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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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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途中停下来休息,润风问及云飞剑侠与四叔的往事。
    四叔讲述道:
    当年云飞遭人迫害受伤,遇到后面的仇家穷追不舍,一时情急,他便逃入了慎王府。正遇到雨铃儿母亲路过,便将他藏在柴房之中,后来见他伤势严重,只好告知了四叔,要他出府购买药品。
    四叔心中自是百般不愿,这私藏陌生人在王府也是重罪,何况府中人多眼杂,总是不安全的。但烟秋一定要救助云飞,百般哀求,四叔只好遂了她的心愿,按照她的吩咐去寻医问诊,终于治好了云飞的伤病。
    四叔的剑法也是云飞在府中疗伤的半年里传授给他的,后来云飞完全痊愈后就出府了,只是偶尔也会来看看他们两个。直到二年后,云飞因家里母亲病重,回了故乡。
    待他归来时,雨铃儿的母亲已被带入宫中,谁料道此后便是天人永隔了。后来四叔回苏州安葬杜烟秋时,看到苏州城的家人冢旁的墓碑,才明白云飞早已经回来进行了安排,只是四叔并不知道云飞留在了苏州。
    但那时四叔并无心寻找,安葬好烟秋后就回到了京城慎王府。这次才得知当年他回来安葬烟秋的时候,云飞就在附近,只是不愿睹物思人,当时并没有出来与他相见。这些年一直杳无音讯,也是这次来到青云山,才知晓他这些年一直在山上修炼。
    雨铃儿在一旁仔细的听着,总觉得云飞留在青云山应该也与母亲有些关联,只是个中原由恐怕是唯有他本人才知道的。
    润风的询问也是为了解答雨铃儿的心中疑问特意发问的。
    其实他心中一直挂念的是太子在山中的那番话,这倒是润风心中的一大块病根。
    润风多次探问,希望是王兄的一时兴起,却不料太子每次回答的态度都十分坚决。被询问的多了,太子便诘问他道:“你为何老是发问?是不是不愿意雨铃儿与我一起?”
    润风一下子被反问,愣了好一会儿,还没待他想好开口回答,太子接着问道:“莫不是你也喜欢上了雨铃儿?”
    不等润风开口回答,他又接着说道:“你能给她福晋的名位吗?你要知道你额娘和祖母绝不会容你胡闹的。”
    这一番对话后,润风更是心神不定,心中掠过一百个一千个想法,乱做一团。
    回到京城,分手之际,慎王爷一再请求太子不可贸然下聘,甚至以兄弟情分作为要挟,一定要他等上一个月之后再说。
    太子见润风如此较真,本想再调侃他几句,见他话语间搭上了两人自小到大的交情,便知道他这次是非要答应不可的,也只好允了他的要求。
    回到慎王府,回房稍作梳洗,慎王爷便急急出门去佛堂拜见祖母。
    老夫人看到风尘仆仆归来的孙儿,对他有如此孝心也是颇感欣慰。
    刚问了些与太子一同办理的差事情况,又听了他讲了些路上的见闻。
    润风看祖母兴致正好正待开口,刚叫了声:“祖母!”却听得有人叩门,转头一看,却是四叔带着雨铃儿走了进来请安。
    润风起身走到雨铃儿旁边,忽然拉着她一同跪了下来,雨铃儿还没醒过神来,却听得润风开口了:“孙儿有事请祖母成全!”
    四叔在一旁暗暗叫苦,忙将雨铃儿拉起来,急急向祖母告退。
    老夫人也是被吓得不轻,忙挥手让他们两个出门,润风伸出手要去拉住雨铃儿,四叔却早已经一脸懵圈的雨铃儿推出了门外。
    他将雨铃儿送回到房中,叮嘱道:“你且在房中呆着,不要随意走动。”
    雨铃儿自小在宫中,虽不知今日出了什么事,但她明白切不可多事的。
    点头答应后,她便回房关好门窗。四叔见安顿好雨铃儿,立即转身向慎王爷额娘处奔去。
    一听如此情况,她立马起身赶往佛堂。
    一进门,便看见润风跪在堂前,老夫人正气的浑身发抖。
    一见到她进来,便指着润风说道:“你知道这孩子想干什么?他竟想娶自己的妹妹!”
    “什么?”听闻此言,老福晋踉跄了几步,润风忙起身将她扶稳坐下。
    “母亲,雨铃儿并非我妹妹,这您和祖母都知道的呀。她父母是我府中佣从,与我并无半点血缘关系!”润风轻声在额娘耳畔说道。
    “润儿!”额娘一声喝声里竟带有颤音,“雨铃儿就是你的亲妹妹!”
    恍如晴天霹雳一般,润风呆在原地不能动弹:“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了好几句,忽然想过来似的,摇着额娘的手臂说道:“额娘,你们是觉得雨铃儿身份低微,不是名门望族,所以故意来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额娘抓住他的手臂,柔声说道:“是真的,雨铃儿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不相信!雨铃儿的父母明明就是四叔和琴师!我不相信!”说话间,他跌坐在地上,眼神恍惚。
    额娘将他的头搂在怀里,泪如雨下,说道:“润儿,都是额娘的错!这时真的!都是额娘年轻时不懂事,造成大错,才导致今日这般境地啊!”
    后面额娘的话语润风一句也没有听见,连老夫人的念佛声也听不到了。
    看到润风傻呆呆的样子,老福晋吓得不轻,大声叫着老王爷的名讳。
    老夫人也吓得脸上没了颜色,政党里面场面大乱时,老王爷大步走了进来。
    老王爷进来看到跪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没了半点神色的慎王爷,走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额娘疯了似的扑过去要护住润风,老夫人也过来拉住老王爷,都被跟在身后的四叔拦住。
    老王爷大声呵斥道:“你堂堂七尺男儿就这般志气?有什么过不了的坎?”
    润风猛地被一掌击打在地,还没来的及反应,又被父亲一骂,似乎清醒了些,一旁的四叔忙过去,将他搀扶起来,润风只是低着头并不吭声。
    “你随我来!”老王爷说话见,拉着润风便走出了门,额娘在后面跟着要一起去,却被老王爷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退了回去。
    老王爷将润风带到房间,说道:“坐下吧!”
    润风没有落座,抬头望着老王爷,再次发问,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雨铃儿果真是我亲妹妹?”
    老王爷并没有直接作答,却反问道:“你可知这情字为男子之大忌?你尚年轻,情之深浅并非此时之心境和感受,而是需担负的责任和义务!”
    见润风没有回应,老王爷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雨铃儿生母之死我是有责任的,自她殒命后我离开王府,便是因为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内心的煎熬和折磨无时不在噬咬着我,这也是为父离家十几载的原由。”
    “但未曾想到我这一离去给你及你母亲和祖母带来多少年的伤痛。人生自古便无完满之事,润儿,你要学会长大,要学会成熟。感情也是讲求缘份的,毋须强求。”
    不知润风是否听清楚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语,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喃声说道:“太子要娶雨铃儿!”
    “什么?”老王爷大惊,“万万不可!”
    听到老王爷如此话语,润风顿时心生疑窦,抬头望向父亲,问道:“若雨铃儿为我亲妹妹,太子娶她有何不可?”
    老王爷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却是起身在房中踱步,润风接着说道:“他与我约定一个月后便要来下聘礼了。”
    老王爷停住脚步,低头沉吟片刻后,说道:“太子下聘之事我自有论断,你且先休息吧!”
    老王爷出门后,润风躺在了床上,头脑里一团乱麻,心中堵得厉害。
    而另一间房里,雨铃儿正在接受四叔的质询:“铃儿,你是不是喜欢慎王爷?”
    “慎王爷是雨铃儿的哥哥,自然是喜欢的。”雨铃儿有些诧异的回答道。
    四叔紧接着问道:“那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送剑给我,对我如同慎王爷对我一般好!”雨铃儿很奇怪为什么四叔突然那么多问题。
    “那就好!”四叔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早知道有惹出这些事,我就该把你留在云飞那里。”
    雨铃儿哪里知道润风正在备受心中煎熬,更不知道四叔嘴里说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第二日清晨,雨铃儿起了个大早,跑去敲慎王爷的房门。
    润风听到了她的声音,正准备起身去开门,想了想却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应声。
    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雨铃儿便自己跑开了。
    润风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叫过四叔,细细询问雨铃儿的真实身世,却与昨日额娘所说并无异样。
    润风追问道:“那我父亲和雨铃儿母亲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你为何要骗我和雨铃儿?”
    四叔跪下回道:“王爷莫要怪罪!这都是老夫人安排的!我与雨铃儿母亲情同兄妹,并无半点儿女私情啊!”
    “只是我与烟秋在府中多年,从未听闻她与老王爷有何瓜葛,却是突然之间说烟秋怀了老王爷骨肉,这才知道的。”
    润风听后,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疑惑,更觉得雨铃儿的身世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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