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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无奈摇头，哪里还可以。
那就是说，他不能再打篮球了。
许明川很伤心。
也很自责。
他知道钟楚眠篮球打得好，班上同学虽然不怎么瞧得上钟楚眠，可有篮球赛，还是会请钟楚眠出山。
可以后，他在不能打篮球了。
许明川大哭了一场。
钟楚眠醒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朝许明川笑了下：“其实我不爱大篮球，我更爱做数学题。”
许明川哭得更凶了。
钟楚眠说，他没见过哪个男生像他这么没出息，哭成这样。
最后警方抓到了那几个小混混，关了进去。
钟楚眠伤好得快，两人又开始正常的学习生活。
许明川依旧迷迷糊糊的，上课不爱做笔记，早餐不好好吃，跑操的时候便说没力气，胃疼。
班主任头疼得要命，又拿他没办法。
全靠钟楚眠为他着想。
给他带早餐，替他跑操，还要帮他记笔记。
许明川毫不客气地接受这些。
*
许明川第一次见俞晚枫，是一个晚霞漫天，晚枫徐徐的傍晚。
那时他们已经高三，晚自习之前有一个半小时的吃饭时间。他约钟楚眠去校外吃山东煎饼，钟楚眠来了句：“不行，我答应别人，要给她补课。”
从未听过，钟学霸会浪费时间给人补课的。
上次班花过来找钟楚眠补地理，又是送吃的，又是色诱的，钟楚眠都不为所动。
许明川惊呆了：“ta？哪个ta？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钟楚眠瞥了他一眼：“女生。”
许明川更惊了。
不行，他绝不能放过这个看好戏的机会。
于是，下了课，钟楚眠挎着书包在前方走，许明川大大咧咧地跟在后面。
钟楚眠转身，皱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要看看是哪个女生，让钟学霸破例。”
理直气壮。
很快，他便看到一个女生跑过来。
马尾辫在阳光下挥动，挥起夕阳一层光辉，她背着书包，笑脸灿灿的。
许明川心跳快了一些。
这个女生，笑起来真好看。
“钟楚眠！你来啦！”
声音也很好听，清甜得就像是夏日的水果。
许明川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的形容词。
钟楚眠轻轻“嗯”了一生，没什么情绪。
女生看到了许明川，凑过一张脸来：“这位学长，你好，我叫俞晚枫。”
我大爷的……俞晚枫？！
许明川眼皮跳了跳。
俞晚枫的名号，钟楚眠或许没听过。
他向来不爱理这些事。
可许明川听说过啊。
高一的小学妹，大富商俞家的小千金，最喜欢打抱不平，惹是生非。
学校里爱欺负人的学生，管他男的女的，都被她揍过。
还不敢还手。
要是还了手，隔天家长就来了。
许明川最喜欢的那个橘子树，便是被这个小魔女拔光了叶子。
他没见过俞晚枫，听说这些事的时候，还以为是个高大壮实的女汉子，或许有三百斤……
眼前这个……
瘦瘦小小的，一脸笑容清纯美好，不就是个小女孩么？
许明川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