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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顾诗雅差点儿被呛住，赶紧咳嗽起来没好气看着眼前人，“雪菲你说什么呢？”
说着，顾诗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韩林，见着他嘴角微微带着笑容，顾诗雅脸色更难看了。
听见这话，江雪菲赶紧嘿嘿笑了起来，“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赶紧吃饭吧。”
一顿饭下来，顾诗雅提心吊胆的，生怕江雪菲又说出来什么骇人的话。
“今天真的是叨扰你了。”
吃过饭，韩林站起身来帮着江雪菲收拾桌子，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是诗雅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你放着吧我自己来收拾就行。”
韩林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江雪菲笑着从顾诗雅的手上拿过来盘子，挤眉弄眼的说着：“诗雅你赶紧去送送韩学长啊，这些我来收拾吧。”
没办法，顾诗雅只能点头，拿上外套准备送韩林下去。
晚上风凉，两人从楼道里一出来就感受到了寒风，韩林站定看着面前的顾诗雅。
“诗雅，其实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是很准的，从进来在江雪菲家中看见韩林的时候，顾诗雅就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并不意外，顾诗雅抿了抿嘴唇，就这样看着面前人。
沉吟半晌，韩林才开口：“其实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心里壮着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目光微变几分，顾诗雅微微动了动嘴唇，半晌才开口：“学长，你上次不是说……”
“上次我说对你已经没了这方面的意思，不过是不想让你因为此时对我疏远。”
韩林说着，低着头苦笑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将我当做学长，对我没什么其他感情，可我还是想试试。”
伸出手，韩林就这样按着顾诗雅的肩膀，“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让你慢慢你喜欢上我的，好不好？”
“学长？”顾诗雅皱起眉头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可因为自己的肩膀被人按着，她一时间没办法动弹，只能就这样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人。
韩林深呼吸一口气，低着头继续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师兄妹，又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我了解你的很多喜好，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
“了解？”
顾诗雅目光微变，就这样看着韩林开口：“那学长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吗？”
闻言，韩林一时间怔住。
“还是说，学长知道我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
韩林：……
“又或者，清楚我的各方面爱好？”
看着面前哑口无言的韩林，顾诗雅微微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些，那个男人好像一一熟知。
脑海中想到了阎柏轩的身影，顾诗雅只觉得浑身一震。
好半天，韩林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口：“这些我不知道的我都可以了解，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伸出手，顾诗雅慢慢拿开了韩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沉吟道：“学长，你我知道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不能勉强的。”
“我……”
“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很晚了，学长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休息了。”
说完了这话，顾诗雅没再多看面前的韩林一眼，就这样转过身去了楼上。
寒风吹过来，让站在原地的韩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许久，楼梯里到才出来另外一个身影。
“看样子你的深情告白还是失败了。”
听见这话，韩林的目光更加深沉几分，连带着语气都狠厉起来，“用不着你说！”
江雪菲惊讶韩林现在说话的态度，目光微变。
看样子这个人已经深受影响了。
“想要做到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就必须要拿下来顾诗雅，看你现在……恐怕是做不到吧？”
一直以来，韩林都是非常自负的，当初在追求顾诗雅遭到了滑铁卢的时候，韩林就很长时间没有走出来。
“够了，这件事情我会有分寸的。”
说完，韩林抬起头看了一眼顾诗雅房间的方向，这才转身离开。
隔天，顾诗雅一早就来到了警局，昨天晚上没有能够留下来加班，顾诗雅心头很是愧疚，路过早餐店的时候买了一堆拿进去。
“怎么买了这么多？”
阎柏轩看见一脸惊讶，赶紧上前将顾诗雅手上拿着的东西都接过来。
顾诗雅不好意思的开口，“大家昨天晚上加班都辛苦了，我也没办法帮忙，只能给大家带点儿早餐过来。”
“有心了。”
阎柏轩冲着顾诗雅看了看，这才赶紧让人招呼着众人过来。
一边吃完饭，众人一边汇报了昨天晚上的工作成果。
“阎队我们查过了，张敏家门口因为修路，很多摄像头也顺势做了升级处理，很多看不见了，不过在奉贤路我们找到了这个监控片段。”
那警员说着，又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开始播放视频资料。
监控是晚上拍的，非常不清晰，众人看了好几遍才看清楚。
“这是手推车？”
顾诗雅瞧着张敏运输尸体的工具，皱起眉头问着。
原以为运送尸体怎么说也会开车，再不济骑车，可怎么也没想到，张敏居然是推着尸体的。
“从张敏家到我们找到尸体的第二现场路途遥远，如果是这样推过去，先不说一个女人体力不支，她就算是过去天也亮了，不安全。”
阎柏轩用手上的笔轻点着桌子，沉吟开口。
顾诗雅觉得奇怪的也是这一点，能够有这样的逻辑杀人的凶手，怎么会在运送尸体的时候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也就是说。”顾诗雅抿着嘴唇，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凶手极有可能有同伙，或者是帮助她运送尸体的人。”
众人颔首，其中昨天晚上调查张敏社会背景的同事站了起来，打开文件道。
“我们查过了，张敏没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唯一有接触的可能就是工厂里的一群同事。”
这一点大家都不意外，毕竟一开始顾诗雅的侧写就说了，凶手可能是一个内心世界丰富，但是性格孤僻的人。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就没有办法查清楚凶手的同伙了。
“大家先吃饭吧。”
阎柏轩脸上颜色并不好看，合上资料后起身从会议室离开。
顾诗雅和程佳佳两人都注意到了，程佳佳眉头微皱，正要起身的时候就看见顾诗雅跟着出去。
瞬间，程佳佳目光冷下来，将手上拿着的一杯八宝粥碰到桌子上。
“佳佳你怎么不吃了？”
瞥了一眼身边的警员，程佳佳没好气开口，“难吃！不想吃了。”
“挺好吃的啊，诗雅专门找的这家味道不错的，要不然你尝尝我的煎饺？”
程佳佳气的跺脚，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扣扣扣。
敲门声从外面响起，阎柏轩按着眉心，“进来。”
看见来人时，阎柏轩面容缓和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看你刚刚没吃什么，想着一会儿肯定会饿，给你夹带私货。”
说着，顾诗雅将手上的早餐放到阎柏轩桌子上，这才坐下来，“快吃，我就在这儿看着。”
“这是监督？”
阎柏轩语气调侃，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不好。”顾诗雅摇头，“想着你们都在加班，只有我在家里睡觉，我哪儿睡得着。”
阎柏轩勾起嘴角，“放心吧，今天有的忙的，等我吃完了再去一趟医院。”
“你也觉得医院那边会有线索？”顾诗雅眼皮跳动两下，昨天晚上睡不着时顾诗雅就一直在盘算着如今的调查方向，唯一能够有突破的，或许就是医院那边了。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阎柏轩拿着早餐就站起来。
“走吧赶紧去一趟。”
“你还没吃饭呢。”
阎柏轩喝了口粥，“路上吃吧，你来开车。”
一路到了医院，两人朝着齐晓云的病房走过去，正走到护士站的时候，两人听见了一段对话。
“你有没有觉得晓云这两天怪怪的。”
“发现了，昨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和我说话，基本上都是我在说。”
“是啊，感觉都没有之前活泼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太严重。”
“可能是吧，毕竟听医生说她脸上的伤口可严重了，都毁容了。”
闻言，顾诗雅和阎柏轩都停下来脚步，走上前对着面前聊天的两个病人问。
“你们是齐晓云的工友？”
那两人有些奇怪的看着阎柏轩，“是啊，你们是谁？”
“警察，说说你们刚才说的情况。”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立马变化几分，“其……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觉得晓云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太好，也正常，毕竟她是我们这些人里唯一把脸都烧毁了的。”
唯一。
顾诗雅心沉了沉，皱眉问，“你是说，齐晓云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是吗？”