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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元兄弟二人吓得直吐舌头,不住朝着云鸣凤挤眉弄眼,手中连带着比划只打哑谜,口中一个字也不敢出。
云鸣凤不明,憨憨直笑,杨孝义一旁看着,自然明了,面含微笑的一直摇头,也不插话,心想傻小子,他俩这是说你以后有的苦受了呢!呵呵……你不看他俩又是指你又是指他们自己,伸手又指后厨么?呵呵……
那是说他俩只娶了一个老婆,便没有好日子过了,你虽看似风光无限,同时娶了三个,那还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马春元兄弟二人比划一阵,眼看云鸣凤连连憨笑,只觉甚是无趣,心道小兄弟偏是老实,不明就里,便没我二人聪明,家中婆姨便在后头,嘴上又不敢明说,这般忍得难受,便想着再去折腾二孟,多少也好解解闷气。
心念到处,双双转身过去,又是噼里啪啦一阵拳打脚踢,二孟被他二人打的怕了,不住哀嚎,他二人发泄闷气,只有更加忘乎所以,当下是打得更加起劲儿。
伴随着解气般毒打,喝骂亦是从不间歇,马春元直吹胡须,瞪眼骂道:“叫你无耻!叫你下流!胆儿不小,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法的,谁叫你去欺负人弱女子了,有本事来欺负你家马大爷啊!哼!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打死你……”
马秋元亦是虎着脸,似是责打教训儿子般道:“气死我了!忒不要脸!年纪轻轻便不学好,你说说看,你俩还是人不是?我小兄弟的女人你也敢随便欺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你惹他俩生气,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俩这不长记性的臭贼……”
云鸣凤恼他二人如此欺凌林若嫣,更兼又害了舅舅与陈卫东,杀人的心都起了,自然不会劝阻,只将头别去一旁,于二孟哀嚎求肯便只当未闻未听,杨孝义自也不说甚么,二孟先前那番嚣张跋扈,恶语相向,杨琪三人听在耳中,俱皆感同身受,这时对林若嫣只有无尽的同情和关怀,二孟被虐,她几人自全不理会。
二孟穴道被制,半点也不能闪躲,他二人拳脚下来是下下落在身上,疼痛钻心,哀嚎之余,不住求肯,要他二人别打。
马春元兄弟二人如何肯罢手,又是一通拳打脚踢,二孟武功尽失,没了内力护体,如何能架住他兄弟二人这般不停打骂?哀嚎求肯一阵,双双晕了过去,马春元二人只道终于将这两臭贼打死,心觉过意不去,虽说是为小兄弟出气,却也总不太对,这两臭贼罪大恶极,却也不该自己二人惩罚,总是该死在小兄弟手中才是。
心存此念,二人俱感大是尴尬,不住相互怪责,分说对方下手不知轻重,臭贼该死也不能甚么都没问便将他打死,这下好了,甚么都不知道,可不白忙活了一场?
兄弟二人围在二孟身边蹲着,也不知去查探,只吹胡须瞪眼睛的吵的厉害,林若嫣去到后面,适逢热水已就,在杨琪三女催促之下,正好漱洗一番,这时听他二人争吵,心中一惊,只道他二人果真将二孟打死,心想:“啊哟!不好!这两个下流无耻的混蛋,原也死不足惜,只是如此一来,衡山周师伯那边可是不好交代。
我爹爹废去了这两个阴险坏胚的武功,将他二人押回华山看管,那时师兄通知不到,爹爹也恐有变就曾通知了周师伯,周师伯听讯是放下手中一切,第一时间马不停蹄赶来,我这次回去我娘说与我知,周师伯赶至,听了这两坏胚为人救去,十分恼火,那时便已与爹爹闹的极不痛快,虽未当场翻脸,只怕怪罪之意已生。
我娘还说周师伯去时,脸色不悦,我爹爹连赔不是,只说但叫这两个叛徒还在人间,华山派自当全力缉拿,送至周师伯手中亲自处置,周师伯这才说了,叫我爹爹不论如何都要记住他说的话,这两个奸贼如今落在云师兄他们手中,自当押回华山交由……
可是……可是这也不对,这恶贼也还害死了舅舅与陈叔,云师兄要杀了他,也在情理之中,我又如何能自拦住不要他杀?
二位老哥哥天真烂漫,心中有怨气,下手便重,也还是为了我受了委屈,他们不知这些原委,那总也全是好意……只是……只是周师伯那总是……”
她不知云鸣凤等与施无邪相遇,个中一切尽知,马春元兄弟二人如此拳打脚踢二孟,实则是对这二人可耻行径恨恼已久,倒也不只因她受辱一事,她只知自己受的这些委屈,与这一切相比原也不算甚么。
这些念头电闪,已然急奔过来,脸上表情复杂,看着地上昏过去的两人,嘴唇数度翕合,一时踌躇,竟不知怎么开口。
杨琪三女见她在后厨一言不发冲出,情知有异,俱也跟了出来,屋中各人除去马春元兄弟二人还在相互怪责之外,皆是一头雾水,一时难明。
云鸣凤待要问她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马春元许是为马秋元挤兑逼的急了,吵又吵不过他,心中有气,陡然间站起,伸脚踢出,正踢在孟飞身上,这一脚用力甚巨,但见他于昏迷之中一阵痉挛,他心中一喜,不由大乐,嘴中骂开:“呵呵……这狗日的倒会装死,敢情这是吓唬你马大爷呢!呵呵……我叫你狗日的装死……”
这话说完,即刻转身,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兴冲冲地转身去了后厨,少时便返,手中已多了半盆凉水,不由分说兜头朝着二孟面上泼去,二孟为凉水一惊,自然双双“呃”的一声苦叫醒了过来。
马秋元“咦”的一声,一副不可思议,如见了活鬼似的看了看马春元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二孟,突然朝着马春元竖起根大拇指,嘴中叫道:“马老二啊马老二,可真有你的,你是如何看出这俩坏蛋是装死来着?哈?他妈的!我叫你装,叫你装……”
其实,非但只是马秋元,其他几人又何尝不是一样,初时只道二孟果真死去,那是因为马春元兄弟二人相互怪责,这时见马春元忽而怒骂,俱皆不明就里,脑中一时还转不过来,这时见了二孟醒来,皆心情复杂,杨琪三人但觉他兄弟二人常自大惊小怪,那也算是再正常不过,只全数摇头,便是连赵氏姊妹也不愿再来喝骂,转身自去忙活。
马秋元惊问过后,语锋自转,口中喝骂,不住以脚踢向孟良,心中实则恨他装死让自己失了面子,此番又输于马春元,日后还不知要遭他多少戏谑。
马春元自然得意非凡,有心想要炫耀,却不想二孟再度遭到踢打,又是为他用凉水泼脸,寒意侵袭,心知自己兄弟二人作恶多端,实则罪不容恕,再是求肯,只有再遭无尽谩骂与毒打,与其这样,倒不如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怕他何来?
这种既死念头上来,激起暴戾之气,双双叫骂,孟飞先开的口:“呸!你这老狗!有种便给老子一个痛快……”马春元一听肺也气得炸了,兜头又是一掌,骂道:“好狗东西,我看你是在找死!我……我打死你……”
孟良这时亦是破口大骂:“老狗!一群狗杂碎,老子既然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老子要是他娘的皱了一下眉头,嘿嘿……”连声冷笑,又道:“哼!如此卑鄙无耻折磨,算他妈的甚么英雄好汉?”
马秋元站立他面前,被骂的气恼无比,翻着眼只如不识他一般,心道这狗日的甚么情况?怎么装了一回死反倒他娘的又硬气起来了?那是为了甚么?
马春元也是不明,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胡须直拉,二孟喝骂一开,嘴中不歇,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尖酸刻薄,直骂的他二人火气上来,嘴中喝骂:“气死我了……死不悔改!”便又要上前动手,林若嫣只怕他二人真要将其打死,适时制止道:“且慢!我有话说……”
马春元兄弟二人一听,心中好奇,于二孟喝骂便不再怎么放在心上,双双跳了过来,问道:“怎么?”
林若嫣道:“这两个……两个无耻坏人现下还杀不得……”马春元兄弟二人不明,又问:“怎么?”林若嫣道:“这两个坏人害了云师兄……”
云鸣凤还没接口,马春元已叫了出来道:“这个我们知道了啊!他害了老王和陈管家,施无邪夫妇已告诉我们了,这可更不能饶啊?小丫头片子究竟是要闹的哪出?”
马秋元亦道:“是啊!怎么便杀不得了?”
林若嫣见他二人来问,再看云鸣凤也是点了点头,眼中一副全然不懂之意,指着二孟恨恨道:“他……他二人背叛华山,作了奸细,还……还害死了衡山周师伯家独子……”
“啊?”
“甚么?”
云鸣凤等俱皆惊呼,原来,施无邪虽原原本本说了二孟背叛师门,作了奸细害了陈卫东与王霸天,却是于他二人害了周光庭一事未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