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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救侯爷的炮灰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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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楚?梨不客气的打断他:“孩子是李华林的,他做?爹都没有怜惜孩子,你一个祖父,也不必太操心。”
    李父痛心疾首:“梅娘,你说这些话可真的太?人心了。你是华林的妻子,是我儿媳,从你们成?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将你当做了自己的女儿,我不止是担忧孩子因为双?互相暗害而自怨自艾,也是担忧你啊!”他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你睁眼看看外头那些双?都不在或是只有一个亲人在的孩子,被人鄙
    视不说,本身性子也怪。更何况你们夫妻还………………”
    他伸手捶着胸口:“我一想到这些,就连饭都吃不下,梅娘,为了孩子,你就收手吧。
    李华平站在?上帮腔,李母方才晕倒过,此时面色苍白,也急忙道:“你和华林多年夫妻,这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常有,实在过不下去,也还能和?,实在没必要弄成生死仇人,?孩子无法自处,你是母亲啊,每个母亲都会担忧自己的孩子不能好好长大,如果华林他入了大狱,孩子有一个蹲大牢的爹,是好说
    呢,还是好听?对了,父亲是犯人,孩子都不能参加科举,你这是将自己亲生的孩子往火坑里推啊!梅娘,你快醒悟吧!”
    楚?梨侧头看她:“照你这么说,我该乖乖赴死,对么?”
    李母噎了一下。
    “事情发展到如今,谁也不想。”李父一脸正色:“如果我早知道华林?的混账事,一定会阻止!”
    楚?梨不想知道李父会不会阻止儿子,事情已经发生,?梅娘因此而死,李华林欠着?家三条人命,岂是几句话就就能抹平的?
    她摆了摆手:“如果你们真的担忧孩子,那可以?李华林不认罪嘛。”
    不认罪就不用受罚,不受罚就不是犯人。
    李家几人眼睛一亮,李母殷切地问:“你?意原谅?”
    苦主不追究,犯人才有脱身的可能。
    楚?梨侧头看她:“刚才我已经说过,如果李华林被剖腹而死,我肯定不再计较。”
    李母:“......”
    事情又绕回了原点。
    如果李华林甘?赴死,今日也不会到公堂上。
    ?父大受打击,今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此时他满脸疲惫。楚云梨侧头看一眼,吩咐?夫先将他送回去。
    李家人想要和?父好好聊一聊。可惜,还没凑上前呢,??就已远去。和罗梅娘......没什么好谈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另找门路求情。
    ?莹莹一直没有走,等到李家人都走了,她才凑上前来:“夫人,我和姑?之间是清白的。”
    楚云梨整理了一下袖子,准备上???开,头也不回地道:“你不用多说废话,若真没有那些事,大人不会冤枉你,我也会给你道歉。’
    见状,?莹莹一颗心凉了半截。寻常人家的女子去了大牢,就算只关两三天就被放出来,也会毁了名声。而她.....如果真的入罪,至少也要三五年。虽说不用丢命,可再出来,也没有好日子过,等于毁了一辈子。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的好。
    想不去,就得罗梅娘不追究。
    可是,罗梅娘这模样,明显是要追究到底。?莹莹越想越慌,眼看围观众人散去,门口几乎没人,一咬牙,?脆跪在了地上:“夫人,我?了。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磕头……………”
    一?说,一?真的往地上磕。
    大概是怕楚云梨不肯原谅,她磕得很用力,几下后额头已经青紫一片。
    楚云梨漠然看着,并未出声阻止,就那么坦然受了她的礼。她问:“李华林对我动手的事,你事前知不知道?”
    ?莹莹愣了一下,随即急忙摇头:“我不知!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哪怕是用我的孩子发誓都行。我这个人有诸多缺点,但我?没有害人之心......我要是知道,一定会阻止,若阻止不了,也一定会偷偷给你报信,真的!华林肯定知道我的性子,所以事前别说告诉我了,连一丝端倪都没露。就在
    你临盆的前两天,我还在欢喜即将与他相守……………”
    说到这里,她发觉自己这话不太合适,转而道:“听说你?产的时候,我还有些欢喜,但我绝对绝对没有出手害过你。你信我!”
    楚云梨冷然道:“就算你不知,可他会出手害我,本身就是因为你,我九死一生,你也有责任。想?我放过你,门都没有。你别求了,还是赶紧回去享受一下最后的几天逍遥日子。毕竟,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去大牢中与李华林双宿双栖。”说着这些,她心情好转不少,偏着头道:“我这个人呢,最喜欢
    成人之美,这也算是?你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用谢我。”
    她笑了一下,愉悦地挥了挥手,上了?车。
    看着马车走远,张莹莹只觉浑身僵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她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回到了郊外的夫家。
    张莹莹一路浑浑噩噩,直到站在篱笆墙边才回过神,看着黄昏下宁静地院落和曾经她无比嫌?的泥地和木房子,如今的她万分希望能在这里面住一辈子。出神间,不知不觉已?流满面。
    恰在此时,有妇人抱着孩子出来,看到门口的她,先是一愣,随即欢喜:“莹莹,你回来了?”一边说,一边奔到门口开门:“回来怎么不先送个信呢?赶紧进屋啊,别在门口傻站着,几天不见孩子,你就不想看看?”
    说着话,又将孩子凑到了她跟前。
    张莹莹看到懵懂的孩子,尤其看到孩子咧开嘴笑时,眼?落得更凶。她急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整只手都是?水。
    周母看出不对,疑惑地问:“莹莹,出什么事了?你去城里做奶娘,不顺利么?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见张莹莹光哭不说话,她急忙问:“是谁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清楚。回头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是不是你那个东家?”
    她伸手将张莹莹拉进院子里:“那东家接你的时候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当时我想劝你来着,又怕你不高兴……………”说着话,她掏出帕子:“若是不顺心,咱们就不?了,家里有几亩地,总不会饿死。”
    张莹莹以前特别嫌?农家平淡的日子,可现在,嫌?的日子也成了她够不着的梦,她哭得愈发凄惨。
    周母安慰了半晌,等她眼泪止住,又试探着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这孩子,咱们还是不过继了吧?”
    张莹莹:“…………”
    此时的李家,怕是恨不能?这个孩子八丈远,又怎么可能上门?
    “不过继了。”想送也送不出去。张莹莹刚发现有身孕,就去找了李华林,他承诺过,绝不让孩子在农家长大,会给孩子一条出路。
    他现如今自身?保,曾经的承诺自然是不作数的。张莹莹眼中又流了泪:“娘,我对不起你。”
    周母听她道歉,心下纳罕。儿媳是个霸道性子,向来只有别人替她哭的份,从来也没有这样?心过。看她泪水涟涟,周母心头开始不安:“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莹莹没脸说自己和人苟且被人家妻子告上公堂,只道:“以后,孩子就拜托您了。”
    闻言,周母更不安心:“你要走?去哪儿?莹莹,这孩子是你身上落下的肉,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你可不能?下他。”
    “我也不想和他分开。”张莹莹哭得厉害:“娘,我的命好苦啊!”
    她嚎啕大哭,动静不小,暂时还没惹来邻居,不过,看这架势,邻居到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周母想要劝两句,却见厢房的门被推开,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不悦地道:“吵死了,再哭就给我滚出去......咳咳咳………………”
    话说得有些急,他又开始咳嗽。
    咳了几声,他面色愈发苍白:“张莹莹,我常年卧病在床,吃了不少药,爹娘为我心力交瘁。偶尔我自己都不想活,只要我死了,爹娘还能更好过点。我自己都不想拖累爹娘,不可能容忍别人害他们不能安心养老,你要去哪里都行,自己把孩子带走。也别在这里哭,晦气!”
    张莹莹今日一直都在忍,实在是那些人得罪不起。可面对周家人时,她从来都不用忍,更看不起这个病秧子男人,只是看到他发作,她压抑的怒气瞬间喷薄而出,愤然道:“你凭什么嫌弃我?”
    “滚!”周宁伸手一指外面:“带着这个孽障,滚得远远的。你若敢把他独自留在这,回头我掐死他。反正我已经活够了,大不了替他偿命!”
    他眼神凶狠,张莹莹吓得直往后退,又因为绊着了脚,摔到了地上,她的手在泥地上擦出了血,顿时哭得愈发?心:“连你都欺负我,周宁,你不是个男人!”
    周宁以前没少被她这样骂,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话,夫妻俩因此吵得不可开交。当然,周宁确实病得很重,于房事上力不从心,他活着就已经够拖累爹娘,不?因为自己让全家人被外人指指点点,所以,向来都是他先妥协。
    今日他却不想再忍:“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当初上门提亲都没瞒着,你不?意可以拒绝。既然答应了婚事,你就是我的妻,可你都干了什么?跑出去偷人不说,甚至还把野种带了回来,如今还想将野种放到我周家,你当真以为我周家那么好性子?”
    他一挥手:“孩子要是放在这里,回头你就来给他收尸吧。”
    张莹莹吓白了脸。
    她看向周母,正想开口求呢,周宁已经率先道:“我娘再疼爱孩子,也有疏忽的时候,家里家外那么多活,她不可能时时盯着孩子。”
    这是事实。
    周母不赞同地看着儿子。
    周宁却不看她,不屑地盯着张莹莹,冷笑道:“你对那个奸夫好像感情挺深的,不护着他的孩子吗?你去求他啊......该不会你已经被他抛弃了吧?”
    张莹莹看着他冷漠的眼,知道他对孩子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会对孩子下杀手。
    孩子不能留在这里!
    想到此,张莹莹跌跌撞撞起身,顾不得搭理外面看热?的邻居,又跑出了村子。
    她一路不停歇,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直奔李家。
    此时的李家气氛压抑,杨氏很嫌弃李华林这个小叔子,真心觉得他拖了家里的后腿。
    杨氏生下了两子一女,孩子以后能不能好过,全看李家父子能为他们攒下多少家业。如今别说攒,反而还要折,只想想就觉得糟心。李华林就像是踩在脚上的狗屎,臭是肯定臭,但这臭味的轻重,全看有没有费心擦鞋。所以,是不管也得管。
    “爹,不是我说您,你们确实太宠二弟了,当初若是不让他入赘,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哪会有这些事发生?”
    李父正因为找不到门路求情而烦得不行,不愿意和儿媳掰扯这些,李母则不同,儿子再不省心,她再恼怒,也容不得别人指责,当即就恼了:“当初入赘的时候,你可没有阻止。对了,这事还是你撺掇的,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放儿子入赘,那都是穷人家才干的事。李家养得起儿子,从来就没想将孩子放出去。李母从一开始就不答应这么离谱的事,也是拗不过儿子,再加上家里的人都愿意,她一个人阻止不了......哪怕儿子跟了罗家日子过得不?,她这些年却一直都觉得儿子在那里受苦了,如今更是弄出了人命,眼看儿子前
    尘尽毁,她哪能不恨?
    既恨罗家父女得理不饶人,也恨男人和长子当年答应入赘,更恨促成此事的长媳。她越说越愤怒:“都说娶妻不贤,祸害三代。我看你就是那不贤之人,为了点银子是非不分六亲不认,非要害得我李家家家破人亡......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为华平娶你过门。”
    杨氏被婆婆一通指责,当即就红了眼眶。儿媳和婆婆吵架,那是不孝,只要一开口,她就输了。她只默默扯了扯李华平的袖子。
    李华平一脸无奈:“娘,过去的事情就别再说了。当年入赘之事,对华林来说确实是个机会,他这些年是过得挺好啊,等到罗伯父一走,他就是当家人,比儿子的家业还多,这本身就是件好事。是华林贪心不足......这事不能怪孩子他娘,只怪华林被你们宠坏了,做事不知轻重,竟然敢谋害人命。”
    “你弟弟都那样了你还在责备他,你到底有没有心?”李母呵斥。
    李华平不再说了。跟母亲说话,从来都是讲不通的,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亲情。你跟她讲亲情,她又要扯别的,总之,都是他的错就对了。
    张莹莹就是这时候来的。
    听到管家说张莹莹上门拜访,屋中几人面面相觑,李母恨所有让儿子入狱的人,包括张莹莹。听到这话,顿时怒火冲天:“若不是为了她,华林也不会杀人,她就是个狐狸精……………”
    越说越愤怒,又觉不能轻易放过了她,李母立刻改了口:“让她进来,今我非得好好问问她是怎么勾引的华林。”
    人都哭哭啼啼找上了门,若是不放进来,可能会在门口?事,李父没阻止。没多久,张莹莹就进了屋,对上李家几人凌厉的目光,她腿一软,干脆跪倒在地上:“你们救救孩子吧,周宁要杀了他,再把他留在那里,他会没命的......那是华林的血脉,你们可不能不管他啊。”
    李父还没有开口,杨氏率先道:“你是周家的媳妇,生下孩子却说是李家的,证据呢?先前说把孩子过继到李家,我就不太赞同,那时候华林没出事,家里不多这一张嘴,如今你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李家才不会为了个父不祥的孩子落人话柄。”她瞄了一眼李家夫妻:“这孩子不能接!”
    杨氏生下的孩子都大了,她腰杆硬着,也不怕得罪二老,近几年都心直口快。
    张莹莹顿时就慌了:“他真的是华林的孩子,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华林。”
    杨氏立即道:“养孩子和杀人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华林为了你都敢杀人,让我们养孩子也不稀奇。话说,我们李家落到如今地步,都是被你所害,你怎么还敢上门?”
    这话成功挑起了李母的火气,她觉得骂人不解气,扑过去一把揪住张莹莹的头发,劈头盖脸就开掐。
    屋中顿时响起了张莹莹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此时天色昏暗,声音有些人,恰在此时,管事又来了:“是二少夫人到了。”
    李华林在罗家被称为姑?,可在李家这边,他还是家里的二爷,罗梅娘就是二少夫人。
    众人一愣,李父急忙道:“快请。”
    这时候上门,肯定是有事相商,他们之间能够商量的就是关于李华林的事。有商量的余地就好。
    都说见面三分情,等见了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应该能说服她撤了状纸……………怎么也要把儿子给刨出来。
    楚云梨今日心情不错,她暗地里派人盯着李家,听说张莹莹到了,立刻就赶了过来。一进屋,看到屋中满脸泪水的张莹莹和殷切的李家众人,笑着道:“好热闹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别看李母方才将罗梅娘骂得狗血淋头,真正面对曾经的儿媳,她不止没有恨,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这女人在此纠缠,我正想将她赶出去呢......梅娘,你身子弱,有事吩咐人过来告诉一声,我们过来商量就好,没必要跑这一趟。”
    楚云梨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张莹莹哭哭啼啼上门,我想过来瞧瞧她到底是怎么哭的。同为女人,李华林能为了她杀我,可见我于她多有不及。做人嘛,活到老学到老,我过来就是想讨教一二。”
    她偏着头看眼神闪躲的张莹莹,摇头叹息:“这梨花带雨的,着实惹人怜惜,我大概学不来,这一趟白跑了。”
    张莹莹听着她阴阳怪气,也不敢发作,只强调道:“我真的没有要害你,那都是李华林干的!”她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真没觉得他对我的感情有那么深,更没想过他会为我杀人,若知道他是这种性子,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和他来往……………”
    这份感情太过沉重,她实在承受不起。
    楚云梨扬眉:“你和他认识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
    张莹莹哭声一顿:“我知道,但我没想让他替我杀妻!”
    楚云梨再问:“那你有没有想嫁给他?有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出想做他妻子的意思?”
    张莹莹哑然。
    李华林是她认识的所有男人中最富裕的人,没有之一。她会和他来往,就是贪图安逸的日子,做了他的妻子,才算是最富贵,她能不想么?
    楚云梨嗤笑:“那还是想过的嘛,他大概就是为了让你如愿,才这么做的,种了因,就要得果,你又何必再三推脱?”
    张莹莹:“…………”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得选吗?
    他点了点头,赌的就是罗梅娘的胆小。
    楚云梨颔首:“那挺好的,稳婆已经去了牢中,稍后我去找个屠夫......”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屠夫是杀猪的,应该不敢对人下毒手。再多的银子,大概也请不到人。”
    听她碎碎念,李华林以为她打了退堂鼓,心中一喜:“那你来!”
    楚云梨沉吟了下,为?地道:“可我不想背上一个杀人的名声。这样吧,咱们立字为据,写明你找稳婆要我性命后心生愧疚,甘愿让我剖腹解气,然后我再动手,如何?”
    李华林:“......”
    他再次咬牙,干脆答应了下来。
    若是不答应,父女?即刻就要去衙门。兴许他今日就回不来了。把人弄回来,再磨蹭一会儿也是好的。
    再说,罗梅娘对他感情很深,胆子又小。等她不敢动手......那是她自己放弃报仇,不关他的事。
    不过,李华林也不蠢,提议道:“就说我甘愿被你剖腹,其他的就不写了。”
    “想得美。”楚云梨转身就上马车:“那我还是去衙门吧。”
    李华林不愿意去,到底还是妥协了。罗父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女儿,依他的意思,直接将人弄上公堂入罪便是,何必与他多言?
    楚云梨想法不同,罗梅娘被人生生剖死,她来了之后及时自救,虽然九死一生,可到底没有死,真把这事闹到大人面前,李华林应该不用偿命,哪怕活罪难逃,也绝不会被剖腹。
    之所以废话这么多,就是想将罗梅娘尝过的苦,让他也尝尝!
    在李家人不赞同的目光中,白纸黑字写就,楚云梨让人送上来寒光闪闪的菜刀,又命人将李华林绑在了床榻上。
    在这期间,李华林一副知错后任劳任怨的模样,抽空就说自己的愧疚和两人曾经的感情。
    “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说要照顾你一生,到底是我食言了。梅娘,如果我能活下来,日后一定会弥补你………………”
    他眼神里满是歉意,语气中饱含情意。
    楚云梨漠然听着,手指摸了摸刀锋,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就在他腰上比划,先是划开了衣衫。
    当锋锐的刀锋落在肚子上,李华林心里恐慌不已,看到面前女子面色如常,手稳得像是数银票......他再也忍不住:“梅娘,你真要对我下手?”
    楚云梨一脸莫名:“我都上了马车,又折腾着回来,难道你以为我跟你玩笑?”说话时,她手中菜刀高高扬起,似乎下一瞬就要劈下。
    那么利的菜刀,如果砍下,怕是连肠肠肚肚都要流出来。万一砍破了肠子,哪里还能有命在?
    刚才李家夫妻俩就想阻止这么荒唐的事,可在李华林与他们低语了几句之后,夫妻俩就答应了下来。
    李华林说的就是罗梅娘胆小不敢剖腹之事。
    李华平深以为然。
    可此刻,罗梅娘这胆子哪里小了?
    李母看到那高高扬起的刀,脑海中已经预见了儿子被劈死的模样。当即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华林吓得魂飞魄散,被母亲的惨叫声骇得一哆嗦,尖叫道:“梅娘,不要!”
    楚云梨刀势未收,真的劈了下来。
    下一瞬,李华林惨叫连连,扭动间床上晕开一大片暗红。
    对上李家父子愤怒的目光,楚云梨丢开了手里的刀,一脸无辜地道:“这是他自己愿意的,再说,我这就一刀。当初他可是让稳婆拉开我肚皮,后来又缝起来…….……”
    只听着就觉得特别血腥。
    李家父子也不知道李华林何时变得这样暴戾......对着枕边的妻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哪怕他们身为李华林的家人,也不觉得罗家父女有多过分,比起别人家那些毫无尊严的赘婿,李华林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再说,当年入赘,是李华林自己提出的,罗家父女压根就没要求。他们父子阻止了的,不好使啊......可自家孩子再不听话,他们也不愿意让他受这样的罪。
    “够了。”李父大吼:“快请大夫。”
    楚云梨眨了眨眼:“不能吧?”她振振有词:“这还没完全剖开,等我再来两刀,将他缝起来……………这事就算了了。”
    还来?
    再来人就要死了!
    “不!”李华林在一片疼痛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能,梅娘......再不能了......”
    楚云梨一脸失望:“你确定不坚持到底?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会儿放弃,咱们还得去公堂上对质!”
    李华林:“......”去就去!
    要是早知道这女人下得了狠手,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
    李家父子想要求情,楚云梨一个字都不听,又折腾着上了马车。
    李华林疼得说不出话,也流了不少的血,他不想被折腾,可没人听他的,李父做了多年生意,见识也算广博,脸色难看得很。
    边上李华平还在试图想法子为弟弟脱身,低声道:“爹,我听说梁夫人和知府夫人关系莫逆,要不要去找她帮个忙?只是如此一来,花费肯定不少,还不一定能救得了二弟......”
    李父叹息一声:“你忘了刚才写下的契书?”
    那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李华林对妻子动手之后愧疚难安,这才愿意让妻子以牙还牙,在他身上动刀。
    这样的契书,拿到公堂上,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李华平半晌说不出话,瞪着痛得直哆嗦的李华林,恨铁不成钢道:“二弟,你方才就该熬到底,我就不相信罗梅娘真的敢杀人!”
    李华林也不太信。
    可方才罗梅娘那下刀的架势着实吓人,好像真的要把他劈成两半似的。他不敢赌!
    万一赌输了,可就连命都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是一直被关在大牢中,也好过被她砍死。
    李华林懒得说话,心中思量着脱身之计。事到如今,想要完好无损的离开衙门,只能是罗家父女不再追究,但这不可能。
    唯一的机会,就是寻求减罪减刑,早日出去。
    李华林只要一想到此事闹上公堂后外人会有的议论和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就真心觉着,这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可让他死......他又不甘心。
    大人回到衙门之后,听说有人报案,还是杀妻这样的恶劣之事,问明了前因后果,即刻就升堂审理。
    关于罗梅娘被人算计着剖腹之事罪证确凿,如今楚云梨伤了的元气还没养回,伤口也未痊愈,李华林和稳婆都没有辩解的余地。但二人都不愿承认自己是主谋,都说是被对方引导。
    李华林肚子上很长一条口子,说话声音大点都会让伤口渗血。可此时的他却不敢不说话:“分明是你想捏住我的把柄,讹诈于我,这才提出帮我分忧,还说保证不让我沾染分毫,也绝不惹人怀疑………………”
    说着这些,他简直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罗梅娘命这么大,剖腹了还不死,他绝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
    稳婆深受重伤,在牢里养了大半天,稍微有了些好转。她不想死,更不想替人受过,直言道:“我跟你又不熟,分明是你想让妻子一尸两命,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我才斗胆提议,再说,这也是你当时答应了的,怎么能全怪我呢?”
    她肚子受伤,磕不了头,涕泪横流地冲着大人道:“求大人明察,分明是他暗示民妇动手,还提出给百两银子的酬劳,民妇被银子迷花了眼,这才一时想岔做了错事......保小是他说的,民妇说要剖腹取子,也是他一口答应下来,刀和酒都是他让人送来的。对了,当时民妇还看到他阻止人去给罗老爷报
    信,说什么怕罗老爷受不住......其实就是怕罗老爷阻止剖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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