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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陨觉得张灵府是在嘴硬，说了句谢谢就接过手了。
“哥，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张灵府往他拿来的袋子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是空的了：“你没给自己买吗？”
东方赢连忙说：“我的衣服都是好好的，我不用买。”
张灵府二话不说，将衣服递了过去：“拿去，给你穿。”
“这是给哥买的，哥的衣服都破成那样了。”
“拿去。”
“不要，哥的衣服都破了，如果到现在连新衣服都紧着我们穿的话，我过意不去……”
张灵府很是无奈：“谁让你省那点钱，既然拿给你了，就可以花完。”
“哥哥你不要生气……”虞秋软软地抱住了张灵府的脖子说：“都是阿秋不好……阿秋……想要洋娃娃，哥哥才……买不了新衣服的。”
她又转向东方赢的怀里，有点自责地说：“我们去把娃娃退了，给哥哥换套新衣服好不好？”
“哥哥不要新衣服，哥哥的衣服都不破的。”东方赢抱住了她，安慰道。
“可是阿秋的衣服也不破……”
“阿秋要穿漂漂亮亮去见瑾哥哥呀。”
张灵府算是明白了，肯定是为了省钱，把自己那套衣服的预算给她买了洋娃娃了。
“可是阿秋有新衣服，哥哥没有……呜呜呜……阿秋坏……阿秋不要洋娃娃了……呜呜呜呜……”
她自责得哭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抓着那只娃娃，脸埋在他肩膀上直哭。
“不哭不哭，哥哥不用新衣服，哥哥是男孩子，男孩子衣服没有破就不需要新衣服。”
“呜呜呜……讨厌洋娃娃，阿秋不要洋娃娃……”
夜空之下，她的哭声像铃铛在响一样。
“阿秋乖，哥哥才不是因为你买了洋娃娃才没有新衣服穿呢。”
“呜呜呜……阿秋坏……”
张灵府说道：“东方哥哥把新衣服换成钱了，他以后想买还能买。”
“对对，哥哥还有钱，哥哥以后可以买，又不是不能再买了，你忘了，哥哥口袋里还有钱啊？”
“真……真的吗？”她抱着东方赢的脖子啜泣着：“哥哥没有骗阿秋？”
“哥哥才不骗阿秋，哥哥以后可以买。”
“那我们去退娃娃。”她拎着洋娃娃，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不能退似的。
“不退啦，如果阿秋不要它，它可是会很伤心的噢。”
“它……会吗？”
她眨巴着像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洋娃娃，它的眼睛大大的，还会眨，她们的眼睛像极了。
东方赢说：“当然会啦，你看，它一直没有小朋友陪它玩，好不容易有阿秋一起玩了，如果阿秋再不要它，它得多难受啊？”
虞秋将信将疑地看着洋娃娃。
“快别说你不要它了，等会它就哭啦。”
“那……那我不说了。”她紧紧地将娃娃护在身前，像是在保护它一样，也不哭了。
“当啷——”狐狸吹完了一瓶后直接倒在门槛上睡了。
王陨正换了新衣服出来，看见了，便说道：“一瓶就倒了？酒量太差了。”
说完，他又对着东方赢说：“谢谢，衣服很合适。”
那是一整套的休闲装，还有打底衣的那种，最适合像王陨这样上衣撕得只有一件背心的人。
“不客气。”东方赢笑道。
看了他一眼，表情立马就僵住了。
王陨已经习惯了，今天看见他做出这幅表情的已经是好多个了。
“哥……哥……”
“怎么了？”
“他是，他是……通缉令上的那个！”
张灵府淡淡地说：“别一惊一乍的。”
“可他是王系的人……”
“曾经的。”王陨补充道。
东方赢警惕地往后退，一边说：“那你为什么会在我们这？”
王陨面带微笑，解释：“因为你哥不让我走。”
“我哥又没病，干嘛不让你走？”
说出这句话后，就连东方赢自己都觉得心虚，毕竟张灵府有时候的行为的确很怪异……
王陨道：“不信你问他。”
东方赢看向了张灵府，向他求证。
后者很淡定地说：“他说的没错，不要再说了。”
“可是……怎么说明他不是来卧底的？”
王陨直接说道：“我要是卧底，早把这里端了，请你相信我，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不是来卧底的。
如果你还不相信，那我没办法了，我可以现在就走。”
“站住。”张灵府道：“衣服穿了就想跑？”
“唯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少来。”
王陨莫名地露出笑意，东方赢喊道：“哥。”敌意颇深的样子。
张灵府只是说道：“还记得军需院的鲛人吗？”
“记得啊……”东方赢提起鲛人，就有种自责的情绪。
“鲛人是他弄来的。”
他不明所以，说了句：“然后呢？”
王陨接着解释：“宽城的异能者我没有参与抓过，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忙有关于鲛人的任务。”
东方赢愣了一下：“真的？”
“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去宽城，就是押送鲛人放在军需院里，如果你因为亲人或者朋友在宽城被抓了而讨厌我，那我只能说我很冤枉。”
张灵府也是想出了这些来，才愿意接受任务收留他的。
军需院的时候，张灵府见过他一面，他推断王陨就是押送鲛人去军需院里。
王系的体系庞大，每个人所负责的区域责任不同，他不可能既抓异能者，又干别的事。
总而言之，抓异能者的事不归他管。
不过他也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虽然笼子是张灵府两人打开的），所以出了事，王系也是第一个找他背锅。
东方赢原本对王系只是抵触，但是自从李瑾和阿凌两个人被王系抓走，阿凌还被打死后，他就开始痛恨王系了。
所以才对王陨有那样的敌意。
听他解释了之后，东方赢反而愣住了，求证道：“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灵府回答：“假的我也饶不了他。”
东方赢这才想起他的爸妈也都因为王系而死，论痛恨，张灵府不会比他少。
既然连张灵府都能容他，东方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都是王系的人，但是人家只是做抓抓鲛人这样“无伤大雅”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