心涌出诸多情绪,自己一时亦是难以道明,再看石壁上那遗留剑法,感触颇多,内心优优,只不知该如何处置。
心念着拿剑毁去,又觉自己太过自私,杨前辈一番心血遗留在此,不知岁月几何,自己贸然毁去,岂不拂了前辈留惠后人意愿?
再说,自己便凭甚么能毁?但要留着,却又唯恐落入心素不正之人手中,藉此为非作歹,岂不应了杨前辈之隐忧?
心心念念,始终难决,蹙眉长叹,只道:“罢了罢了!杨前辈既留在此,那便始终留着便好,我怎能如此自私,便不想着他人?再说,杨前辈既然留了,我学会了便即毁去,岂不对他不敬?石洞隐蔽,我出去再作些手脚,费些时间将它弄的再隐蔽些,便不怕甚么人都能寻得了……”
心念至此,终于放弃,回身关了木门,留念而去,耳听得石块“咯吱咯吱”作响,心中五味杂陈,更多只是心生感激。
到得离洞口不远,这才席地而坐,靠在石壁之上,自己打坐,直到天明。
翌日一早,天明便醒,费了些时间,搬来石块之物,将洞口伪装完毕,当即迫不及待展开身法,疾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