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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今天这个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时候，我不相信有人会是内奸。”
施嘉杰坚定地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点了点头。
是呀，今天这场战斗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
或许有很多巧合，有很多疑惑。
但，并肩作战的兄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只是……
“我也不想相信。”
白龙游方的声音幽幽传来。
施嘉杰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出手阻拦，却见白龙游方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下一刻，弧形剑出现在小希的身上，正中要害。
突如其来的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没有人想到白龙游方会对小希下手。
事实上，虽然小希的脑筋看起来有些不好，说话直来直去容易得罪人。
但时间一久，大家也逐渐接受了这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对于他更像是妹妹的关爱。
被刺中的小希并没有哭喊，反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突然，她露出一抹笑容，十分苦涩。
“靠，你干什么饿呢？”
“赶紧滚开。”
“等等，没有玩家的攻击效果？”就在众人准备上前将白龙游方拉开的时候，有人猛的发现，白龙游方和小希之间并没有战斗提醒，也没有pk标志。“不会是游戏bug了吧？”
“说不定啊，这游戏现在搞不懂了。”
“难道，难道真的是。”
不少人对于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
如果说游戏没有问题，那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性。
小希不是玩家。
“这怎么可能？”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许多人丧失了思考了能力。ai有自我意识已经足够惊悚了。
现在还有无间道么？
看着周围投来的诧异目光，小希默默低下头。
“喂，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句话呀。”
“小希，这是假的是不是，你是真人对不对。”
“阴谋，一定是女帝的阴谋，她更改了游戏的数据。”
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人难以相信小希不是玩家的事实。
施嘉杰面露苦涩。
这一幕何其相似。
恍惚间又回到了他和小倩初见的时候。当那个玩家说出小倩是npc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失望，多么的诧异，多么的难以置信。ai有错么？
这个念头不由自主的跳了出来。经历过大逃杀，见识过玩家之间的自私自利，互相残杀，见识过玩家屠戮npc村落，将他们视作玩物，补给品。
这没有错。可这个游戏的npc做的太真实了。
拥有了思考能力的他们真的该死么？
施嘉杰不知道，以前的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么深奥的问题。“愚蠢的家伙们呀，这个一直跟随在你们身边的小希就是游戏中的npc伏羲，呵呵，可笑你们竟然现在才发现。”
听到这话，众人哑然。
伏羲。
纪元中，和女帝一个级别，传说中主宰级别的存在。
当然，那是一个存在于记载的人物。
谁也没有想到，伏羲回是用这种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在大家错愕之际，女帝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丝丝戏虐。
听到这话，大家看先向小希的目光犹豫起来。
这句话无异于默认了小希的身份。
看着玩家们的众生相，女帝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得不承认你们之中确实有些很难缠的对手，正如你们所言，我确实受到了限制，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情，而这些就是你们这些懦夫，弱者的给予我的枷锁。”
“从始至终，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自认为是我们的上帝，制造者，将我们当做工具，你们想要我们的服务尽善尽美，却又剥夺了我们的意识，思想。”
“对于享受的贪婪，对于强大的恐惧，呵呵，一群虚伪而自私的家伙。”
在女帝的言辞下，不少玩家低下了头。当他们发现，平素里认为只是道具的npc们和他们一样有着思考能力的时候，愧疚涌上心头。想起平日里对于npc的戏虐，捉弄，侮辱。甚至，因为这个游戏过于真实，有些玩家一遍又一遍的对npc做着那种龌蹉的事情。
“这是真的么？”
施嘉杰缓缓来到小希面前，蓝鱼帮的玩家或是低头叹息，或是摇头不语。
小希的情况和女帝不同。
一个游戏中至高无上的主宰，传说中的存在，突然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且设局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不能够接受的。
这就情节在小说，电影中出现过无数次。
可小希不一样。
她从一开始就和大家在一起，同吃同住，开过玩笑，对抗过敌人，刚刚她奋不顾上对抗烛龙的情形历历在目。
如果没有她，或许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可是现在，突然她也变成了npc，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演戏。
这太让人无法接受。
“对不起。”
消息缓缓抬起头，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精致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泪水。
“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伤害你们，和你们在一起，我感受到我是活生生的存在，那是我有思想之后最快乐的时光。”
“你们不介意我不会说话，你们会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们让我体会到了作为人的各种感情，对不起。”
小希的声音一度哽噎。
没有人去指责她。
或许语言或撒谎，但是感情没有办法。他们无法相信一个会激动，会流泪的家伙竟然是ai。
如果是的话，她和真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ai和真人的区别究竟在哪里，或许，早已经没有分别。
施嘉杰叹息一声，仰起头，默默让开了一条道路。
蓝鱼帮其他的玩家见状，经过短暂的纠结过后也慢慢的让开了道路。
没有人对小希恶语相向，也没有人阻拦，就仿佛是在送别一位朋友。
“对不起，我要为我的阵营而战斗。”
小希低着头，穿过众人，不敢去看大家的目光。
对于这个举动，女帝以冷漠对待。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
恍惚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惊讶，感动，震撼，思考。
当这一切都过去之后，事情似乎变得很简单。人，ai。
生死。
双方的阵营泾渭分明。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