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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佳心跳都慢了半拍。
“我以后不会了。”她知道他在生气。
顾佳佳觉得呼吸不上来，她嘟着嘴巴又强调了一遍：“靳彦泽，我保证，真的不会了。”
靳彦泽没说话。
他不说话，她也没再说话。
一时间，车内的氛围僵持不下。
这样的沉默有些压抑，让人很不舒服。顾佳佳坐不住，脑袋就耷拉在车窗上。
她往后面瞟了一眼——
20辆兰博基尼在绚烂的霓虹灯下疾驰长扬，摄人心魄的声音，盘踞在追求刺激的帝都。
顾佳佳懵了：“跟在后面的都是什么人啊？”
“保镖。”靳彦泽声音淡淡的。
听听这财大气粗的话，保镖开兰博基尼，顾佳佳更懵了：“你出门带这么多保镖？”
视线落在她身上，靳彦泽用一贯冰冷的嗓音说：“陈活在安排的，与我无关。”
顾佳佳知道他还在生气。
之后靳彦泽没再说话，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手微微绻曲，抵着下颚。
“靳彦泽——”顾佳佳摸着衣服兜里的东西，想要试着再次劝说他第十四个副本的事。
可听到她声音的刹那，靳彦泽冷峻的侧脸霎时就结起了一层寒霜，“别再提那件事。”
“……”顾佳佳几乎凝噎。
溜到嘴边的话只好咽回去，她不知道靳彦泽到底是哪里不满意，要那么抗拒她。
顾佳佳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迈巴赫引擎的声音很低，狷狂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中，靳彦泽在听见她说这句话时，感觉不到任何的愉悦。
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青筋暴露，她竟然已经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影响他的情绪。
“没有。”靳彦泽说。
顾佳佳又问：“既然没有，为什么要那么抗拒我？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和我、和我——”
靳彦泽莫名想抽支烟，“因为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顾佳佳解释，“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眸色一黯，靳彦泽蹙眉，“我没空。”他的声音很冷，仿佛一条冰线，冻到人的心脏里。
他们之间不是误会，而是顾佳佳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
所以，他不要。
迈巴赫缓缓驶入御龙湾，平稳地停在了侧翼楼外，靳彦泽这才眯了眯眸子瞥了她一眼。
沉声命令：“回去。”
她没有在车上和他闹。
回到房间后，顾佳佳洗了澡，吹了头发，换了睡衣，还给陈活在打了电话。
她只确认了一件事：“有没有什么方法，得到还能够利用的血红玉镯，组队进副本？”
陈活在给她的回答是：“没有。”
晚上九点，顾佳佳端着手里的牛奶发呆。她其实有些怕，连伸出去的手都是轻颤的。
可她欠他，她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一咬牙，顾佳佳就将手里的药全倒进了牛奶里。
她从陆霖寒这个浪荡不羁、风流成性的男人那儿拿来的，她只能想到他有这种东西了。
顾佳佳整颗心“噗通、噗通”跳地厉害，她倒了点水喝，却没有用。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靳彦泽，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这次，我必须这么做。
她欠他的，她想帮他。
心跳加速，顾佳佳浑身都沁出了层薄汗。她端着手里的热牛奶，忐忑不安地走进主楼。
颀长挺拔的墨色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寒冽的气势，那么不可一世而又权势滔天。
脱下西装外套，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
伸手，松了松领带。
靳彦泽看向她，质问：“为什么过来？”
四目相对，顾佳佳讷讷地有些不知所措，“累了吧，我从厨房给你端了杯热牛奶。”
她僵硬地挤了抹笑。
下一瞬，靳彦泽摁住她的手腕，冷冽如冰的嗓音在偌大的卧房里弥漫，“手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