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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封踏过灵河，到达了灵河对岸。
也就是西方。
从前神女宫殿是在东方的，可不知为何突然搬去了西方。
反正始祖河两岸都是人烟稀少的，搬来搬去也没什么事。
林封先前那一声，声音极其巨大，林封不相信天瑶没听到。
林封早就看到了天瑶宫殿，所以此刻站在岸边，等待着天瑶。
嗡嗡……
闷响传出，一道虚空裂缝出现在林封面前，随后走出来的，是一个女子。
其长相绝美，气质冰冷，嘴唇微红，长发及腰，发丝黑中叠青，身穿道袍，像极了陨入凡间的仙子。
此女，便是神女天瑶。
林封脸色冷淡，这么多年没见，还是如此。
而天瑶，也是一脸的冷淡，启唇道：“何事？”
“你跟归虚。”林封看着天瑶，冷声道。
“归虚至尊？”天瑶听到“归虚”二字，语气变得森冷，又道：“至尊早已飞升，你找我什么事。”
林封冷哼一声，道：“他的儿子。”
天瑶闻听此言，脸蛋变得极其阴沉，咬牙切齿道：“与我无关。”
说完，天瑶身后就出现了一道虚空裂缝，刚要走入，林封又道：“你什么意思。”
“那也是你的儿子……”
林封知道了苦中宿的事情后，为远在仙界的归虚打抱不平，此时可以说是极度的森冷。
天瑶听到林封说的话，突然在裂缝前停下了。
“滚。”
天瑶声音极其冷，甚至连周边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可以看出，天瑶动了真怒。
看着远去的天瑶，林封不禁皱起眉头。
林封挠了挠脑袋，轻语道：“什么情况。”
“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林封内心暗道，此时内心很不是滋味。
天瑶与林封也算是旧识，不说关系极好但也不是很差，如今被天瑶这么一说林封都有些懵。
“这女人，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默叹一声，林封也走入了虚空。
…
归虚楼。
林封走到了先前苦中宿的房间，果不其然，行贰还在其中。
“行贰。”林封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行贰看到林封前来，知道是为何而来，立马低头回应：“林前辈。”
“跟我说说吧。”
林封知道，行贰了解一部分的事情。
两人走到暗处，开始交谈。
“当年至尊与神女有过一夜之缘，结果神女怀上了主子，生下主子之后将主子丢入了虚空……”
行贰对着林封传音，随后又道：“主子有至尊和神女的遗传，天赋极高，每次突破大境界都会使得虚空震动，以前林前辈您不知道是因为您一直待在至尊山……”
林封听了后，微微颔首。
林封点了点头，轻声道：“还有这回事。”
林封逐渐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的强者们有过一个聚会，也算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超级盛世。
其中，更有不少如今已经飞升的高手。
比如归虚至尊，天瑶……以及一些老前辈。
其中，就有一个被尊称为“酒圣”的修士。
其一手造酒之术，名满天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天瑶和归虚都在场。
林封依稀记得，那位酒圣还拿出了几壶名为“醉仙”的酒，声称无人可抵得住其。
“貌似……归虚和天瑶，是喝最多的……”
林封拍了拍脑袋，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了。
两人，酒后……
…
林封这时叹出一口气，轻语道：“还真狗血啊。”
难怪天瑶为反应这么大，难怪林封会一直不知道此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句点醒梦中人，林封恍然大悟。
一想到那香艳的画面，林封不禁摇了摇头。
“归虚算是吃亏了还是吃福了。”
林封轻语道。
但是天瑶将苦中宿丢入虚空，林封觉得这做法还是太过分了。
据行贰所说，那时的苦中宿不过刚出生，要不是其本身不弱，再加上行贰找到的早，不然苦中宿必定……
而这时，林封突然发现了事情的问题，语气怪异道：“那么……这天瑶……怀了多久……”
如果说在那时，天瑶就怀上了苦中宿的话，那么……天瑶究竟怀了苦中宿多久？！
行贰说是他找到的苦中宿，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第一楼主已经不见了。
第一楼主隐退，那至少都是千年前的事了。
再加上那时的盛世聚会，距离归虚飞升还有段时间，而且如今苦中宿看起来也不是很大，顶多也就几百岁，那么就是说……
天瑶怀孕怀了整整几千年？？？
林封知道，天瑶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亲儿子丢入虚空，极其愤怒，加上许久不曾飞升了。
女修士怀孕期间，不可一直修炼，否则会走火入魔。
实力越强的修士，怀孕时间就越长，也越难出世。
那时的归虚和天瑶，都是渡劫期。
林封突然感受到了天瑶的难处……
“我要是你，我哪怕死也要把归虚的飞升劫给打断……”
林封轻语道，在一旁的行贰直接听傻了。
飞升劫至关重要，修士一生只可进行一次，失败，则身死道消。
成功，则飞升成仙。
林封这话，意思就是要把归虚搞死……
此话林封也没有说错，如若正常人，要是有此遭遇，怕是将其飞升劫打断，都是小事！
林封瞬间觉得，天瑶做的，都是小了……
被别人耽误了千年，那个占自己便宜的人早就飞升了，自己的宗门覆灭，还为其生子……
“林前辈……”行贰看着林封，轻声说道。
行贰又道：“主子的名字，也是当年至尊取的……”
“什么？！”
林封一惊。
归虚，可真够混蛋的啊。
“你……从哪听来的？”
归虚取名，那定然不是行贰亲耳听见的。
行贰是在归虚飞升后好几年才出生的，不可能亲耳听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其父，归虚的随从了。
“家父。”
果不其然，行贰微微低头，启唇说道。
林封托着下巴，轻语道：“那么就是说，归虚知道天瑶怀了他的孩子……”
“是的。”行贰点点头。
“天瑶啊……”林封默念着天瑶的名字，随后开口：“你太难了！”
行贰脸一黑，虽然他不知道林封在说什么，可是其像个墙头草一样一会儿替归虚打抱不平，一会儿在这同情天瑶。
行贰很不知情，他很不明白。
“说了你也不懂。”
林封瞥了行贰一眼，随后独自道：“归虚，你太可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