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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霁脚步软了一下，好在江临川一把扶住她的腰。
她从脖子往上的肌肤，又红又烫。
如果不算荧幕吻戏的话，这不止是她的初吻，还是江临川的初吻。
江临川说：“满满，生日快乐。”
他摊开手，像变戏法一样，掌心里多了一条项链。
齐霁抿着唇看着这条项链，这是江临川成年之后第一次亲手送给她生日礼物。
江临川把齐霁的长发拢到一边，指腹与肌肤的触觉让齐霁浑身战栗一下。
他把项链轻柔的给齐霁带上，然后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含笑说：“很美。”
齐霁整晚思绪混乱，还为此差点闯了红灯。
她一个急刹车后，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偷偷瞟了一眼江临川的脸色，很正常，除了耳朵有点红，应该是冷的吧。
所以他为什么要亲她呢？
难道是因为喝醉了，酒后乱性，所以才亲的她？
一直到把江临川扶回家，她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霁打开江临川家客厅的灯，把他扶到卧室后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她不经意间瞥到了江临川放在客厅置物架上的东西。
她抬脚走过去。
那是一个家用白瓷碗，白瓷碗本身七零八碎，裂纹处被用金线镶起来，又合成一个完整的碗。
齐霁内心突然五味杂陈。
“我们两个人就像这个碗一样，一开始就不应该溶在一起，就算强行在一起了，下场也会是四分五裂。”
当初她对江临川说的话，至今还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这个碗，就是她那天不小心打碎的碗。
她一直以为后来梅甘把这个碎了的碗给收拾干净扔了，没想到被江临川带回来了，还把它重新镶起来了。
他是想证明什么吗？
齐霁感觉今晚一整晚，她都很混乱，她需要回去冲个澡冷静一下。
等到清晰的传来关门声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江临川才猛然把眼睛睁开。
他起身去厨房到了满满一杯水，一口气喝下，然后摸着自己一直狂跳不停的心脏。
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神色，可加速的心跳和烫人的耳朵出卖了他一整晚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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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霁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辗转反侧。
齐霁翻到左边：“江临川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齐霁翻到右边：“应该不能吧？”
翻到左边：“可他亲我了啊？”
翻到右边：“但他演戏的时候也亲过别人啊，他有可能以为这是演戏。”
齐霁强行反驳自己：“但是他还送我礼物了啊。”
齐霁摸到脖子上的项链，心里盈满甜意。
随后她面色严肃：“这也可能就是一个平常的生日礼物而已。”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他今天在江爷爷家，还答应江爷爷照顾我呢，还是已孙媳妇为主语的叮嘱。”
想了想，她又翻了个身：“也许他单纯的不想回公司呢？”
“不过，拿个碗又怎么解释呢？他总不能是被她当时吼傻了才把碗拿回来的吧。”
齐霁正面仰躺在床上，等过了这阵子再探探江临川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