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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放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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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玲是个聪颖女子,她该明白轩辕宸对她的情意的!可,馨玲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出一句,本宫不明白……
    “有什么话,茗宁就请直说吧……”似乎是猜测到了个大概,馨玲轻柔一笑,缓缓道。
    她感觉得到茗宁虽然已决意离去,可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轩辕宸。虽然她不清楚茗宁是怎么和轩辕宸走到一起的,但同为女人的她,清楚的知道茗宁眉眼之间化不开的感伤,是因何而来。
    被凉风吹得有些干涩的眼睛,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凝视着馨玲分外澄澈的眼眸,茗宁幽幽道:“民女希望无论日后王爷对娘娘有多么的好,娘娘都始终远远的避开王爷。爱一个人本没有错,可若是爱错了人,便很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民女恳请娘娘疏离王爷,放过王爷……”是的,她也知道对馨玲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是唐突,可是为了轩辕宸,她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最爱轩辕宸的人,一直都是她,不是么?!可,轩辕宸究竟明不明白,他对馨玲的爱,除了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外,便不会再有什么结果的!或许,轩辕宸一早就看透了这点,只不过始终任由他的心,迷失在这份只有他一个人的爱恋中罢了!
    其实,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和轩辕宸是非常相似的两个人,因为他们皆爱得深沉,爱得隐忍……
    “这些话,茗宁你该对裕王爷说才对。本宫只能够做到与裕王爷保持距离,至于裕王爷心里是怎么样想的,本宫无法左右,不是吗?!”眉头微微皱了皱,馨玲觉得茗宁的这些话,在萧瑟的秋风中,有些刺耳。
    虽然她能够理解茗宁此刻的心情,可是她无法接受茗宁要她放过轩辕宸这一句话。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她除了答应茗宁尽量疏离轩辕宸,还能够做什么?!都同为女人,她能明白茗宁心中的伤,茗宁为什么不能了解她此刻在心里蔓延开来的无奈?!
    兴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这番话刺痛了馨玲的心,沉默许久,茗宁只是细声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来。
    馨玲说的很对,轩辕宸心里是怎么想的,馨玲确实左右不了。馨玲都已经答应自己会尽量疏离轩辕宸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再因为轩辕宸的事情,而再纠缠馨玲!
    毕竟,现在的她,再不是轩辕偃的什么人;毕竟,在这一半年的时间里,都是她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茗宁,你没有错,所以不必跟本宫说对不起……”轻柔说出这话来,馨玲突然明白,这世上其实有很多的人,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放开所爱。可,手放开了,心,也能完完全全放得下么?!
    牵强笑了笑,茗宁轻声道:“民女该出宫了……”目光缓缓移到不远处的轩辕宸身上,茗宁清楚她已经再没有理由在这皇宫里逗留下去了。
    纵然舍不得,却再找不到借口留下,她是该叹一声无奈,还是该叹一声可惜……
    迎着吹得天地变了颜色的秋风,馨玲与茗宁漫步走出凉亭,向着轩辕偃和轩辕宸走去。
    眼眸再次对上茗宁已然很是平静的目光,轩辕宸很想对茗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王爷不必送了,马车就在宫门外候着。”轻轻敛下眼眸,茗宁转身离去。
    就让她这样淡出轩辕宸的生命吧,既然当初她爱得起,不久之后她也一定能放得下……
    定定注视着茗宁在深邃天幕下有些凄清的背影,馨玲心里莫名一酸,下意识的拉紧了轩辕偃的手。
    知道是自己不该再在轩辕偃和馨玲面前停留,深深吸了一口气,轩辕宸轻声道:“臣弟先回清荷殿去了……”馨玲幸福,他便也幸福了,不是吗?!纵然这一刻,他的心里有些难受……
    “玲儿,我们出宫吧……”清楚馨玲心中的不安缘何而来,轩辕偃把馨玲的手,握得更紧。
    无论如何,他都相信今日轩辕宸和茗宁的一切,不会在他和馨玲身上重演的,因为他爱馨玲,馨玲也爱他。
    “皇上,太医在莞妃娘娘寝宫里,皇上还是……”太监匆匆跑来,有些急切的说出这话来。
    心,在听闻太监这话的一瞬凉了半截,馨玲悲戚的看清,轩辕偃的世界里,永远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她什么话也不说,是陪她出宫,还是去莞妃寝宫,就让轩辕偃自己去决定吧!其实,她已经猜到答案了,不是么?!
    唇角温和的笑容,在这一刻僵在了萧瑟的秋风里,轩辕偃的心,骤然有些凌乱。
    “皇上……”见轩辕偃沉默着,太监小声提醒道。
    凝视着馨玲无比澄澈的眼眸,沉默许久轩辕偃才轻声道:“玲儿……”
    说不出口,要去莞妃寝宫一趟的话,他真的是说不出口!一个是他深爱着的女人,一个是他亏欠过的女人,在这情与义之间,谁能告诉他该如何抉择?!
    不要走,轩辕偃你不要到莞妃宫里去。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一旦去了莞妃宫里,就会再一次对我完全变了模样!
    很想不顾一切的对轩辕偃说出这些话来,但女人的自尊心,还是使得馨玲把这些话深埋在了心里。“玲儿,我们明日再出宫,明日一定出宫……”把目光移向别处,轩辕偃知道这一刻的他,没有勇气去看馨玲纯净的脸。
    太医到莞妃宫里去了,莞妃一定是再次病倒了,莞妃的病让他怎么能放心得下呢?!馨玲懂他的心里只有她的,馨玲应该懂的……
    缓缓松开了握住轩辕偃的手,馨玲柔声道:“皇上先去莞妃那里吧……”纯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可是这一个瞬间只有馨玲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的痛!
    莞妃的楚楚可怜的戏码,是不是总能搅乱轩辕偃的心,使得她一败涂地呢?!而她呢,爱轩辕偃爱得死心塌地的她,怎么又再一次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来?!
    她这一生,只想要一个人,一颗心,为什么如此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却那么的难……
    说什么明日再出宫,今日一去莞妃宫里,莞妃会不想尽办法让轩辕偃憎恨她么?!她也很想死死的拽住轩辕偃不放,但她心中的话,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指尖残留着的温度,瞬间冷却,心骤然生痛,轩辕偃不知道馨玲的唇角为何始终凝着淡淡的笑。那样的笑容,像极了此刻随风在半空中打着转的枯叶,无力而凄迷,却能够把人的心生生刺出血来!
    “玲儿,你先回御勤殿,朕去一趟澄旋宫就回去……”始终没有去看馨玲的眼,轩辕偃轻声说出这话来。
    “好。”柔声说出这一个字来,馨玲觉得她唇角牵强的笑意,定是比哭还要难看。
    是她还不够爱轩辕偃么?!不然这一个瞬间她怎么不紧紧拉住轩辕偃的手,叫他不要让一个人回御勤殿去?!
    虽然仍然有些放心不下馨玲,但想到澄旋宫里的莞妃很有可能已经病危,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轩辕偃还是快步随太监往澄旋宫走去。
    他心里真真切切只有馨玲一个人,可,这一刻他却还是让馨玲失望了!
    “皇上,不要……”突然涌上心头的失落,让馨玲有些失控的喊出这几个字来。
    视线瞬间模糊,馨玲清晰的感到,独立于这天地之间,看着轩辕偃离去的感觉,是如此的惶恐,如此的不安!
    脚步,在听闻馨玲呼喊的刹那,仓惶顿住,缓缓转过身来,轩辕偃不明白馨玲突然喊出的‘不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抑制下想要匆匆跑到轩辕偃身旁,不顾一切抱紧这个男人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馨玲幽幽道:“皇上不要太晚回来……”
    不要离开我,为什么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她却犹如千斤巨石压心一样,揉断了肝肠,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哑然笑了笑,轩辕偃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馨玲应该懂他的无奈的,馨玲应该懂的……
    无力的凝视着轩辕偃远去的身影,馨玲上齿咬紧了下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她和轩辕偃的爱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任萧瑟的风吹乱她的发,漫步向御勤殿走去,馨玲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
    “小心!”刚刚回到宫中的萧清枫一声惊呼,来不及多想便护住了馨玲!
    寒光四溢的箭,在下一个瞬间直直刺入了萧清枫的手臂,那藏匿在暗处的放箭之人见再无机会下手,便匆匆消失在怒放的海棠花之中。
    “……”显然是还没有从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中回过神来,馨玲怔怔看着萧清枫紧触的眉头。
    有人要杀她!轩辕偃前脚刚离开,就有人想要迫不及待的取她性命!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馨玲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萧清枫为她挡了一箭,这一刻的她是不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快回御勤殿去,没有事瞎出来转悠什么?!”淡漠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些许不耐烦,萧清枫不得不承认每一次遇到馨玲,他的心情就会莫名烦躁!
    “你……在流血……”虽然有些恼萧清枫无比淡漠的语气,但想到他好歹救了自己两次,馨玲还是忽略心头的不悦,轻声说出这话来。
    “这点小伤死不了。”看了馨玲一眼,萧清枫已经猜到了是何人欲置馨玲于死地。
    轩辕宸刚刚休了茗宁,雍太后固然再恨馨玲,此刻也没有工夫命人去干这种事情,因为恐怕现在雍太后还在苦恼着怎么给茗宁的父亲一个交待呢!
    如今宫中能够与馨玲抗衡的,放眼望去,除了莞妃,还有何人?!
    额!这个萧清枫的脾气也太古怪了吧!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才不要搭理他呢!
    “谢谢将军……”缓缓说出这话来,馨玲长眉轻皱。
    用力把深深刺透手臂的箭拔了出来,萧清枫冷然道:“皇后娘娘不必说谢谢,只要记住欠本将军一个人情就可以了。”没有再看馨玲一眼,萧清枫把那枝锋利无比的箭放在馨玲手上,而后大步离去。
    短时间内,馨玲不会再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因为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莞妃又怎么会笨到自投罗网?!
    “喂,是什么人情啊……”看着残留有萧清枫血迹的利箭,馨玲有些无奈的嚷出这话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这人情债,要怎么还啊?!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御勤殿的,馨玲再一次感觉到,后宫暗斗的险恶。
    显然是早就料到了馨玲会独自折回御勤殿的,轻盈迎了上去,解语轻声道:“娘娘,现在你明白了么?”
    即使这后宫里,没有了雍太后,可,还有莞妃,颜妃,和无数视馨玲为眼中钉的妃嫔啊!就算轩辕偃心里真的只有馨玲一个,他也不可能做到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馨玲的!
    有些诧异解语会说出这话来,黯然笑了笑,馨玲缓缓走进寝殿。
    解语希望她明白什么?!是希望她明白重国人不能爱上淮国人,还是希望她明白,她不可能完完全全拥有轩辕偃?!
    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她只知道轩辕偃说,他爱她,他想给她一个家……
    “娘娘,这箭……”心,一阵紧缩,解语有些急切的问道。
    把箭递给解语,馨玲缓缓道:“莞妃病了,皇上到她宫里去了。皇上刚刚离开,就有人想暗算本宫,幸好萧将军及时出现,救了本宫一命,这便是本宫欠萧将军的人情。”
    纯美的脸上寻觅不到任何表情,馨玲平静得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
    轩辕偃说过去一趟澄旋宫,就会回来的吧?!若是轩辕偃迟迟不回来,那是不是预兆着些什么?!
    细细抚摸着素色茶几,馨玲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她,一夜之间因轩辕偃而改变了那么多?!
    听闻馨玲这话,解语好看的薄唇轻轻抿紧。
    “娘娘是不是爱上皇上了?”把箭放到一旁的紫檀架子上,凝视着馨玲有些黯然的眼眸,解语轻声问出这话来。
    命中不允许爱上的人,一旦沦陷了心,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轩辕偃真的值得馨玲用生命去爱么?!一个雅妃,已经够傻的了,难道馨玲也要步雅妃的后尘?!其实,有时候不是不能爱,而是不该去爱……
    解语问她,是不是爱上轩辕偃了,她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凝视着解语有些淡漠的脸,馨玲轻柔笑了笑,缓缓道:“解语,你怎么会问本宫这个问题呢?!本宫没有爱上轩辕偃……”
    对,她要在解语面前隐瞒自己对轩辕偃的爱,她必须把这份爱,隐瞒起来!她不想欺骗解语,可,有些情感,是不能承认的。这与勇气无关,与她和解语的立场有关……
    “娘娘不爱轩辕偃就好,要知道爱上淮国的人,就会被视为背叛重国……”如星眸子里的冷意淡去了些许,解语不知道这一刻馨玲的回答,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虽然无法确定馨玲说的不爱轩辕偃,是不是在敷衍她,但现在,她愿意相信馨玲说的是真的,就如同当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雅妃一样。
    那已经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用力握着雅妃的手,问雅妃是否爱上了轩辕偃。那时的雅妃也是如此刻的馨玲一般,轻柔笑了笑,而后矢口否认。
    纵然总有种预感历史会再次重演,但她情愿相信今日的馨玲比往昔的雅妃更深刻的明白,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不能够去爱的……
    纤细的指,不自觉的握住解语的手,馨玲缓缓道:“解语,你该明白本宫的……”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馨玲辨不清这一瞬她满心的苦涩是因轩辕偃而来,还是因解语而来。
    她不想骗解语,但如今却不得不骗解语,这也许就是她生命中许许多多无奈的一种吧?!
    “娘娘必须明白,纵然如今轩辕偃对娘娘再好,他的身边总有会想方设法害娘娘的人。与其到时候被伤得透彻,倒不如趁现在巩固自己的地位,将来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意味深长的说出这些话来,解语仍记得,这番话她也曾对雅妃说过……
    没有错,爱若是淡一点,痛就会少一分,不是么?!当轩辕偃的恩宠不复存在之时,馨玲能够依靠的,除了权力,还有什么?!
    眉头微微皱了皱,馨玲淡淡笑了笑,轻声问道:“解语,知道么,一开始本宫就清楚你不是个普通的宫女……”蓦然想起了刚进宫那时认定解语是狐狸精的情景,馨玲的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时至今日,她依旧记得那日解语浓郁的香水味,和发间那一朵娇艳的桃花。那日的解语如同一道对比鲜明的光影,直直停留在了她记忆的最深处!
    听闻馨玲这话,想起了那时馨玲的冷冽,轻叹一口气,解语轻声道:“奴婢从来没有打算对娘娘隐瞒奴婢的身份,因为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奴婢一个。”她本以为嫁到淮国来的,会是凌厉逼人的大公主倾颜,没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冒险让馨玲代嫁!对于与她一样被重国牺牲了的人,她愿意竭尽所能去保馨玲的安全,但前提是,馨玲没有背叛重国!
    每一个人都有不可逾越的底线,重国和那个人给了她轻轻一吻而后将她忘却的人,便是她的底线……
    相信?!她愿意永远相信解语,可是如今的解语,却莫名让她心惊!一路走来,到了今时今日,是她变了,还是解语变了?!亦或是她们都没有变,是爱与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解语,把那枝箭拿回凤藻宫去……”不想再忆起方才那无比惊险的一幕,馨玲倦倦道。
    不要认为她不清楚是谁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欲置她于死地,莞妃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么?!
    虽然心中有些困惑,但解语也没有多问,轻柔应诺一声,便将箭贴紧衣袖,退了出去。
    澄旋宫里,菊花依然开得正盛,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澄旋宫寝殿,轩辕偃见太医立于寝殿一侧,连忙走到太医面前问道:“莞妃怎么了?!”
    半卧在贵妃椅上的莞妃见轩辕偃来了,霎时泪流满脸,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
    “回禀皇上,莞妃娘娘已怀有帝裔,臣恭贺皇上,恭贺莞妃娘娘。”太医此话一出,寝殿里的太监,宫女纷纷跪下,齐声道:“恭贺皇上,恭贺莞妃娘娘……”
    一时之间,澄旋宫寝殿里的气氛因太监,宫女的祝贺声而变得不再冷清。
    听闻莞妃有喜了,轩辕偃怔了怔,为人父的喜悦抹去了方才满心的担忧。但那一丝喜悦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散而去。
    他承诺过给馨玲一个家的,若是馨玲知道莞妃已经怀有身孕,那他的馨玲该有多么的难过啊!
    昨夜,甜蜜相拥之时,馨玲曾在他的耳边细声呢喃,她在乎他,所以无比害怕失去他……
    猜到了轩辕偃的眉眼之间为何多了几缕惆怅,莞妃的心,骤然一阵紧缩。眼泪落得更凶,莞妃突然起身,紧紧抱住了轩辕偃!
    为什么馨玲这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她怀有轩辕偃孩子的喜悦,为什么还是不能让轩辕偃暂时忘却那个女人?!
    清楚这一刻自己的眼泪不是再因喜悦而流,凝视着轩辕偃依然平静的面庞,莞妃哽咽道:“臣妾终于怀有了孩子,皇上的孩子……”
    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触动轩辕偃的心,让轩辕偃今夜不忍离去。要不然,接下来的戏,可没有办法演下去了!盛满泪水的眼睛里尽是鲜明的恨意,莞妃始终不愿意相信,在这一场没有战火的暗战中,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人,由始至终都是她!
    轻柔擦去莞妃脸上的泪,轩辕偃温和道:“莞妃你的身子一向都弱,朕担心……”
    “太医说,经过调养臣妾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只要注意一些,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显然是猜到了轩辕偃想说什么,莞妃急切说出这句话来。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天会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赐予她一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她就等于有了许多扳倒馨玲的机会!
    轩辕偃不是一直都盼着有个孩子吗?!现在就是她母凭子贵的最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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